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离开,否则我们开枪了!”警卫们握着手枪厉声喝道。
温知夏一见急了,慌忙冲着楚楚的背影:“楚楚,月痕快不行了!”
楚楚愣住,猛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温知夏眼里盛满了泪水。
……
对面的咖啡厅被全部清空。
警卫们在门外严密把手。
楼上包厢里,温知夏拿着手帕,低头擦着泪。
她长发扎起,一侧的发丝垂下,美丽的脸上显得憔悴不堪,像枯萎的花。
楚楚全身都在发抖,努力镇定的看着她,问道:“月痕他,到底怎么了?”
温知夏擦掉泪,抬起红通通的眼,哽咽道:“月痕他在结婚的第二天,不知为什么跟安琪吵架,当时闹的很大,整个婚房能砸的都被砸了,我和你叔叔接到电话连夜赶过去,怎么劝都劝不了,安琪当时也是气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戴着戒指的项链,从窗户丢了下去。”
“月痕当时像疯了一样,推开安琪往下跑,我和你叔叔立马追下去,看到他跑去马路中间捡,当时一辆车恰好冲过来……”
温知夏到现在也不敢再回忆当时的场景,一闭眼就是儿子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一眨眼眼泪又流下来了。
“月痕的肋骨骨折压迫到心脏,送医院没多久就昏迷了,一直在重症监护室,现在还没醒过来。”
“我们请最好的专家,连夜出方案,治疗,可他还是不醒,医生说他根本没有求生欲望,再这样下去,就脑死亡,然后过几年……离开人世。”
到了后面,温知夏胸口痛的身子阵阵痉挛,声音也沙哑起来。
眼泪流了满脸,温知夏哭着说:“楚楚,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和月痕强行分开,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要不是这次月痕出事,我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见你。”
“月痕自从被我逼的和你分开,就一天天的消瘦,好几次下雨打雷,他不让我们用镇定剂,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咬紧牙扛过去,折磨自己,现在整个人已经快……瘦的不成人样了……”
“月痕他现在不想活了,什么办法都没用,医生说只能找一个能让他有求生意志的人,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楚楚,就当阿姨求求你,帮帮阿姨,救救月痕的命,我是他的妈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攥紧的手指死死陷入手心,楚楚眼眶湿红,声音有些鼻音,带着可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温知夏身子震了震,懊悔的捂住脸,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你们俩分开,可我是被逼的……”
楚楚眸光怔了一下:“你说什么,什么被逼的?”
温知夏擦了擦泪,从包里掏出一张信封。
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儿子都快死了,她还担心这些有什么用?
她把信封打开,把那一叠藏了许久的照片拿出来,放在楚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