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秘书打扮的女子很快就进来了,给初笙面前放了一杯咖啡,“您请慢用。”
态度客气而又疏离,也不等关晓萝说话,自己便默默退了出去。
当门在刹那之间关上的时候,关晓萝这才抬起似笑非笑的眸子,指着初笙面前那杯水。
“喝水吧。”
初笙不疑有他,然而,修长的指尖还未出到杯口的边缘,面前的水便被端走了。
初笙抬眸,却见关晓萝微略带着愧疚的笑容。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这杯水不是给你的。”
不等初笙反应,便把那杯水倒在了自己办公桌前的盆栽之上,剩下的一半自己给喝了,水杯空了,还朝着初笙挑衅似的笑了笑。
“没事,你喝了也好,本来我我是想着把你当做那盆栽一样,给你浇灌一下的。”初笙现在可不是个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的,既然关晓萝对她不客气,她也没必要对那些人口下留情。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让人担心的是你才对,出道以来,不仅没有红,反倒还是个招黑体。”关晓萝也没有被初笙的话语急红了眼,将心头的气愤暗地压了下去,她早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隐藏在虚伪的面具之下。
“所以你才为我投资拍的那一部纪录片吗?”初笙却是在冷笑,嘴角牵扯着,似乎是不屑。
也许在别人看来,能有人为自己投资拍一部戏,应该感到荣幸,开心才对,可是初笙却知道,关晓萝做的这一切并非出于好意。
那部片子,女主角说的就是初笙自己吧,关晓萝是在嘲讽自己脚踏两只船吗?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并没有跟言书在一起,又何来的脚踏两只船呢?
初笙知道那是对她的嘲讽,是那些有钱人玩惯的把戏,用钱去践踏别人的自尊,甚至可以不尊重事实是如何,在他们眼里,他们认为的便是事实。
关晓萝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当年发生的事吗?
呵,不管她的想法是如何,用这种方法,真的让人很嫌恶。
“是啊,我看你在网上招了挺多骂声的,所以我才好心好意找人写了剧本,专门找你来演的。”关晓萝却是一副高高在上,冷瞥着初笙,仿佛初笙只是一个接受她赐恩的奴婢而已。
“呵,你的用心我一清二楚。”初笙却是笑了,如果她们的关系还像从前一样,那么关晓萝有今天的所作所为,初笙也许会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反而还会感谢她,可是以她们现在的关系,初笙能想到的是,她又要对自己使出什么阴招?
“既然你清楚就好。”关晓萝挑眉,她们的关系已经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只能彼此在敌对状态了,她也不可能对初笙视若无睹,因为她不能接受初笙在这个世界上获得幸福,她和初笙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甘心。
初笙倏的站了起来,撑着桌面,又靠近了关晓萝些,神色迷离,又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就是知道你想要的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男人不可能让给你,也绝对不会让给你。”
此时的初笙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威压感,仿佛她才是这个俯瞰着这个世界的王者,在她面前,关晓萝只不过是个小蝼蚁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去抢她的男人。
“初笙,我告诉你,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就算得不到手,我也要亲手毁了他。”关晓萝冰冷的眸子闪着高傲的神色,她又怎么会惧怕这些,初笙就算伪装的太好,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曾经那个懦弱的小丫头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叫嚣?
“哦?你以为就凭你能够毁掉他吗?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些凡夫俗子,你认为你有能力做到这些吗?”
初笙说着,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踩着鬼魅的步伐,掐住关晓萝的颈脖,将她提到身后的墙上。
关晓萝又何曾见过这些,眸子闪过一丝惊恐,却又强装镇定,如若不是面上画着妆,此刻脸上早已惨白一片了吧。
“你……”
她不知道初笙为什么突然竟然变得这么恐怖,莫非她是鬼吗?
“如你所见,我现在的身份是魔,所以我只要动一动我的手指头,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现在还以为你会威胁到我吗?”
初笙却是在冷笑着,瓦解着关晓萝的内心。
正如她所料,关晓萝内心的世界的坍塌,她知道勿离是魔,可却是不知道,初笙竟然也会是魔?
“那又如何,你变成这样,肯定与他有关吧,如果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会这样。”关晓萝即使面对着自己内心的坍塌,但是表情依旧紧绷着,不愿服输。
固执的她就怎么会因此而放弃,勿离到最后一定是她的。
“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以为你还会有见他的机会吗?”
对于关晓萝还在做白日梦的言论,初笙只觉得好笑,可是心头更多的是不舒服,她的男人怎容他人觊觎?即使知道关晓萝与勿离绝无可能,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开心。
“不,我敢肯定你不会杀我。”关晓萝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笃定着,初笙绝对不会杀了她。
虽然她的背后已经没有了倚靠,可是她却确信着这一点。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望着初笙尽是挑衅。
“哦,是吗?”初笙确实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要知道自己杀人可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手机能在不由自主的想要再收紧一些,似乎就想要关晓萝看看,究竟会不会杀了她?
关晓萝的脸由于充血而面色通红,憋着一口气,不能呼吸,着实难受。
人在死亡之前都会想着挣扎一番,关晓萝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她拼命的抓着掐住自己的那只手,似乎想要将其掰开。
她现在真的很难受,失去了新鲜的空气,快要缺氧的大脑,让她初次承受了生命濒临死亡的感觉。
此刻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说出那番话的笃定,她只想要初笙能够开恩把她给放开。
望着她绝望的挣扎,初笙却是笑了,明明是低低的声音,却偏偏笑出了疯狂的味道,让人毛骨悚然。
“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而且我们当年的情分已尽,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