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做好早餐,药也在炉子里温着,给他们做好备注,做好这些之后,变化成初笙的模样,出门。
太阳不知道何时已然升起,微醺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朦胧了她好看的眉眼,或许可以说是初笙的眉眼。
倾城一打开门,肖白便迎了上去。
“初小姐,早啊,你今天吃了早餐没有,我爸妈又打包了一份早餐,要我给你带过来。”
肖白巧笑嫣然,递到倾城跟前,心里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自从自己的父母见了初笙,便真的是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疼,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第一时间便想到她,要自己给她打包一份送过去,也没有想过,他们的亲生女儿究竟吃过了没有。
“嗯。”倾城淡淡的看着那一份早餐,顺手接了过来,态度却是不咸不淡。
她不知道初笙跟肖白平日的相处模式,初笙也许是忽略了,只给自己讲了那些人的名字以及身份,也没有跟自己说,自己应该如何跟他们相处?
不过就算初笙说了,倾城也做不到吧,初笙虽冷,却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不像倾城,是一个彻头彻尾冰冷的人。
倾城接过早餐之后,也不看肖白一眼,便径直的钻入了车子。
肖白愣了,有些不明所以,初笙平日还会跟她说几句话,怎么今日看见自己连理都不想理呢?
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还是她心情不好?
可就算肖白心里有千般猜测,他都想不到,眼前的初笙根本不是平日的初笙。
望着打开的车门,肖白不知为何,怎么就觉得里面冰冷彻骨呢?
有些迟疑,却还是咬牙跟着上去了。
一路上,静默无语,肖白只顾着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肖白好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打破尴尬,却望着倾城清冷的眉眼给噎了回去。
只能低着头,时不时的又跟前面的司机搭几句话,打发着时间。
到达目的地,肖白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倾城也没有像初笙一样,帮她提一些,分担一下,她只当做没看见,径直的往里面走去。
肖白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越发觉得,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她?
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昨天晚上还给她庆生来着,她还那么高兴,可是没想到,她却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更冷。
倾城突然就想起什么,停在原地,等待着肖白走近自己。
肖白还以为倾城良心大发,终于想起来要帮自己了。
然而,倾城也许是等她走近了之后,陪着她一起走。
倾城还真的不是良心发作,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初笙的化妆间在哪。
“初笙,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落了。”
林晟迎了上来,手里提了一袋零食,那是他的粉丝送给他的,他还想要等初笙过来,跟她一起分享呢。
倾城淡淡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
林晟,初笙说这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喜欢缠着她,却是一个很好的人。
“嗯,有事吗?”倾城皱眉,实在是觉得这个人找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知道自己的外表形象是初笙,可是还是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回事啊,我找你一定要有事情才行吗?你也太伤我的心了。”
林晟被倾城冷淡的态度,气的不轻,瘪着嘴,似乎有一些委屈。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倾城实在是看不惯,明明都已经那么大个人了,还要学小孩子一样,她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有事有事,我找你有事。”林晟见倾城抬脚便要走,一时之间有些着急,一把便抓住倾城的手腕。
倾城很是讨厌这样的触碰,眉宇带了些厌恶,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挥。
初笙不是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人吗,怎么在她看来却是那么的讨厌,也许是初笙看走眼了吧。
“你干什么?”几乎忍不住冷喝出声,声音有些高昂,引来了不少的注意。
“我只是一时着急,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手臂嘛,大惊小怪的,好像我得罪了一样,哼。”
林晟是真的有些受伤了,初笙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倾城说着,便带着一脸疑惑的肖白离开。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林晟刺激得,忘了她只是初笙的扮演者,而不是孤冷高傲的倾城。
林晟望着倾城身上带着冷意的背影,眸子略含了一抹深意。
“初笙,好像不一样了呢?”
明明就是平淡的话语,却又好像别有深意。
……
阳光晴好,映得窗外的绿叶,散发着盈盈如同水波纹一样的光芒,枝头的鸟雀不知在吟唱着哪家姑娘的哀愁,纷飞的蝴蝶也不知道该为哪株紫色停留,霎是费解。
浅浅的阳光落在窗台上,照亮的屋内的世界,摇曳的窗纱映着阳光,也带上了一抹温暖。
白玉床上纱帐勾起,床上的男子在其间昏睡,清冷的眉宇即使脑海陷入混沌状态,也依然紧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色,宛如死人。
若非那缓缓起伏的胸膛,气息微弱,还真会让人有如此想法。
初笙坐在他身旁,面色与他并无二异,那双宛如死寂的眼眸,看不见一丝生机。
手里端着白瓷碗,白色袅袅的轻烟飘荡在空气中,药香弥漫。
勺子盛着药液,一点一点喂入勿离口中。
勿离伤的太重,何时能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而她,却毫无办法,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除了待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她似乎再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倾城回来,便是看到这一个场面,一个如同木头人一样的初笙,生机全无。
微叹一口气,走了进去。
“你自己的药怎么不喝?”
她方才去了一趟厨房,却发现初笙的药还好好的在药炉里放着,已经凉了,而勿离的,还一直温着。
“呃……”初笙回过神来,有些反应不过来,倾城说的什么。
好半晌才明白倾城说的什么,垂下眼帘。
“我忘了。”
而事实上,她是故意忘之,也是这是她对自己是惩罚吧,让身体的疼痛持续。
“给我说说在魔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微叹一口气,倾城走近了一些,坐在一旁的床沿上,与初笙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