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本来就很白,现在窝缩在角落里,更是显露出一种病态的白,她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顾盼看,似乎是想从顾盼身上发现一些不同来:
“我没事。”
雀雀长相不像她的名字一样可爱,而是一副特别颓丧郁闷的样子,而且在角落里这么盯着人看就有点吓人。
“你先擦药,”顾盼将焱玉膏扔过去,刚好还剩一点,“你和白锦锦间发生了什么?”
白锦锦是掌门之女,也是绮霞宗的大师姐。
雀雀捧起那玉坛,听到这话一怔,身子瑟缩着,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了雀雀?”看她那模样好像是怕极了,顾盼立马放低声音,安慰道。
这件事情顾盼越想越蹊跷,雀雀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闷性子,寻常看见人都是恨不得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会跟白锦锦杠上?
“嗤……吵死了!”不远处突然发出一声烦躁的大吼,之前旁边还在躁动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看样子那人在地牢里似乎是个让人避之不及的人物。
打雷一样的鼾声再响起时,身旁的一阵放松的呼声也很明显了。
“雀雀,地牢的钥匙在哪里?”绮霞宗地牢是特制的,上面有着禁制,如果不是有着绮霞宗令牌在,她现在很有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别……别,别救我。”雀雀咕噜道,手指捏得发白,看向顾盼的脸却很坚决。
接下来顾盼无论说什么,雀雀都不说话了,她就老老实实地缩在角落里,盯着那个玉坛看,也不涂药。
虽然是与雀雀相熟,但并不代表顾盼就很了解雀雀,这小姑娘向来都是沉默安静的,不喜欢说话,看起来小小一只很惹人怜惜。
交谈无果,顾盼便打量着这所地牢,潮湿阴暗,环境恶劣,相较于其他牢房,雀雀这间还算干净宽敞的了。
旁边的人都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盯着顾盼看,夹带着满满的恶意,似乎顾盼就是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一样。
“怎么感觉这些废物今天格外激动?”一道嫌恶的声音传来,两道人影慢慢地走过来,其中一人打着一盏灯笼,极为精致好看,但跟这所地牢是格格不入了。
顾盼眼尖地看到雀雀瑟缩了一下,便殷殷看向自己,似乎很是希望自己离开。
“自然是有新人进来了,师姐真是好计谋,专门将顾盼的传送点弄到了这儿。”另一道声音仿佛舌尖上开出了朵花儿般,说话甜蜜蜜的。
顾盼本来还在犹豫离不离开,她听出声音是京姣的,现下再听这人出声,就没犹豫了。
这都是人家算计好的,那还躲什么躲?
京姣专门弄了一个这样别具一格的见面,想必也是有话要说,顾盼站在原地,等着她们过来。
“嗯?看来我要等的人来了呢。”离得近了些,那两人看清前面的人影,京姣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你想干什么?”不等京姣说话,顾盼眉眼冷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