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白布衣并没有动怒,只是平静的询问了一句。
“高天保。”
那名高个子青年冷笑着说道:“知道害怕了吗?我劝你最好赶紧给老子道歉,否则的话,别怪老子收拾你。”
白布衣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时间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狂妄了,哦,时间不久,因为他的境界一直比遇到的对手要低,所以经常被嘲讽,导致他现在都快习以为常了。
“想收拾我对吧?很好,一个月后的新生挑战赛,我等着你,不过现在你显然是没这个本事,除非你想跟执法堂的人谈谈心。”
白布衣懒得跟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白痴一般见识,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一句。
圣天学院内是禁止随便私斗的,之前像是白布衣跟雷动那样,在自己的院子中切磋,倒也属于是正常情况,毕竟圣天学院并非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是培养强者的学院,自然不可能禁止所有人切磋比赛。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白布衣和这个高天保,可不是想着切磋论道,这如果被察觉到的话,两人都要受到处分,也正是因此,白布衣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可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垃圾破例。
然而,白布衣的冷静,却是让高天保忍不住冷笑起来,他觉得这是白布衣害怕了,所以才不敢答应自己。
当即,高天保便是高声嘲讽道:“真是有趣,像你这样的垃圾,靠代打进入前五的货色,居然还想着要跟那些老生在挑战赛上硬碰硬,你以为拖延一个月就可以了吗?呵呵,现在将奥义石送给那些老生,对方还会觉得你识趣,等到一个月后?呵呵。”
白布衣有些无语,真是想不明白,这是谁给出的错觉,居然让高天保以为是自己害怕了他,一口一个垃圾,看似高傲的不可一世,然而却在同时,将自己的品行给丢的一干二净。
孟剑离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偷偷瞥了一眼白布衣,然后便是笑而不语,他跟白布衣一样,看待这个家伙的心态就跟看小丑一样,身为丛林指望的狮子,不会跟野鸡一般计较,因为双方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高天保却不知道这一切,仍然觉得,自己有着境界优势,凭借这他玄灵境巅峰的修为,压制这个区区玄灵境后期的家伙不成问题,至于白布衣所谓的第四名,他只认为是对方运气好罢了。
“我们即便是不交出奥义石,那些老生也拿我们没办法,除非他们敢强行动手,然,只要他们敢动手,那我们便可以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就算是执法堂也不敢保住他们。”
白布衣不理会高天保,声音平静的说道:“所以,根据我的判断,这些老生们唯一有可能针对我们的机会,便是一个月后的新生挑战赛,到时候我会亲自见识见识这些老生有多厉害,你们有什么见解,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说罢,白布衣不想跟这些人一起讨论这件事,他觉得很无趣,当即转身便是朝着上课的地方走去,作为刚入学的新生,东峰这边给他们安排了班级和导师,而今天则是他们跟导师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白兄,等等我。”
孟剑离也是连忙跟了上去,他跟白布衣的态度一样,都不是愿意妥协的那种。
而且,这些老生虽然对比他们有些优势,但却不会太明显,孟剑离身为万华剑宗的顶级天骄,心中自有傲气,哪怕只有一个月的适应期,他也绝对不会怕了对方。
“哼。”
雷动冷哼一声,眼睛转了转,不等周围人跟他什么,同样起身跟了上去,倒不是想要主动跟白布衣和孟剑离结交,只是,他宁愿跟这两个家伙走在一起,也不想跟这群惧怕老生的所谓天骄并肩而行。
“雷动,你打算怎么做?”
白布衣扭头看见雷动,当即笑着问道。
“一个月后的新生挑战赛,我会把那些老生打的满地找牙。”
雷动那冷傲的眼眸中露出几分战意,冷冷说道。
“好啊,我们陪你。”
白布衣笑着说道:“我刚刚从藏书阁兑换了两门不错的绝学,这一个想跟你们练练招,毕竟,只有我一个人修炼,难免有些无法把握自己的实力,到时候万一出手重了,将那些老生给打残可就不好了。”
这话有些开玩笑的性质,但却也是将白布衣的脾性给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不跟那个高天保一般见识,是因为不需要将对方放在眼里,若全力出手,他一剑就能劈死对方,但是面对那些加入学院两三年的老生,白布衣还是需要慎重一些的,他提出跟两人练招,便是有这个想法。
“暴雨剑诀还好说,但是那星辰剑诀却不是这么好修炼的,万华剑宗搜集了天底下诸多的知名绝学,其中便有星辰剑诀,我曾想过将其作为我目前阶段的主修,但因为入门过于艰难,最终还是放弃了。”
孟剑离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哦?”
闻言,白布衣扬了扬眉,觉得有趣。
对于一名顶级天骄来说,这种事情可并不光彩,但孟剑离非但不觉得有什么,更是主动说了出来,以便于提醒白布衣,这足以看得出他的坦率,不骄不躁,荣辱不惊。
“不过我虽然放弃了,但是却看过不少宗派前辈们的修炼笔记,我记忆力还不错,已经将其抄录了下来。”
孟剑离将一个玉简扔给白布衣:“你用感知力深入其中,便是可以看到那些笔记的内容。”
“真是意外之喜呀。”
白布衣不禁有些惊喜,对孟剑离的好感也是多了几分,他昨天下午才从藏书阁买走了星辰剑诀,但孟剑离现在却给了他,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临时从脑海中抄录下来的。
“物尽其用罢了,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当是为万华剑宗结个善缘。”
孟剑离随口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雷动在后面冷眼旁观,张了张口,有心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