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前一个黑衣保镖看到,远远的跑了过来。
“夫人……”
见到楚楚,黑衣保镖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下意识开口就叫“少奶奶”,意识到不妥,又急忙改口:“楚小姐好!”
楚楚淡淡的点了点头,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黑衣保镖讪讪,上去要接过温知夏的箱子:“夫人我来吧!”
“不用。”温知夏摇头,坚持自己提。
转头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个人,还有两个陌生的外国男子,黑衣保镖有些费解的摸了摸后脑勺,跟上。
楚楚先上了车,温知夏放好行李,坐了上来,转头看看楚楚,几次欲言又止。
现在,她连跟她说话都要酝酿半天才敢开口。
倒是楚楚首先开口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温知夏心一紧,赶紧开口:“到现在没醒,就靠着呼吸机吊着。”
楚楚心里刺了下,漠然的嗯了声,不再说话了。
温知夏其实想说很多,可看她这样,又不敢说了,把剩余的话咽了下去。
车内的空气很是安静。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栋医院前停下。
楚楚推门下车。
温知夏急忙下车,从另一头跑过来:“楚楚,阿姨带你进去。”
楚楚点了点头。
西门月痕的病房在顶楼的重症监护室,整个楼层都被包下了,门口守着很多保镖,空气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楚楚和温知夏先全身消毒,穿上隔离服后,朝病房走去。
楚楚的心慢慢悬起,呼吸也紧绷了起来。
这时,那病房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隔离服的女孩走了出来。
她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长长的睫毛像洋娃娃般,皮肤宛如上好的白瓷,脖子上带着璀璨的钻石项链。
她正低头脱着衣服,余光看刀有人过来,转头。
“楚……楚楚?!”
安琪震惊的睁大了眼,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吗?”
看到她身上穿的,再看了眼身后的病房,安琪全身警报拉响,尖声叫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安琪!”温知夏警告低喝道:“注意点场合,别像个泼妇一样乱喊乱叫,影响到月痕病情!”
温知夏对她是有气的,要不是她扔了项链,月痕也不会受伤。
安琪身子一抖,自知有罪,委屈的咬咬唇。
楚楚摘掉眼镜,一双黑瞳杏眼,像深秋的明月,清冷深邃,直逼人心:“这里是你家?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安琪一愣,攥紧手瞪着她,像只炸毛的孔雀:“凭我是月痕的妻子!你走,我不许你靠近他一步!”
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西门月痕,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她的幸福!
绝不!
而楚楚就像她心底的一根刺,占据了月痕所有的心,她每每想到,都恨不得把她抽筋剔骨,从月痕的心里,脑海里拔除出去!
她好不容易赶走了她,却时时活在她的阴影里。
西门月痕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不仅婚纱照不拍,就连婚礼当天,吻都不愿意吻她,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被私下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