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付对方,这黑漆漆的房子便是最可恨的一个绊脚石,对方的眼睛似乎是不受此处诡异的设计阻碍,虽是都能知道他在何处……
诡异,白布衣沉吟了一下,嘴角轻笑,他确是忘记了,自己可是对付这等阵法诡异事件的祖宗。
“浩然罡气。”
白布衣身体四周忽然出现了一层氤氲之气,将那黑雾阻隔在外。
他装作警惕的朝着四周看去,当他看到在自己左边的那只黑猫后,确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速度不及对方是白布衣的一大短板,既然如此,那他等着对方上钩便是。
……
黑猫似乎是个警惕的猎食者,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眼中尽是凶残,不过他并没有贸然出击,之前的试探已经证明,这个猎物的实力可不低。
黑猫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脚步缓慢的围绕着对方移动着,似乎是在找寻对方的破绽,然后一击致命。
忽然,黑猫动了,因为它看到自己的猎物似乎是因为受不了疼痛,而在检查伤口。
在战斗中检查伤势,这似乎是个愚蠢的举动,不过黑猫只是一只凶兽,虽空有虚境实力,虽有一些智慧,但却也还会能达到能够看出人类诡计的能力。
不过对于拥有常年捕食经验的它来说,每次猎物的破绽都是不容错过的,特别是这种实力不低的家伙。
感受着侧面吹来的微风,白布衣的发梢微动,身体极其放松,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黑猫的行动,不过在黑猫看不到的地方,白布衣的嘴角确是微微勾起,那是猎人在看到猎物上钩时的微笑。
黑猫离白布衣越来越近,爪子似乎下一刻就能搭在这人类的脖颈间,不过忽然它全身毛发竖起,心中微微悸动,它感觉到了危险,致命般的危险,就是这种感觉,让它数次在最危险的情况下逃命。
此时它想抽回爪子,转身就跑,不过确是已经晚了,因为一把漆黑如墨般的断剑已经降临在了它的脑袋上。
白布衣正暗自得意着,不过却感觉自己的剑砍了个空,正当他有些诧异的警惕的看着四周之时,屋内确是陡然亮起了火光。
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出,走到了白布衣的身前,而她手中确是那只黑猫,只见少女轻轻用手顺着黑猫脖颈间的毛发,似乎是在安慰这只猫刚在生死之间走一遭,而受到惊吓的心灵。
白布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刚才那只明明凶恶无比的黑猫,此时正一脸享受的依偎在少女的怀中。
而当白布衣瞥见那只猫的眼神时,顿时就气坏了,只见那猫高傲的看着自己,那灵动的眼神似乎再说。
傻了吧,本猫可是有仆人的,还想杀本猫,呵呵!
看着白布衣和一只猫斗气的模样,少女有些好笑,微微行了个礼,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小白第一次和人比武,着实有些不知轻重。”
一只黑猫,竟然叫什么小白,这差别怕不是有些大,不过白布衣虽是心中腹诽,但也微微还了个礼,人家主人都先道歉了,他还能说什么,再说,刚才他还差点将人家的猫给杀了呢。
“无事,若不是你即是出现,这只猫现在已经是我剑下亡魂了。”
“喵……”
小白似乎是极其不满意,站在少女的手中,朝着白布衣怒叫了起来,声音中颇有几分威视,表情更是凶狠无比。
你过来呀,敢诋毁本喵的声誉,有种咱们再打一场。
活脱脱猫仗人势的现场版。
人都说被主人拉在手中的狗,永远比没有被拴着的狗凶,果然如此,也不知刚才是那只猫都已经被吓的炸了毛。
少女闻言,看向白布衣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幽怨,若不是她刚刚及时出现,将小白召回到了身边,怕还真如这人所说,小白此时已经死了!
白布衣干咳一声,拱了拱手说道:“若是无事,那我这便出去了,外间想必排队之人已经等急了。”
说完白布衣便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哎……”少女想出声将白布衣拦下,不知为何却没说出口,在白布衣出门后,她恨恨的跺了跺脚。
她想说的是,外面此时已经没人了,刚才仅剩的那个排队的家伙,也趁着白布衣进来的这段时间溜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想让这人把名字留下。
自大赛报名开始,不知有多少人在这边排队,不过第一天就被小白的恐怖实力给吓的跑完了。
自那以后,每天这条队伍,也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人来这边试运气,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更别提能够威胁到小白的生命了。
人生第一次见如此优秀的年轻俊杰,少女免不了情窦初开。
……
如果离开的白布衣知道少女的想法,也不知会不会后悔,不过世间并没有如果。
白布衣走出小屋的门时,见到自己原先的那条队伍,此时已经空落落,便笑了笑,走到负责人那边领了个小卡片,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而围观群众们见到竟然有人能够在一号队拿到参赛资格,当即便炸了锅。
大赛报名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是迄今为止都未曾有一人在一号获得过参赛资格。
更别提,出来这人虽然浑身也有着无数伤口,但走起路来确是毫无影响,虎虎生风,因此吃瓜群众的讨论就更热烈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中央广场之上的人,都知道了有个猛人在一号报名处获得了参赛资格。
当然,有人佩服,有人羡慕,自然少不了那些柠檬精了。
“呵,有人能够从一号那边获得参赛资格,自然我也可以。”
“自是,我等何曾弱于他人?”
“既然那边也不是绝路,咱们又何必在这边苦苦排队。”
“同去。”
……
你行我自然也行,场中无数人都有这等想法,不过想到那些从那间屋子内走出的人的凄惨模样,还是只有少数人做出了行动。
不过,来的也快,去的自然更快,在几个进去的家伙,几息就凄惨的爬出来后。
伴随着吃瓜群众们的一阵嘘声,那些刚刚聚集的人,很快又灰溜溜的走了,当然他们是不可能回到原本的位置之上了,在那些城卫军目光威胁之下,那些人只好又重新走到了队伍的末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