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知道敏慎在算计他,想要借他的身份堵住某些人的嘴,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身不需要付出什么,但只要将此案破了,于他的仕途会有莫大的好处。
毕竟,此案牵扯太大,看看眼前的特警部队,便能窥得一二。只要此案告破,参与其中的人定然都会记上一功。而放眼此刻的太平盛世,这一功再小,也是极其难得的。
当然,敏慎虽然是眼前特警队的总指挥,但也只有一定的指挥权,没有任免权,此刻她的口头命令虽然为这些士官、尉官接受,但还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写一份书面申请上传省厅以及军区,省厅与军区再往上传达,最终审核通过并下达文件后,副指挥、督军的任命才能生效。
否则,敏慎就是越权,会引来更大的风波。这种愚蠢的事,敏慎自然不会做。
“各班班长出列!”敏慎任命命令说完后,开始正式调动军队。
这只特警部队的班都是加强班,且都是满编十二人,扣去排长,连长副连长等,共有十四个班长,此时纷纷出列,小跑着来到敏慎面前。
“为了方便指挥,我不按部队番号称呼你们了,暂时命名为一班、二班……十四班,每班分为四小队,三人一组,设队长一人。队员各携带一支微声冲锋枪、一支手枪,弹匣各二,手枪弹一百七十枚。队长携带突击步枪一支,弹匣三匣,手枪一支,弹匣两匣,领手枪弹四十枚,步枪弹九十枚,手雷三枚,闪光弹、烟雾弹各一枚,可有异议?”
“是!”
“另外,匕首、钢针、飞刀等装备,由排长统一分配!”
“是!”
“好!听我命令,第一班四小队,负责镇守装甲运兵车,并做好武器装备首发登记!”
“第二班第一小队前往王志家、第二小队前往张梅家、第三、四小队赶往城南抛尸地点,接替刑警支队第一中队封锁任务。第三班全体,第四班第一小队,随同第二班前往,听候第二中队长指挥。”
“是……”
……
一连串的命令从敏慎嘴里吐出,一百四十四名特警包括几名排长在内,先后领到军令,并立刻行动,离开此处。
敏慎看着包括陈尚在内的三十六名特警,不禁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警力不够,人手有限的尴尬局面,终于有所缓解,她终于有底气抢在敌人之前,阻止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想了想后,她说道:“陈尚,你率领剩余特警,留守市局,随时听候指挥!”
“是!”陈尚重重的敬了个军礼,敏慎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件事,便说:“对了。既然你们暂时没事,便将众特警的行礼收拾一下,送入各会议室内放置着吧。这几天委屈你们,现在会议室内歇息。”
“是!”陈尚依旧没有异议,并率领手下立刻行动起来。敏慎和杜岩分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勉励,让陈尚激动不已。敏慎倒罢了,杜岩可是国内三大皇级特种兵之一,能得到他的勉励,对于这些特种兵、特警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肯定。
张涛也忙碌了起来,他计算了一会儿,将能够腾出的会议室算了出来,尔后与陈尚一块儿指挥士兵搬运行李。这个任务很轻松,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敏慎让他们歇息,随时准备行动,或是与其他特警换班。
不一会儿,徐恒先行离去。倒不是失礼或是别的什么,他身为市长,注定公务繁多,尤其云海市出了这么一起案子,更是让他焦头烂额,即使这会儿天色已晚,他依旧有很多工作没有处理完,不得不先行离开。
刘钊其实也想走,他的事情一点也不比徐恒少,尤其还得应对记着之类的,但敏慎任命他做督军,他又走不开,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敏慎笑笑,她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何况安排他做督军也只是个虚名,便叫他和张涛一块离开,把王胖子叫来接替张涛的工作。
等全部忙活完,敏慎、宁远和杜岩三人吃了个宵夜,吃完都十一点了。宁远伸了个懒腰,看着敏慎笑道:“不早了,我们也赶紧休息一下,明天还有的忙!”
“这会还不能睡。”敏慎摇了摇头,说:“我们得再去王志家走一趟!”
“啊?”宁远张了张嘴,问道:“去那里做什么?难不成……你之前发现了重要线索?”
“对!我在他的卧室中,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盆。”说完,她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告诉宁远,后又说:“我怀疑,敌人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掩盖一股微弱到我都无法捕捉到的血腥味!”
宁远明白过来,说:“你是想,带一只警犬去王志的卧室再仔细检查一遍?”
“对!”敏慎重重点头:“我的鼻子再灵,和警犬相比也不足其万一,警犬一定能帮我们找到重要线索!”
杜岩赞同敏慎的看法,又扫了宁远一眼,见他有些疲惫,便说:“那早点动身吧,早弄完早休息,这是一场持久战,我们也别熬的太狠。”
敏慎和宁远同时点头,三人一同往警犬队借了一只昆明犬,又取了手枪等武器装备后,便与训练员一块开着警车往王志家驶去。
小区内有武警封锁,又有特警亲自镇守王志家,几人没什么好担心的,直接牵着警犬来到他家中,与特警打过招呼勉励两句后,便径直来到卧室内。
一进到卧室,昆明犬立马变得有些焦躁。不过它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警犬,这种焦躁并非是因为不安,而是为了提醒训练员,这里有情况。
训练员名叫李平,他与警犬朝夕相处数年,一个眼神警犬便能明白他的意思,便绕着房间转了起来。
转着转着,它忽然注意到床。床铺算是个比较重要的现场物证,训练员不敢擅作主张,便看向敏慎。敏慎不在意的点点头,这床被她踩过几次了,无所谓了。
警犬很快跳上床,鼻子抽了抽后,猛地抬头盯着天花板,激动的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