林凯恩毁掉了至高黑洞之塔，天地气象为之一变，就像一个密闭的空间，门窗一下子打开了，与外界相连，没有了气闷之感。
    他闭上眼感知周围，一下子就到了数千公里之外，深入海底，高于天际。并没有发现虚无封印者的踪迹，料想他已经逃出了这个世界，嘴角微笑，也不去追究。
    虚无之灵不过是小角色，他的最终目标是击败造物主，击败混沌女神，至于他曾经信仰的三神教的三女神，目前态度并不明朗。
    他也曾数次祈祷三女神，但都没有得到回应，慢慢的，他也就断了这方面的念想。毕竟当初他是信徒，影响不到神灵，但是后来就不同了。
    那边天语、大圣等人也感知到环境中气氛不同，又看到那边至高黑洞之塔毁灭，知道林凯恩已经成功了，都喜出望外，飞了过来。
    “恭喜尊者，你一个人便做了这么一件大事，我等十分拜服……”
    “凯恩，你真棒！”天语像个小姑娘似的喊道，上前仔细察看，发现林凯恩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啧啧，厉害了，我的林尊者，实力突飞猛进啊，先前连对付一个普通的黑洞之塔都费劲，现在……”
    被他们一通夸赞，林凯恩都有些飘飘然了，“哪里哪里，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忽然之间就觉悟了，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高层面的东西。”
    天语讶然，“对哦，我说不正常呢，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一种光明的气息，很好闻的样子，但是，说实话，又多了些距离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也不是，感觉很奇怪……”
    大圣补充道：“对对对，是让人又爱又怕的感觉，似乎你能够掌握我们的生死，一个不小心惹到你，那就惨了。”
    林凯恩笑了，“我又不是死神，死亡女神在虚无之地呢。”
    大圣摇摇头，“不，尊者你给我的感觉比神灵还要高深莫测，当然了，实力可能还是差点，但是感觉……”
    林凯恩笑骂道：“感觉个屁啊，实力才是硬道理，好了，我发誓绝不会对付你们，这总行了吧？大家在一起，我就怕你们跟我有拘束感。”
    大圣憨憨的笑了，“不敢不敢，尊者对我们最好了，你就是我们亲爱的老大！我们永远爱戴你！”
    林凯恩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说话越来越肉麻了，你他么不是净土圣者吗，为什么这么会拍马屁呢？
    众人收拾好心情，继续向北方进发。林凯恩体内的诸多源人发现环境不一样了，都纷纷询问，林凯恩有点烦，当下将信息都传给小姑娘天光，让她作为自己的代言人。
    另外，趁着现在有空闲，他凝聚出一个新能量分身，把源人的首领玄左弄出来了。玄左试了试新的身躯，大喜过望，叫道：“天哪，这个身躯简直了，感觉比以前的身躯好了不止十倍……仿佛是被升华了的光明源质！”
    旁边天语闻言，若有所思，私下里问林凯恩，“凯恩你说，你是不是得到了对光明本质的彻底觉悟？”
    林凯恩想了想，不知如何作答，“那是什么？光明本质是不是光明源质的升级版？还有，什么情况算是彻底觉悟？”
    天语表情有些失望，“你既然这么说，如果不是刻意装傻，就是你还没有彻底觉悟光明本质，唉！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对，你没有说实话！”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凶巴巴的目光，林凯恩退缩了，“天语，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还想着你将来做个贤妻良母呢。”
    “贤妻良母？”天语扑哧笑了，“你可真逗，我才没有那种想法呢，我可是有职业的女人，我是整个光明源人部落的大祭司，请你不要瞎想……”
    她停顿了下，脸红着低下头，“咳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以后再说吧。”
    然后歪着头说道：“光明本质并不是光明源质升级而来，二者虽然有一定的关系，但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种存在，光明本质的前提是一种彻底的觉悟。”
    “对此，有很多说法，有的说只要研究光明，总有一天能够觉悟光明本质；有的说，只对着光明或光明源质来研究是不够的，必须研究所有的周天万象……”
    林凯恩就想到自己先前什么样的能量都吸收，难道不是应和了光明本质包揽万象的特点吗？可是自己当时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只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切，这也不算是什么彻底的觉悟吧？
    他整理了下思路，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彻底的觉悟，应该牵扯到了本体，那是不是说，光明本质就是本体的一种直接呈现呢？可是觉悟本体何其难啊，古往今来多少圣贤都没能真正的觉悟本体……我现在的觉悟，理论上差不多了，但其实也只是皮毛罢了。”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推测各种原因，都不很恰切……难道是自己的独立意识之光的缘故？难道是白在暗中做了手脚？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先前那家伙就说是神人托梦，让他来照应我的。
    勉强找到一个解释，但是牵扯到白这个隐身人，林凯恩只能憋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
    不过半个小时，下方死亡之海的样子已经变了，海流十分湍急，其中的灵质生物更加活跃，仿佛有种焦躁的情绪。
    众人受到感染，也不安起来，天语感知一番，吃惊道：“奇怪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威胁了灵质的生存，能是什么呢？这里可是死亡之海啊。”
    林凯恩脸色沉重，“继续前行找出源头来，我感觉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轰隆隆……巨大的声响如炸雷一般传来，众人又惊又喜，“林老大，你说对了，看来我们找到源头了。”
    林凯恩脸色一黑，“不要叫我老大，我没那么老，还是叫名字吧，林凯恩。”
    大圣谄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林尊者，你们先休息，我去探探路。”说着，一纵身跳入云端，几个跳跃之后便消失了身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