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来了?”小护士合上资料,和他打着招呼。
安承炀对小护士点点头,指着他手里的资料问:“我可以看看今天的数据吗?”
小护士连忙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她笑着说道:“和昨天的一样。”
安承炀接过资料,对她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看了起来。
不是他不相信小护士,而是他想自己亲自看看,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工作。
——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臻北枼,开口了,“什么时候开庭?”
安承炀合上手里的资料,递给小护士,示意她出去之后。
他关上门,这才回到床边说道:“我刚刚得到法庭那边的消息,我们这个案子后天开庭。”
“开庭的时候我就不去了,让零七和零八跟在你身边,那边的人虽然不会在现在这个时机出现,可我不敢保证,他们不会绝地反击,反正现在安家就你一个人,如果你死了,这个案子也就会不了了之,所以你要保重,好好的活着。”
臻北枼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安之沫。
她没有安家的血脉,所以不算安家的人。
安承炀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妹妹的安危,他已经把安之沫不是安家人的消息,发布了出去,所以不论以后安家怎么样,都不会让她受到牵连。
……
“你觉得妹妹这是不是心病?”安承炀突然问道。
臻北枼猛然转头看着他,他皱了皱眉头,“她能有什么心病?”
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不是安家的人,就没人要了吗?
他不是早就和她说过,这一辈子,都有他吗?
何况,安承炀还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的爱护啊!
她能有什么心病?
臻北枼突然想到自己发病的时候将她强占了,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理自己,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他凑过去,但他从来没有向她解释过什么,只觉得两个人相处的越来越默契,慢慢的也就放弃了一些解释,认为她能够理解,能够想到。
这时候听安承炀这样一提起,臻北枼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她这次昏迷有关系。
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些放不开,而且当初他也看出来了,她心里对那件事情有阴影,因为当初迫切需要自己的帮助,所以她忍了下来。
——
安承炀离开后,臻北枼坐在床前想了很久。
有几个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会议可以开始了,他都拒绝,推后了。
半响,他坐在她的床前,抚摸着她额前的长发。
“沫沫,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醒过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好久,或许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吧!
他也不是一个人言善道的人,除了在商场上,他游刃有余,可当到了自己心爱人的面前,有些事情,他就说不出口了。
毕竟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他以为他们两人之间有默契的,她可以理解自己。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醒不过来,他都要不断尝试各种事情,解开她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