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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摔伤
    两座冰楼之间有一架纽带桥连接着,那桥离地面有十几米的高度。桥上人很多,有专门赏桥的,有在两座楼之间穿梭的。有个人倒仰着从桥上翻了下来,顿时惊呼声一片。
    钟离琼玉想都没想就蹿了上去,半空中拦腰抱住了那人。后果那是想都不用想的,真元调不动,两个人在半空中抱在一起,除了往下坠没有第二种可能。而且两个人的重量肯定比一个人下坠的速度要快,摔得也更狠。
    ‘呯!’两个人实实在在的摔到了地面上,还不是普通的土地,是厚厚的冰层。
    “啊!”钟离琼玉痛呼出声,那人在上面,她在下面,她承受的不只是一摔,还有一砸。
    “你怎么回事?”那人还没有起来也没看到钟离琼玉,只是一股怒火,人家明明是跳下来的,不是掉下来的,如果不是钟离琼玉多事,根本不会摔的。
    “琼玉!”钟离琼英疯了一样冲到近前,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以钟离琼英的速度竟然没来得及拦一下。
    “别碰我!疼,疼死我了。”钟离琼玉穿着铠甲不会摔坏,但这不代表不会摔疼,而且她这一摔一砸腰骨错位了,根本也动不了,疼的钻心就不用说了。
    “琼玉?”那人头都大了,怎么会是钟离琼玉呢?是谁不好?“你没事吧?”
    “伯母,我没事,您没事吧?”钟离琼玉咬牙说没事,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水月娘,早知道是她何必去接那一下呢?水月娘再怎么十几米的高度也不会摔啊。
    水月娘当时站在桥的中间她嫌两边人都太多,往哪边走也走不通,她想干脆就跳下来算了,从下面另寻路去别处看看,谁料得到还能碰上这‘强制性’做好人好事的?
    乌龙救驾这史无前例啊,要是别人还好说,偏偏是钟离琼玉,对错都领她情了。这也就罢了,要是没什么事还好说,偏偏她受伤了,连起都起不来了。
    慌乱中连御医都找不到,很快围上来一群人,虽然都是平康王府的人互相之间并不是都认识。水月娘捏碎一块令牌,召唤过来八个侍卫用一块平板把钟离琼玉抬到东殿。就近去了张阳后院,就是以前张钺住的那个院子。
    腰部正骨是最困难的,钟离琼玉疼的大汗淋漓。伤筋动骨怎么也得将养些日子了,虽然她只是关节错位,但金枝玉叶必须慎重再慎重啊。
    张阳他们欢欢喜喜的过了个元宵节,第二天才听说钟离琼玉受了伤。元宵节的晚上凌波跟张阳说过钟离琼玉来了,当时乱糟糟的人海人潮,想找人实在是很难。而且张阳也没有找她的心,要是知道她在哪的话,肯定会故意躲着她的。
    闻报钟离琼玉受了伤就在后院养着,张阳带着凌波过去看她。
    “都怪我,不该叫她来。”凌波怎么也想不到喊她来过个元宵节还能把她过受伤了。
    “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张阳昨天是有点不高兴凌波把钟离琼玉给叫了过来的,不过现在他是怎么都不会怪凌波的。
    进屋一看张振羽、张少杰、张天雷等七八位族长都在外间坐着,张阳和凌波简单的跟大家打个招呼就走进了里间。里面只有水月娘和钟离琼英两个人陪着她。
    “娘,琼英。”张阳分别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轻轻的点了点头。
    “母后,大公子。”凌波也轻轻一福,他们略略抬抬手。
    钟离琼玉醒着,她歪着脖子侧头望着他们,可怜巴巴的说:“我动不了了。”
    “还疼吗?”张阳笑吟吟的一脸阳光,柔声的问询满是关怀和心疼的样子。
    张阳那张脸就能勾走钟离琼玉的魂灵,再配上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她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竟然卖力的点着头说:“不疼了。”
    到底是她口中的语言在撒谎还是肢体语言更诚实?
    “一点都动不了吗?”凌波上前看看她,小脸惨白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很遭罪。
    “不让我不动。”钟离琼玉还试着动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的。
    “御医说七天不能动,就这样躺着。”水月娘看钟离琼玉这个惨样是真够可怜的,不过这伤受的也实在太让人无语了,好端端的被她半空中给扯摔了,还把她砸伤了。
    “七天?”张阳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修行的人摔一下还算事?铠甲能保护经脉不受损,能保护骨骼不断裂,可不能保护关节不错位啊。“好人也躺不住啊。”
    张阳回头对凌波说:“把问墨找来。”
    “他行吗?”凌波知道问墨擅长用毒,可这个跟毒没关系的呀。
    “他会正骨。”张阳经常看问墨刑讯,人还是有很多硬骨头的,皮鞭棍棒都不好用的时候,问墨就卸人家骨头,人体骨骼在他手里就跟拼装积木似的。
    “好。”凌波赶紧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宫娥送了一碗药进来,张阳让她们把药放到桌子上,就打发她们走了。
    “能起来点不?把药喝了。”钟离琼英见妹妹这么平躺着也没法喝药啊,最起码也得半坐才行。
    钟离琼玉试着起一点,很疼很疼她忍不住又躺下了。
    “别动,没事儿。”张阳没让她动,喂药的方法多的是。张阳是想等问墨过来给她重新正一下骨,顺便让问墨验验药。
    很快凌波带着问墨和鹿儿过来了,鹿儿给水月娘和钟离琼英见了一礼,问墨笑嘻嘻的看着钟离琼玉:“你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啊?就是疼呗。”钟离琼玉跟问墨是很熟的,和他说话也没什么避讳,也没什么可讲究的。
    “疼啊?疼好啊,疼就是有知觉,不知道疼就死了。”问墨得意洋洋还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只望了钟离琼玉一眼,也不管她伤的怎样,就走到桌边扯把椅子坐下了。他端起药碗用汤匙搅了搅,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吹,刚凑到嘴边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