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松了口气,看来月痕并没有记住那个女孩的脸。
应该是哪个暗恋月痕的人偷偷跑进来趁虚而入了。
待会她就找人换门锁密码,月痕是她的,她决不许任何贱人夺走他!
西门月痕晕晕沉沉的盯着她,像是在透过她看更遥远的东西。
难道之前的梦都是假的吗?
可明明那么真实。
记得他缠搂着她,吻着她的唇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说想她,她照顾他为他敷毛巾降温,他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附在在耳边轻轻说她不会离开……
楚楚的体温,呼吸,还有柔软的唇……
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安琪被看得有些心虚:“月痕,你……怎么了?”
“没什么。”西门月痕挪开视线,眼底隐隐滑过一抹失落。
又重新的闭上眼睛。
见状,安琪体贴的说:“月痕,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给你陪退烧药。”
西门月痕不说话。
安琪咬了下唇,端着水盆和毛巾到了卫生间倒掉,把毛巾扔到垃圾桶,然后换了条毛巾拧开水龙头打湿,拧干。
走出来,正要敷在西门月痕的额头,他突然别过头,不悦的睁开眼:“干什么?”
“你,你发烧了,我想给你敷毛巾降降温。”安讷讷琪解释。
西门月痕闭上眼,冷淡的吐了句:“拿开。”
安琪张张口,可见他眉心拢紧的低气压,一时间不敢说了,只好放了下。
楚楚一瘸一拐的刚走进走廊,就听见前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妈呀!
楚楚倒吸一口气,立马往旁边的落地盆栽躲去。
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人走过来,她又往里面躲了躲,就看到安琪行色匆匆的往电梯走去。
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难道西门月痕的感冒又重了?
楚楚心立刻悬了起来,急忙出来往308走去。
西门月痕醒来过一次,现在整个人昏沉沉的,听到开门声,刚要睁开眼,下一秒,心神一凛。
隐约有塑料袋的声音,紧跟着,有人轻手轻脚的朝这边走过来。
熟悉的馨香袭来鼻尖。
西门月痕浑身一震,差点就控制不住睁开眼的冲动。
是……是楚楚吗?
还是他……还在做梦?
就在他极度不确定的时候,额头突然被一只柔柔暖暖的小手轻轻敷上。
西门月痕双睫轻颤了下,后颈的皮肤不自觉的绷紧。
“还烧着呢,真是的,拿掉毛巾干什么。”
女孩柔柔的抱怨的咕哝声,虽然小小的,却差点让西门月痕眼眶发热。
原来刚刚他不是在做梦,楚楚真的过来了,真的是她!
他拼命忍,才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楚楚没察觉到西门月痕的异样,放下药跑去洗手间准备拿毛巾,可当看到丢在垃圾桶里的毛巾时,肺都差点气爆了。
安琪这个臭女人,她什么意思?!
她放手的男人,可不是让她来糟蹋的!
楚楚瞪着那毛巾,两手攥的咯吱咯吱响,深吸一大口气暂压下怒气。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给西门月痕退烧要紧。
以后再跟她算账!
楚楚重新找了个毛巾,打湿后忙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