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声冷哼传来,一只干枯的大手出现在那剑光之下,猛地拍向那剑光,雪狼族老者脸色阴沉的现身,阴测测的道:
“你自顾不暇,还是少管别人,老七,去将那人杀了。”
他雪狼族虽然不惧雪狐族,但现在对后者还没有碾压的能力,在这关头上若是与雪狐族大战,势必会破坏他们发动兽潮针对凌霄帝国的计划,那他们可就完了,青云帝国那位老祖宗是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那个老者,他的身体和灵魂就忍不住颤抖颤栗,太强大了,就算是他们雪狼族老祖宗——一位准圣强者,在其面前也不够看,他一度以为对方是不是一尊武圣强者。
若非那老者威逼,他雪狼族哪犯得着去对凌霄帝国发动兽潮,他们虽然也发动过,但那都是小规模的,都在双方的可控范围内。
没了生命的威胁,那雪狼族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怪笑一声,血盆大口勾起残忍的弧度,大步向着那通道走去。
“胆子不小,竟敢没逃?”咧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雪狼族老七惊异的看着凌云,为他还留在通道之中感到不解。
不过这样也好,对方能来到这里,证明实力还是不错的,若是一心要逃,倒是一件麻烦事。
至于现在?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眼里杀机密布,冷漠道:“说吧,你是谁?将你的面具摘下!”
“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凌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皮微垂,手轻轻在化为普通长剑的吞天圣光剑森然的剑刃之上抹过。
“呵!”雪狼族老七一脸愕然,旋即忍不住大笑,“真是够狂的小子。”眼里有着暴虐的杀意弥漫,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着血迹,冷厉残忍嗜血的声音缓缓传出,“看你细皮嫩肉的,吃着应该很爽吧!”
“你很喜欢吃?”凌云微微抬头,眼睛微眯的看着他,旋即只见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很好!想必有一种肉你没有尝试过,就让你今天尝尝。”
“什么肉我没尝试过?”雪狼族老七冷笑一声。
“你的肉!”凌云冷森森的说了一句,身体一闪,消失在雪狼族老七眼中。
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到一张带着奇异面具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那双眼眸深邃,如同漩涡一般,能将人的灵魂吸收吞噬。
“不好!”他脸色大变,身形就要爆退出去,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作,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微微低头,只见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布满神秘符文的光阵,心里一跳,惊声道:“阵纹师?”
“竟然知道阵纹师。”凌云眼里露出一丝惊讶,如今阵纹师稀少无比,已经断了完整的传承,只有一些古老的家族势力才有着部分传承,其他的,都是在古遗迹中得到。
这也导致了很多人并不知道阵纹师这个职业。
阵纹虽说是灵阵和灵纹的结合衍生,但其中又牵扯到诸多变化,比起灵阵灵纹要高深得多,难以学成,而且必须同时兼修灵阵师灵纹师两大职业。
别人精通一道就很难,更何况是两道,正是这苛刻的原因,导致了强大的阵纹职业的没落和传承断绝。
但知道阵纹师的人从来没有敢轻视小觑阵纹师的战斗力。
“喜欢吃人么。”雪狼族老七身体动弹不得,只见眼前那虽带着面具,但可以看出年纪不大的少年轻笑着望向他,轻声说道,眼里心里有着压制不住的恐惧他的之意生起,不断的摇头。
不过,却见少年抬起头,向着他的手抓来,那双手白皙修长,泛着晶莹的光泽,似乎有着星辰闪耀,蕴含着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抓在手上,如同铁箍一般。
“别动,否则我怕控制不住力量将你的捏碎,那样就不好吃了。”就在他想要竭力挣扎之时,少年轻轻抬起头,轻声说道。
话语温和,嘴角带着笑意,但看在雪狼族老七眼里,这就是一个恶魔,一个魔鬼,眼里一片恐惧之色。
“老七,还没解决吗?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别玩弄了,直接杀了了事。”旁边的冰洞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雪狼族脸色苍白,心头苦涩,玩弄?他平时的确喜欢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戏弄对手,尤其是比已经弱的对手,但是现在,被玩弄的人是他啊。
心里突兀的生起一股怨气,若不是你,老子现在会落到这地步吗?
“啊?张嘴,懂吗?你不张我帮你!”
心里正想着,却见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感觉一只大手捏住自己的下颚,嘴不受控制的张开,然后一只熟悉的带着鲜血的手被塞入他的口中。
“唔……”
他不断的摇头挣扎,如同看恶魔一般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眼里却一片冷酷的少年。
“不行啊!这样吃下去不知要多久,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只听少年皱眉嘀咕一声,眼睛猛地一亮,让得他的魂和胆都吓飞出来,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生起。
“这还是当初好奇学习的,本以为用不着,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只听少年感慨一声,旋即只见他屈指连弹,一道道灵气从指尖呼啸而出,射入他的肩胛脖颈等位置。
“嗷呜!”
一声狼嚎,他不敢置信的发现,他的头颅竟然化为本体原形,而其他部位仍保持人形,硕大的脑袋眼睛血红,此刻却带着恐惧的看着凌云,他已经猜出凌云要做什么。
“一次兽潮,不知有多少人妖因此丧生,你们雪狼族真是不顾一切啊。”少年笑了笑,雪狼族老七心里一跳,瞬间明白,这应该是凌霄帝国的人,他们自顾不暇,怎么有时间管这里的事?
“好了,不说了,张嘴,快吃吧!”少年淡淡道,手自拍,他的血盆大口张开,尖利白牙森森,然后,他的大半个身体被塞了进来。
那模样,倒是很滑稽,只是作为当事人,没人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