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些细节,那就不能再对这件案子不管不问了,必须要尽快破案,否则,对于桑黎君那边是没有办法交代的。
楚敬南很是平静的接住了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那只乳房,对我说道:“木白,你要木白一件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尸并不是我们之前熟悉的那种杀人方法,换句话说,很有可能就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看着楚敬南:“敬南,刚刚不是你说的,这个尸体被折磨的方式很像是某种宗教色彩仪式的吗?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应笑笑的事情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啊。怎么这会就变成不一样的了?”
楚敬南并没有着急回答我,只是将刚刚的那只乳房反转过来,将里面的丰富的血管和几乎要发烂的肌肉组织展示在我们的眼前:“木白,你忘记了,之前的那些案件的凶手有一个很是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将尸体的切除部位很是认真细心的切割开,然后在堆放整齐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我肯定会记得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楚敬南这个时候摘下口罩,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你再仔细的看看这个女尸的伤口?”
我仔细的观看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在伤口的边缘居然出现了不规则的锯齿状的伤痕。我的心里顿时很是吃惊:“敬南,难道说是这个凶手的手段很是生疏?难以确定力道,所以就会出现了这么粗糙的切割水平。”
楚敬南不置可否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作为一个法医,不便于表态,再说了,那些判断是你们领导的事情,我现在只是如实的将我的研究结果提供给你。”
说着,就见到楚敬南小心翼翼的将那只乳房上面的伤痕拨开,用镊子夹起来其中的一片肉花:“就是这里,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伤口的位置,最开始的那一刀是很精细的,几乎是一气呵成。”
我和李林峰仔细的看着伤口,果然是有两层的伤痕,这就说明了凶手是分作两次对眼前的女尸进行分尸的。
此时的李林峰小心的观察一番,接着楚敬南的话,说道:“南哥,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凶手第二次是很紧张的情况下完成自己的事情的?”
楚敬南说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我的意见是,凶手很可能是在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很是自信的,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段会如此不堪,所以在他发现自己的目标并没有达到的时候,就变得有点紧张了,这就有了他的第二次伤害。”
我看着伤口,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情况,对楚敬南说道:“这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一个曾经学过医的人,是不是?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自信和镇静?”
楚敬南点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一个结论,我刚刚注意到两只乳房上面的切口几乎是一致性的出现了两次的伤害,很可能是凶手在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行为失败之后,开始进行的第二次伤害。”
说道这里的时候,只见楚敬南摇摇头,叹口气,看着我:“但是,木白,有一件事情我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现在看起来必须告诉你。”
我抬起头,看着楚敬南:“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楚敬南说道:“是真这样的,凶手和死者的关系应该是较熟悉的。甚至很可能是情人或者说是恋人关系。”
我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的看着楚敬南:“你说什么?刚刚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了死者生前是遭受到性情事情的吗?要是你说的是对的话,那就是说,死者是甘心情愿被性侵的?”
楚敬南将一张化验证明递给我:“你看看这上面的数据再说吧。”
我接过来数据,看到一行字很是醒目,那就是死者的死亡原因是流血过度,但是四肢上的伤口并没有出现很是显眼的挣扎痕迹。
楚敬南说道:“你看出来这其中的蹊跷了吗?”
我看看李林峰:“林峰,你说说自己的看法。”
李林峰挠挠头,很是不解的说道:“其实我对于这件案子并不是很了解,木白,你问问就等于问木头一样。”
我看李林峰是在是不愿意回答,就对楚敬南说道:“我明白你的疑问了,死者在死前应该是被固定起来的,但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有挣扎过的痕迹,哪怕是在死者的四肢出现瘀血样的痕迹都没有。就是说,很可能是死者是在清醒的状态被凶手拴起来的。”
楚敬南很是惊讶我的判断:“不错,木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调到这里来了,确实你的思维跟别人比起来转的很快。”
我不屑的摇摇头:“你就少在这里夸我了,我也只是做出了自己的猜想而已。”
楚敬南说道:“就这已经很不错了,我的看法是死者在拴起来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在后来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时候,确实是不愿意的,至少是被迫的。这个可以从死者的撕裂伤方面看出来。”
我很是奇怪的问道:“难道就没有找到凶手的一些基因组织信息吗?”
楚敬南摇摇头:“现在看来,凶手应该并没有和死者进行直接接触,储存着凶手信息的避孕套之类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要绝望了,眼前的情况来看,死者既没有个人信息,有失去了凶手的一些个体信息,案子要想顺利的追查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尽快找到尸源,确定死者的身份。
但是失去这两个特征的尸体,要想确定身份信息,只怕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死者的腋窝下有一个很是醒目的蝴蝶样的标志,看到这一幕,我就急忙带上手套,将死者的尸体翻转过来,露出了那只蝴蝶痕迹。
楚敬南看到这只标志的时候,眼前一亮:“一只蝴蝶?”
我诧异的看着楚敬南:“怎么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别的特殊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