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以后得防着他一点!”另一名中年男子说道:“他毕竟没真正参与那事,以后真要捅漏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尚方玉厉声:“妈的,我们几个不说,谁会知道?”
“不好说,我总感觉他会出卖我们。你想啊,人是他带来的,人和我们商量了,把事告诉我们了,他却不敢动手了。”刚刚那名中年男子道:
“而且啊,昨天警察来的时候,全村人都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就阿泽跟他们说了两句话,而且,我看他眼神怪怪的。估计啊,要警察出大价钱悬赏,他真可能把我们给卖了!”
“他要怎么卖?怎么卖?”尚方玉显得有些激动:“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见钱眼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想要卖我们,也没有条件啊!他又没有手机,还能报警不成?”
“再说了,就算报警,他即使没亲手干那件事,难道就托得了干系了吗?还不是照样要坐牢?”尚方玉继续说:“我跟你们说,我读过几年书,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咱们如果再这样你怀疑我我怀疑你的下去,再这么排挤阿泽,才真的会出事!”
“堂叔说的有道理。”另一个陌生男子声音响起,他说:“咱们只有团结一致,互相信任,这件事才能永远的隐瞒下去,要闹内讧,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阿宇懂道理!”尚方玉满意的说道,同时“给”敏慎和宁远指明了刚才男子的身份。
尚振宇说了句过奖,又说:“这样,明天我和阿泽一起修墙,你们还有谁愿意一块的?”
“算我一个。”刚刚怀疑尚振泽的男子立马符合,紧接着,众人想了想,都说一块去。
尚方玉哎了一声,说:“不行,太多人去容易露馅,其他相亲也会怀疑。这样,阿宇阿林,你俩明天陪着阿泽就行了。”
说完,他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阿乾,你刚刚不是说傍晚的时候看见五个警察经过吗?”
“嗯。”一直沉默的尚振乾回答:“当时我正在宰狗,忽的走过去五个警察,也不知道干什么。但我见他们没有进来的打算,也就没搭理。”
“好好好。”尚方玉点头,满意的说:“明天,你也去修墙!要有人问起,就说你昨天看见有人经过,瞪了你一眼,让你觉得很不爽,决定把墙补上!嗯,就说是我出的钱,我怕有小贼溜进来。”
“好!”尚振乾点头。
尚方玉想了想,又说:“你们这几个出力的,就不要出钱了。到时候你们对一对,看要多少钱,我们几个出。”
“成。”几人纷纷点头。这时尚振林又想了想,问道:“阿叔,我还是有点担心。阿泽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偷偷去那里看了吧?”
“放心吧,我早就偷偷把他们转移了,阿泽不知道在哪。”尚方玉是个老狐狸,口口声声说信任尚振泽,但暗中又做了不少动作。
“什么?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尚振林很着急,屋子里发出凳子拖动的声音,估计是他站起来了,他说:“在哪里?”
“就在楼上。”尚方玉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昨天晚上偷偷转移的,没人看到。再说,血淋淋的,就算看到了,不仔细看谁知道他们是警察?只会以为是死狗!本来打算今晚和你俩说的,结果一高兴,忘了。”
“好吧。”尚振林这才满意,重新坐回去,但还是略带责备的说:“阿叔,以后这种事能不能先和我们商量一下?而且啊,你一个人干这事,不嫌累?”
“哎,人多碍事。”尚方玉摆摆手,说:“而且,别看我年纪大了,身子骨硬朗着呢!你要不信,明天拉头獒过来,老子活劈了它!”
……
“看来,七名民警已经遇害了,尸体应该就藏在楼上。”敏慎轻声说:“走,我们上去看看。”
宁远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两人悄悄的绕到屋子后边,这儿一片漆黑,不容易被发现。敏慎取出飞虎爪,在手中抡了两圈后,将它往顶楼天台甩去。铁爪子瞬间勾在天台凭栏上,她拉拽了两把,确定勾的十分牢靠后,便拽着绳子爬了上去。
很快到顶,敏慎甩了甩绳子给宁远一个信号,见此宁远也拉拽绳子往上爬去。他虽然爬过几次绳子,但一直没经过特殊训练,因此也一直没掌握诀窍。他想像敏慎一样,把身子横过来,脚踩在墙壁上借力,但因不得要领,挺了几次腰都失败了,只好靠蛮力拽着绳子一点点上去。
小洋楼不高,却也有四层,这可把他累的够呛。
登顶之后,敏慎翻了个白眼,但没说什么,将绳子收回来后,先大致观察一下,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便走到天台与楼道想通的门边。
经过观察,敏慎发现眼前的铁门并不是钥匙锁,而是老式插销门。见此,她便取出自己的匕首,从门缝中插进去,上下滑动一下,很快便找到门闩的位置。
紧接着,她将匕首左右摆动,一点一点的将插销往边上拨,不一会儿便将门打开。
见此,她回过头轻声说:“接下来,多看,少说,明白?”
宁远颔首,见此她才钻进门中。
刚进门往下走了一层,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显然,他俩离目标很近了。敏慎冷笑,这老家伙胆子不小,竟然敢把死人放在自己家中。
不过,尚村连年杀戮,每天都宰杀上百头狗,导致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恶臭难当,将尸体藏在这儿,即使腐烂了都不容易被发现,对于杀人和掩藏尸体而言,有着天然的优势。
很快下到三楼,血腥味又浓郁了许多。沿着气味,敏慎很快带着宁远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门虚掩着,露出一条能容一条腿通过的门缝。透过门缝,敏慎发现房间内横放着三具赤裸的尸体,以及四幅通红的、破碎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