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梦?张阳努力的回想怎么也没办法把所有的事情都连贯起来,只是几个画面断断续续的。其中很清晰的一个画面就是他情难自抑的时候咬了那个女人的锁骨,他深深的记得那股血腥味。张阳生喝过血,血的味道很刺激他的神经。
凌波的锁骨处没有伤痕,以凌波的修为破了皮的伤会很快愈合,但被掐的青青紫紫的淤伤却没那么快消散。张阳的指腹轻轻的触碰凌波的锁骨,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凌波的脸。
随着他的手指轻柔的移动,凌波突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睁开眼,微微的一愣之后瞬即是一个灿烂的笑容。张阳的心就像被谁突然咬了一口一样的疼,凌波是他心尖上的一块肉。怎么可以遭受那样的摧残?最不可原谅的是****欺负凌波的人竟然是自己。
张阳迅疾的掀开被子,凌波简直像掉进了染缸里,身上青的、紫的、红的、黑的,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了。凌波一声惊呼,身子弓成了大虾状,手都不知道捂哪好了,头也深深的低向自己的胸。前。虽然成亲半年多了,她还是不习惯全身赤。裸的被张阳盯着看。她也真心不愿意让张阳看到她身上的伤,可是现在避无可避了。
张阳浓浓的心疼、深深的悔恨,无边的怜惜与强烈的自责交织成极端的愤怒。他不受控制似的冲着凌波一声怒吼:“你为什么不反抗?”
凌波真是让他折磨的有点怕了,怯生生的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张阳坐在她身边横眉立目的怒视着她,她这一瞬间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她没哭只是眨了眨眼便又低下头。
张阳看她连哭都不敢哭,心里更是难受的像猫抓一样。他不是责怪凌波,他是气凌波不知道保护自己,他知道凌波是为了他,可是这不是理由,不管为了谁,不管为什么事,都不能付出让凌波受到伤害的代价。
“你明知道我都不清醒了,你为什么不打我?打不醒我还打不晕我吗?就算你下不去手,你总可以躲啊,你为什么不走?”张阳从来不舍得动她一指头,也不曾对她说过重话。可是这一次先是对她毫不怜惜的凌虐,后是毫无道理的指责。
凌波不怪他粗暴也不怪他抱怨,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期间的因果。药是她亲手下的,后果也是她亲自承受的,这就叫自食其果吧。不过她不后悔,能够亲身经历亲自目睹张阳在那么强劲的药力催化下还记得为她守身如玉,什么样的摧残都不是伤痛,风狂雨骤只能说明药效够好,也更印证了张阳对她的深爱不移。
凌波扯过被子遮掩身体,然后朝张阳身边挪了挪枕着他的腿静静的闭上眼睛。
张阳难过的以为自己会哭,可眼里却没有泪。“凌波,你真的错了,你不该这么纵容我。你就把我囚禁在这里不用管,我总能度过去。”
“没事了,反正都过去了。”
“没有,这件事不可能这么容易过去。”张阳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决绝,凌波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必须有人站出来给个说法,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有多强大,张阳宁愿死也得拉他下地狱。“凌波,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等我查到是谁给我下的药,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不管是谁,谁都不能放过。”
“你说药?”凌波心慌了,要不要告诉他实话?他说要查,他会查不出吗?张阳查案的能力凌波是再清楚不过的,与其被他查出来,还不如直接招了。再说问墨可是从来不对张阳说谎的,张阳要查药的事肯定交给问墨,那就不用查了。
“嗯,我能确定有人给我下药了,不然我不会神智不清的。”张阳轻轻的抚-摸着凌波瀑布一样的黑发:“凌波,答应我以后不管我是失去理智也好,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了也好,你不要管我,要先替我保护好你自己。只要你好好的,我死也无怨。”
“无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凌波不知道为什么张阳会扯了床幔把自己捆起来,为什么地上有那么多的血迹。
“我给钟离琼玉喂完药大约半个时辰回来的。”
‘半个时辰药效早该发作了吧?’凌波正在想半个时辰,想必他们也该做过了吧?就听张阳继续说道:“我当时不知道药有问题,就觉得特别动情。”
‘果然。’凌波心头掠过一丝凉凉的酸涩,虽然这是她一手造成的,算是她期盼的结果,但当知道结果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难过。
“我开始只是想吻她一下就走,后来就情不自禁的和她抱在了一起,我还迷迷糊糊的脱掉了她的衣服,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清醒了。我意识到药有问题,我打晕了她我就走了。”张阳的头现在还是晕晕的很疼,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回忆本身就是残缺不全的。“凌波,你相信我,真的只有这些,真的。我虽然迷糊了一会儿,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衣服还穿着,还好好的,我不是一点知觉没有,我知道我没做。”
凌波抬起头眼里满是疼惜的目光,张阳很紧张的盯着她的眼睛,张阳的眼睛很是清澈。张阳坚定和她对视,他最怕凌波误会。“凌波,你相信我,我只要有一点意识都不会负你的。就算我真的做下了,我也会承认,我绝不会骗你的。”
凌波的眼中渐起层雾,她觉得很是羞愧。张阳就像冰灯一样洁净透明,而自己却暗中做些个小动作,然后连说句实话的勇气都没有。
“无恨,我”凌波想跟他说实话,又有些说不出口,她转过头想背对着他说,看到一地的凌乱,她改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药力催的,我流鼻血了。床幔是我撕的,我怕我神智不清的时候会出去伤人,就把自己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