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耐心的安慰着她,小心的拿出一根消过毒的针,把泡里的水积到一边,然后用针穿刺了一个小眼,把里面的水给挤了出来。
“你到底在干嘛呀?”安之沫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动。
“有些伤口把水放了,它才更容易好。”他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别,那样容易感染的。”安之沫怕针不小心刺到伤口上,没敢乱动,不过,眼泪哗哗的在眼眶打转,快要哭出来了。
“相信我,不会的。”他小心翼翼的把伤口里面的那些肮脏的水全部弄出来,直到整个伤口很干,他才拿纱布,帮她把伤口裹好。
“明天晚上我来帮你拆纱布,相信我,没事的。”他又一次保证道。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她终于可以坐起来了,立刻坐到离他很远的地方。
“我小时候也被烫伤过,医院的医生都说不放泡,后来那个泡就越来越大,里面的水也越来越多,后来医生说可以了,可他却没有把里面的水弄干,最后导致伤口感染,到现在还留着一个疤痕。”他笑着说。
安之沫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臻北枼却卷起袖子,让她看他手背上的伤,那里还有一些黑色的污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安之沫就信了,哪怕他说谎,她觉得自己也信了。
“这是你几岁的事?”她好奇的问道。
他的声音很淡,带着一丝朦胧的气息,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五岁。”
到底是一段怎样的记忆?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如此深刻记住伤痛。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幽黑的眼睛像一个黑洞,想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而她就像游走在黑洞旁边的星星,忍不住被他吸引。
“五岁?”她惊讶的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仿佛陷入某种沉思中,低着头,看着地面。
那是一段非常惨烈的日子,他不想再想起。
见他不说,想必也知道那一段岁月肯定是他无法抹除的伤痛,安之沫转移话题了。
“今天上课你一句话也没说,下课也没有问问题,难道今天你都听懂了?”
他看着她,突然笑了。
“没有,要不你给我讲讲。”
见他笑,她突然就放松了,原来大少爷没有生气。
虽然时间很紧迫,但臻北枼最近都有忙着在学习,至于最后这几课的内容,他还真的就听懂了。
只不过他想多看看她讲课的神情,那是一个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女孩,白净的脸颊透着自信的光芒,有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
“臻北枼,你到底有没有专心在听呀?还是说你听不懂?”安之沫抱着书本看着他。
“你怎么一直戴着美瞳呀?对眼睛不好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国人根本没有湛蓝色的眼睛,以前是他忽略了。
安之沫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臻北枼同学,我现在在给你讲课,你怎么关心到我的眼睛去了?还有我没有戴美瞳?我本来就是蓝眼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