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衣怒吼,咆哮连连!鲜血不停的从身体流出,口中更是一个字,一口血的喷流,总算是说完。
“该死的,你这竖子!我若不死,定要让你千刀万剐而死!要杀你九族!”阴老怒吼。
风烛也是冷喝,“贱民,风城风家不会放过你的!”
八绝阵中五行磨盘高速的旋转,降下五彩光辉,冰雨凝结,连成一片,化作一个天幕,风刃暴动,割接虚空,雷矛崩裂,化作一张巨大的雷网。
八大元素暴动!
轰轰轰!
一个弹指爆炸一次。一个弹指,八绝阵的通天柱,不同颜色的光柱炸裂!
连续八次,最后第九次,八大元素合在在一起,一次堪比冥劫境巅峰的全力一击!虽然攻击惊人,不过,通天柱崩裂一次,白布衣身躯就炸裂一次,鲜血如雨,挥洒漫天!第九的一次更为恐怖!白布衣右半个身子血肉都模糊了!局部位置,已经找不到丝毫的血肉!剩下的都是斑布裂痕的森森白骨。
也只有白布衣这个疯子才能做出这样疯狂的行为!不说白布衣已经是重伤之躯,强行催动八绝阵已经很危险了。如今,还作死的自爆八绝阵。
其实白布衣也在赌!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自己能否在八绝阵的反噬!可是,不赌必死!他在赌那一线生机!在赌体内那一瓶天级丹药会保住他的性命。
好在,白布衣赌对了!虽然伤势前所未有的严重,好好的半步冥劫高手,现在,一个凝骨境界的凡人都可以杀他!可,好歹保住了性命。
言熙默默的看着白布衣,眼泪止不住流,没有去管白布衣,现在她要做的是看阴老和风烛死了没有!不然,白布衣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言熙长剑出鞘,美眸中是刻骨的恨意,剑上闪烁着寒光,御剑飞行,落在八绝阵中。言熙行走在因八绝阵爆炸而四处都是褐色的土地上,不紧不慢,让人心生寒意。
“咳咳!该死,这威力好大。父亲给我的底牌都用完了。”风烛推开保护自己而死的阴老,口中连连吐血,连忙吞服丹药,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阴老是死的最憋屈的冥劫境高手了。先是和黑衣老者对打,受伤又损耗灵气,又被白布衣困在八绝阵中,最后在保护风烛过程中,身死道消!
至于,风烛,不得不说,他强大的出奇,不愧为风城李家的大少爷,仅仅凭借天罡巅峰的修为,硬生生将连跨两个大境界的冥劫巅峰的攻击抵挡了下来!
“贱女人!”风烛脸色难看,手下的动作却不慢,拿出一个飞梭,快速的遁走。
言熙会让他走?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风烛逃的快,可风烛和言熙之间差了一整个大境界啊!根本不能发挥飞梭的全部速度,更别说他还受了伤。
开局还没有十息,就被追上了。言熙长剑上闪烁着寒芒,将长剑当成斧头来使用。言熙面无表情,像是机器人,不停的狂砍飞梭,风烛看的一阵惊悚。
他想逃,可是想到他父亲给他的底牌都已经用完了。只能待在飞梭中祈祷言熙不能破坏这件下品冥宝飞梭。至少坚持到在风烛父亲。是的,在八绝阵中,风烛就已经向他的父亲传递了消息,虽然他自傲,可也不傻,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死。
言熙可不管这样多,一剑一剑的砍,关键还是同一个位置!风烛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样高频率的攻击同一点,达到共振之后,下品冥宝的飞梭绝对会碎的!尤其是他看见言熙眼中刻骨的恨意,他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风烛突然有一点后悔没有回琅琊城了。
咔咔咔!
终于,言熙用巧劲,将下品冥宝的飞梭轰碎。只有天罡巅峰的风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长剑自风烛的右肩到腹部划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白骨森森!
风烛疼得呲牙咧嘴,满头的冷汗,沉闷的一声闷哼。不过,倒也硬气,身为风城大少爷的傲气,硬是没有叫喊。
“臭婊子。怎么了,有本事杀了我!哈哈!”风烛有些癫狂的疯笑。
言熙俏脸浮现一抹狠厉,右手握紧长剑,指节分明,因为用力过度,手显得格外的苍白,言熙也没有注意,贴切的说不在意。
“哼,不是不敢杀你。你还不值得我杀,我怕脏了我的手。”言熙俯视风烛,好似一位君王俯视被捕的叛军,威严而嗜血。
如果说之前的言熙是九天上仙女,现在她就是修罗场上的魔女。漠视生命的魔女!
“贱人!有本事就杀了本少爷,若本少爷不死,一定让你尝试一下什么是男人。”风烛没有说出求饶的话,他知道言熙不可能放过他,没必要自取其辱。当然,他也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他在赌,赌自己的父亲能在他死之前到来。
到了那时候,风烛会让言熙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他风烛在心中暗暗发誓。
言熙美眸中尽是寒芒,长剑挽出剑花。风烛四肢尽断,他只觉得身体突然一麻,随后巨大的疼痛折磨他的神经,他本能的想要动,四肢尽斩的他,根本动不了!
即便很硬气,此刻也没有任何形象的痛哭流涕。
言熙看着地上还微微抖动的手脚,风烛四肢汩汩流血,风烛狰狞的表情,眼中闪过不忍,随后冷漠的在风烛的腹部狠狠的插了几个窟漏。
言熙也不再理会身后惨叫连连的风烛,捡起飞梭和风烛和阴老的储物戒回到白布衣的身边。
此刻的白布衣可谓凄惨,整个人躺在血泊中,整个人像是从染缸中捞出来。看见言熙回来,裂开嘴,好像在微笑,不过这个微笑比哭还难看。
“布衣……”言熙表情融化,眼中尽是担忧。
“熙儿,快,不要管我了,我们快进入魔窟。我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白布衣打断言熙接下来的说话,躺在血泊中,吐出几个血泡,一字一顿道。
言熙脸色一变,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不过,也知道事态严重,小心的抱着白布衣不计灵力的损耗,飞向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