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熙站起来,淡淡的说:“才进去,过会才能出来。”
平白无故被冲一顿,谁能有好脸色。
凤惊鸿闻言怔住,小脸一片煞白。
“大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跟师傅顶嘴,师傅也不会气的昏倒。”
一个长相彪悍的徒弟使劲低着头,满脸内疚的大声说。
“大小姐,你打我吧,不论怎么样都行!”
凤惊鸿勉强镇定的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大小姐,不关师兄的事,是隔壁武馆找茬,我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师兄……为了帮我才出手。”
“师傅一向与人为善,可是隔壁武馆夜太过分了,三天两头过来找事,给咱不痛快!”
另一个徒弟满脸激愤的说道。
凤惊鸿大概明白了,抿着唇没有说话。
看着亮起的手术室,她的鼻子一酸,眼睛红了。
她脾气坏,大小姐脾气,总是一副拽的上天的样子,很少流泪。
凤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平时她虽然总跟凤爷闹脾气,嫌他管得太严,但骨子里却对他感情很深。
不管外表怎么强势,内心里到底还是一个脆弱胆小的女孩。
怕凤爷走了,这世界上就剩她一个人了。
见凤惊鸿居然哭了,江圣熙睁了睁眼,急忙说:“哎,你哭什么啊,凤爷血压高是老毛病了,肯定没事。”
凤惊鸿听不进去,眼泪依旧吧嗒吧嗒的流着,低下头带着手套的两只手捂住小脸。
“大小姐……”
“大小姐您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江圣熙看着她,叹了下气,走过去把她拉进怀里,手拍拍她的背:“别哭了,凤爷他命大着呢,当年被俄国黑手党首领打的全身肋骨骨折都能扛过来,一个小小的高血压肯定没事,放心吧。”
额头抵在江圣熙宽阔的胸膛上,眼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气息,阳光而热烈,并不像她期望的云凉那般纯净出尘,却给了她暂时安心的一个依靠。
凤惊鸿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江圣熙无奈了一脸:“你说你平时那么挺横,怎么现在怂的跟什么似的,这还是你吗。”
凤惊鸿捶了下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憋着嘴瞪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江圣熙啧了声:“你就跟我横吧。”
说话间,手术室门开了。
凤惊鸿推开江圣熙迎上去。
“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不过病人年事已高,又有比较严重的高血压,你们最好劝他戒烟戒酒,避免情绪激动,建议病人留在医院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事再出院。”
医生说完,凤惊鸿骤然松了口气。
“谢谢……谢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走了。
“我说凤爷福大命大,肯定没事。”江圣熙走上来,吊儿郎当的揪了下她帽子上的小毛球。
“你还鬼哭狼嚎的,丢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