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波傻傻的样子,张阳好开心,他笑微微的看着凌波。凌波转头见张阳那嘻皮笑脸的样子,一下推开了他。凌波觉得自己上当了,她坐起来指着张阳说:“你少骗我。”
“啊?我哪有骗你?”张阳笑的更开心了,凌波这么逗呢,没见过钱啊,一盆乌金就说是骗她了。
“就那些姑娘能值那么多钱?把她们切成片儿卖也不值啊,你分明是骗我呢。”
“切成片儿卖?你当我是卖人肉干的啊?”张阳坐起来抱着凌波:“不过你说的还真贴切。”
凌波想了想张阳许就是吹牛,说的夸张点,但他肯定是奔赚钱去的,怎么能赚到钱呢?万一赔了,可是不少钱呢呀。凌波眉头微皱多少有点担心。
“傻丫头,怎么了?怕赔钱呀?”张阳下巴贴着凌波的肩,双手环腰抱着凌波,柔声说道:“放心好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赔了全天下我都不在乎。”
“少哄我了,这句话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呢。”
张阳搬过她的肩膀很认真的凝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这次跟泰泽国之战结束以后我就解除婚约。”
“哼,谁信?”凌波知道这婚约难解,更知道钟离琼玉用情多深,张阳也不是一点不喜欢钟离琼玉,这里的麻烦多着呢。
“打赌,我要是赢了,你嫁给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后。你要是赢了,我嫁给你。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张阳小脸绷得很认真,就像在谈国事一样,逗得凌波直笑,亲,您还能更无耻点吗?
“你真不怕我哪天饿了或者生气了,把你吃掉啊?”
“我觉得让老婆挨饿,惹老婆生气的男人死有余辜。”
凌波开心的笑了,她就喜欢这样的张阳。可老天也不知是偏爱和张阳作对,还是爱和张阳较真,下一秒张阳就惹得凌波怒火三千丈,真的差点把他吃了。
凌波笑够了,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撷芳楼真的稳赚吗?到底怎么赚钱啊?”
张阳纳闷凌波难道真的不明白?他好好的想了想,好像他真的没见过哪里有风月场所,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青楼。莫非我这是头一家?那可太好了,那就更赚了。
他伏耳低声好好的跟凌波解释了一下,凌波登时就红了脸,这么羞人的话他也说得出口,这么龌龊的事他也干得出来,赚这种脏钱?
凌波气得非要把那个撷芳楼给拆了,张阳没想到凌波反应这么剧烈。他紧紧的拉着凌波,不住的说好话。任凭他舌灿莲花,凌波就是个不依不饶。
“你不是刚刚才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赔了全天下也不在乎的吗?就这那么几间破屋子你舍不得了?你不说惹老婆生气的男人死有余辜的吗?现在我说的话你不听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莫说拆几间屋子,你就把我拆了,我绝无怨言。”张阳就说的好,手上一点劲儿不松。“只是我不知道你生的什么气,有钱赚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生气呢?是不是我话没说好,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
凌波用力的挣,张阳神念一动把凌波和自己都带到了潮音石里。张阳松了手,这回不怕凌波跑了,张阳不放的话,她一辈子也出不去。这里灵气葱郁真元特别的清纯,四周白茫茫,人就像站在白玉盘上一样。这里比较宁静,让人的情绪很快平稳下来。
“你弄那个撷芳楼到底是什么目的?”凌波已经强力的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脸色沉得很难看,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最主要的目的当然就是赚钱啊,当然它的作用不只是赚钱,还有很多很多好处的。”张阳看凌波真的动了火气,他也不敢绕圈子,凌波问什么他就直答,这样是最利于沟通的了。
“钱,钱,钱,你心里眼里就只有钱吗?”凌波用力的戳他的胸膛:“良心呢?”
“这与良心无关啊,我也没干什么亏良心的事。”
“好,张阳,摸着心说话,如果你是那些姑娘的话,让你用身子替别人赚钱,你心甘情愿吗?”
张阳明白凌波生的什么气了。“我没强迫她们,我跟她们说的很清楚,她们自己愿意的。”
“不愿意就得死,是吧?这就叫没强迫?”凌波知道那些姑娘受欧阳家的牵连都是死罪,在砍头的威胁下自然什么都得答应,这不等于说她们就是甘心堕落。
“的确不愿意就得死,但是如果她们有骨气为什么不选择死?”张阳很平静的拉过凌波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如果我是平常百姓家的姑娘,我宁死不从。如果我是和她们一样的姑娘,我真的愿意走这条路。”
“你不是女人,你当然”
“凌波,清白的姑娘视名誉重于性命,可她们清白吗?她们本是宫娥出身,你也在府里几年了,你应该知道她们白天是仙女,晚上是荡妇吧?随便来什么样的客人,她们不得侍候?一个个都是男人堆里滚出来的,她们在乎吗?”
张阳拿出一卷竹简递给凌波:“这是我写的律法草案,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逼良为娼者死罪’。”
凌波真的打开竹简一条一条的往下看,这是针对撷芳楼这样的风月场所出的法律。
‘除官家分发之外,可自行购买。无论于人市购买亦或于私人购买,均须姑娘自愿,否则交易不得成立。威胁及诱骗良家女子为娼者,死罪。’
‘可自行赎身亦可寻良人赎身,有赎身从良者,出价高于入价十倍则经营者不得阻挡。’
“十倍?你这么黑心呢?”凌波觉得十倍像天价,好像这辈子都不可能赎得出来了。
“这是保护她们,就是她们随时可以走的意思。人市上一个十五到二十岁之间的姑娘也就五十到一百刀币,她们要赎身有一龟甲金就够了,一次交易就赚到了。”
“那应该改成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