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a听到监考老师b的话，下意识地转过身，往陆清雅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清雅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然后又仰头，看了一眼已经变得缓慢转动的电风扇，不说话。
    于是，监考老师一咬牙，不知道跟另一个监考老师说了些什么，最后还是把电风扇给关了。
    过了一会，陆清雅觉得气温适宜，她可以脱掉校服外套了。
    于是，趁着老师在发稿纸，她便把外套脱了。
    外套一脱，陆清雅一抬头，就对上了监考老师b的目光，陆清雅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有些委屈巴巴地开口：“老师，外套不能放这里吗？”
    监考老师：“……”
    “可以！”监考老师最后还是说了一声。
    陆清雅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清雅考试考到一半的时候，便举手，跟老师说要上厕所。
    监考老师：“……”
    这姑娘怎么这么多事啊？！
    陆清雅：我是在使用高考的特权，不用白不用。
    于是，监考老师b只能去请示了一声巡考的老师，得到准许之后，才陪着陆清雅上厕所。
    回来的时候，监考老师忍不住问陆清雅：“你很紧张？”
    陆清雅摇摇头，对她一笑，“不紧张啊！人有三急，我只是尿急了而已！”
    监考老师：“……”
    ……
    两天高考时间就在全称紧张的氛围中流逝。
    考完英语之后，二中的搭校车回二中，一中则全校欢呼。
    本来考完试这天晚上，是可以和自己的朋友相约去逛街、唱歌什么的。
    但鉴于陆清雅和徐徐两个人前不久遇到了流氓，所以，级长便下达了通知，考完试之后，一律不能出去，请假也不可以！
    虽然对不能出校门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但卸掉高考这个重大的负担的晚上，还是值得狂欢的。
    很多人都冲回宿舍，把那成沓的复习资料从楼上飞洒而下，就像一朵朵白色的花儿，在初夏这个傍晚尽情绽放。
    肖可可看着田言语一边欢呼，一边撕着课本，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心疼的是田言语手中快速变薄的课本。
    田言语侧首，看到肖可可安静地站在一边，忍不住开口道：“可可，你不发泄一下情绪吗？”
    肖可可摇摇头，皱着眉头，轻声开口：“不了。”
    虽然她也烦成堆的作业，背不完的政治历史地理，但要她把它们撕掉，她又舍不得。
    毕竟，她用了那么久。
    田言语看到肖可可这个样子，也不理会她，独自一个人玩得正嗨。
    田言语撕书撕累了，便趴在护栏上，目光懒懒地看向肖可可。
    看到肖可可神色淡淡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可可，考得还好吗？”
    肖可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轻声回答：“还可以吧！”
    具体的答案不出来，她也不懂该怎么回答。
    田言语动动了动唇，继续开口道：“那你怎么一副淡淡的样子？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欢呼一下高考终于结束了，抑或是对我表达一下即将分离的不舍之情吗？”
    果然，文科生就是文科生。
    肖可可翻了一个白眼，不以为然地道：“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
    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