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他给晕过去了。”
一旁的相若急切的说着,等她的话语刚落,初笙的身影便飞掠而去,朝着勿离的宫殿。
身边传来相若的呼喊。
“娘娘,等等我……”
可是,初笙的速度不减反快,她的身影几乎没有人能看清。
巡逻的魔兵还以为魔宫入了刺客,忙不迭的朝着初笙的背影追了过去。
直至勿离的宫殿,初笙也未曾有停顿,直接化作一股残影,进了勿离的寝宫。
门口守着的魔兵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大喊着。
“来人啊,抓刺客了。”
直接轰开勿离的殿门,匆忙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心疼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勿离。
只见他毫无意识,任由的魔医为他诊脉。
“见过魔后娘娘。”
魔医见了初笙,忙不迭的想要行礼下跪。
“不必,赶紧做你的吧。”
初笙淡漠的说着,脚步急促的来到勿离的床边,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憔悴的俊颜,让她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保护尊上……”
随着千篇一律的话语,一众魔兵冲入了勿离的宫殿,见是初笙,愣在原地,满目的惶恐。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娘娘赎罪,属下实在是没看清娘娘的尊容,才会把您当做刺客的。”
颤颤巍巍的说着,俨然对初笙很是畏惧。
初笙冷冷的看了过来,一挥手,满屋的魔兵就好像蚂蚁一样,被初笙的劲风一个个的扫到殿外去。
“都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随着初笙厉声刚落,门外本来哀嚎遍地的,也瞬间恢复成空荡荡的空间。
“娘娘,奴婢可以进来吗?”
相若及时赶到,恰好听到了初笙那冷厉的话语,倏地一抖,弱弱的开口,可怜兮兮的看向初笙。
初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勿离,而相若就只当是她默认,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站在她身后。
见魔医把完脉,初笙忙不迭的开口。
“怎么样了?”
紧抓着手心里的帕子,满目的担忧。
“娘娘,尊上这是中毒了呀,还是跟前魔尊一样的毒,那种毒根本无药可解,只能等死。”
随着魔医的话语刚落,初笙的眉宇忽而充满的戾气。
“你这个庸医,若是救不了他,我便要你给他陪葬。”
说着,狠狠的掐向那魔医的脖子,双目赤红,俨然已经没有了理智。
“娘……娘娘,饶命……啊,臣可以……可以尽力一试的。”
那魔医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办法亦或是害怕与初笙的暴戾,便信口胡言。
初笙狠狠的把他扔在地面上,美目宛若寒霜。
“什么药都好,只要可以治好他,尽管给我说。”
居高临下的态度,多了一抹恳求。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配药去。”
说着,便连爬带滚的逃离了此地。
初笙静静的看着那魔医逃离的背影,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初笙才缓缓的收回眸光。
“相若,给我把身边服侍尊上的人,还有负责尊上饮食的厨子,一并给我带过来。”
说着,也不等身后的相若反应过来,便径直除了勿离的寝殿,来到主殿,缓缓坐下。
很快,相若便把人带来了。
接过相若奉上的一杯茶,轻轻的吹着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小口。
才缓缓放下茶杯,看向底下跪着的瑟瑟发抖的众人。
“说吧,你们谁给尊上下的毒?”
轻飘飘的语气,却好像掐在底下那些人的咽喉一样,都吓得惶恐不安。
“娘娘,我是清白的啊,我哪有那种胆量,去给尊上下毒啊。”
“娘娘,我冤枉啊,我只是一个打扫的丫鬟,哪有机会可以近尊上的身啊!”
“娘娘,不是我,请您明查啊……”
一个个,都在努力辩驳不是自己,与自己无关。
可是,初笙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呢?
“都不肯说是吧?嗯?”
微微变了调的语气,越发的阴森可怖,就好像那些人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只要初笙轻轻一挥手,每一个人,都会摔得粉身碎骨。
“娘娘,真与我无关啊。”
“娘娘……”
一句句的辩驳,听得初笙越发的烦躁,眉宇皱起,冷喝一声。
“够了。”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整个大殿又瞬间鸦雀无声,安静无比,只剩下初笙冰冷的话语。
“本宫不喜欢听废话,除了认罪,其他的话本宫都不想听到。”
初笙的话语刚落,便有一个小姑娘颤巍巍的说着。
“娘娘,我只是厨房里烧水的,真不管我的事啊,娘娘我……”
话语还没说完,便被初笙凌空一掌,重重的朝她的身上拍去,小姑娘的整个身体便好像断了翅膀的鸟,便成一条抛物线,重重的落在大殿之外的地上。
此时的的小姑娘,浑身的骨头都换了位,疼痛不止,嘴角的血也在缓缓的流淌,落了一地。
“我说了,我不喜欢听废话,这下子,你们懂了吧!”
冷冷的眸子,看着底下脸色煞白的人。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只是跪在初笙面前,低垂的眼帘,不敢看向初笙。
“还是没有人说吗?”
初笙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淡漠的说着,她的话语刚落,她便看见底下的人抖得越发的厉害了。
“娘娘,既然没人说的话,不如还是从别的地方查起吧。”
相若在一旁劝着。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关进大牢,十日之内若是没有人认,那就给我全杀了。”
初笙冰冷的说着,话语刚落,便有魔兵上前来,抓着那群人,一个个的拖走。
“冤枉啊,娘娘……”
“娘娘,饶命啊……真的不是我。”
听见那些言语,初笙紧皱着眉宇,不想要再看下去,想起还昏迷不醒的勿离,转身就走。
走到勿离的寝殿门前,初笙忽而停了下来。
“相若,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陪着他。”
身后的相若忽而一愣,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点头称诺离去。
直到确认相若真的离去了,初笙才轻轻一叹,松了一口气,走进勿离的寝殿,关上门。
脚步有着说不出的沉重,似乎与勿离近在咫尺的距离,也在刹那间变得遥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初笙才坐到了勿离的床沿,神色忽然的放松下来,看着憔悴的勿离,美目却是满目的复杂。
悲哀,痛苦,愧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