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笙这几天一直在分析究竟韩月馨为什么跟神秘人纠缠在一起,甚至不惜失去自己的生命?
她这样能够得到什么?
初笙真的不懂韩月馨有些偏执的想法。
当她接到向天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两天后了。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音,告知初笙如果可以的话,现在过去公司一趟。
初笙接完电话之后,便在冷笑。
她还以为她从此就与向天没关系了,没想到向天还会想到她。
她此时有些不明白时恒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只不过这向天,看来是该去看一看了。
勿离一如往常一样不在家,初笙换了身衣服,踩着高跟鞋出门,意气风发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她受到了什么挫折。
这让某个隐在暗处的人十分不高兴,身边的黑气不可抑制的往外冒。
初笙很快便来到了向天,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是她曾经整过的安娜出现来迎接她。
看着安娜从向天从大门徐徐走来,看着隐藏着容貌的初笙。
脑袋微微扬起,初笙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将自己头顶上的帽子,面上的太阳镜递给朝自己走来的安娜,安娜愣了一下,顺从接过。
此刻,仿佛初笙是纡尊降贵过来向天视察的女王,而一旁的安娜自然变成了她的仆从。
这个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安娜的动作又是那么多纯熟,没有一点的突兀,仿佛她们彼此从来都是如此。
而安娜之所以对初笙如此,是因为她知道了初笙曾经在时恒面前提过她那个刻薄的上司,所以,时恒让人查了她上司的种种,最后,她的上司被炒,而她则是代替了她上司的位子,所以,她对初笙是感激的。
即使曾经初笙为难过自己,即使初笙此时遇到了难事,她也再也没有了曾经低看初笙的心境。
“初小姐,你要小心了,这一次他们叫你过来目的不纯,公司里已经没有可以护着你的人了,因为时总已经被他们赶下台了。”
安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原本,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她无意间听见了某位高管在谈论初笙要来公司,并说什么要让初笙妥协。
所以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初笙小心一点,她能帮初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官,就算自己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正视自己的话语。
“嗯。”
对于安娜的好意,初笙是诧异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对安娜的职业生涯有多大的转变,而且,她也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情。
只是,诧异归诧异,看出了安娜那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初笙是感激的,即使这点提醒对初笙来说微不足道,根本不能帮助她。
“你说的下台是什么意思?”
当安娜说时恒被赶下台的时候,初笙的心突然一震,有些复杂,有些酸酸的,面色却依旧平静,仿佛她根本不在乎时恒的去留,只是那么随意地一问。
“是关晓萝关总,她从很多股东那么买了向天的股份,成为了向天的大股东,更联合了其他的股东投票,于是,时总已经离职了。”
安娜幽幽的说着,本来上头的事情与她无关,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替时恒愤愤不平。
时恒平时虽然冷,可是很是体恤他们下面这些员工,所以安娜一直相信着,其实时恒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好,我知道了。”
初笙的面色闪过一抹了然,心底更是泛冷。
不说她,就说关晓萝跟时恒,他们曾经是那么好的好朋友啊,虽然经常斗嘴打闹,可是初笙经常觉得,他们三个,关晓萝,何言书,时恒,肯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为什么变了?
安娜将初笙送入上总裁办公室的专梯,当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
初笙望着安娜,“安娜,谢谢你。”
安娜还没来得及对初笙展露笑容,电梯门便无情的关上了。
初笙来到曾经那有些熟悉的办公室,眸光越来越冷。
随手推开门,就好像那还是时恒的办公室一样。
“你终于来啦。”
关晓萝坐在背对着门口的办公椅上转了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初笙,纯真的仿佛让初笙恍惚的看见了曾经的关晓萝,只是,那都是假象。
初笙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关晓萝也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再开口,只是暗暗的打量着初笙,见她面上没有一丝颓废,藏在办公桌下的双手,倏的攥紧。
这一切初笙都无所知,白哲的双手放在桌面,随意地敲打着。
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似乎能够扰乱人心。
“怎么样,过气大明星,你这几天过的可还舒坦?”
涂着红唇的嘴角蓦然勾起,带着轻蔑,关晓萝那明媚的笑容,却因为眸子的那抹戾气,变得阴森。
“拜你所赐,这几天我在家休息的不错。”
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微扬起的下巴,精致细腻的肌肤让人嫉妒。
初笙说得可都是实话,只是在某人看来却不过是演戏罢了。
被人骂得那么惨,甚至还是教唆他人自杀的凶手,曾经是被时恒捧得高高的凤凰,现在是掉落沼泽的山鸡,落入这种境地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呵,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关晓萝冷笑着,阴鸷的目光阴森的瞪着她。
既然打击她行不通,那就让她愧疚吧。
“不过就是使了一些卑劣的手段,鸠占鹊巢罢了。”
初笙倨傲地望了回去,即使现在局面不乐观,她也不能输了场面,何况,她不一定输。
“呵,看来有人已经通知你了。”
关晓萝能想到的人只有时恒,殊不知时恒什么也没说。
初笙也不置可否,嘴角恰到好处的勾起,带了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呵,你觉得时恒还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蹦跶?”
对初笙说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关晓萝笑得难以自抑,花枝乱颤,在初笙看来就是个十足的疯婆子。
“我就问你一句,为了打压我,伤害时恒,你对的起他吗?”
有些事初笙不想跟她争执,她就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时恒?
她要弄个明白,为时恒讨个说法。
“啊哈哈……”
关晓萝突然之间好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笑得更大声了,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
“初笙,我告诉你,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帮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