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耸耸肩，笑着没说话。
    “说真的，”林思乔突然严肃起来，“无论我怎么看你和季木尘，你们终究是做了有悖公序良俗的事。你们之间的感情，再怎么深，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对的。”
    林思乔不知道最后她是怎么和黎舒结束这一番谈话的，她只记得最后买单的时候，是她付的钱。她没有欠黎舒的人情，这就够了。
    一个无业游民，真的是抬无聊了。林思乔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她跑到商场里面，坐在临边的椅子上盯着来往的路人发呆。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林思乔一看，是高菡。
    “怎么了？”林思乔兴致缺缺的问她。
    高菡正看着她家的小宝看动画片呢，“没怎么。”
    “没怎么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林思乔这语气，倒是像极了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女孩子。
    “啧啧啧。”高菡摇摇头，“你看看你，没事我还不能关心你一下了？”
    “你想关心什么？”林思乔问。
    “钱，给人家了吗？”这话，高菡问的小心翼翼。
    “给了。”林思乔答的，倒是云淡风轻。
    “程思尧给你的？”高菡继续问。
    “嗯。”林思乔点点头，“我会还给他的。”
    “你怎么还？”高菡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林思乔盯着对面的书店，书店门口摆满了畅销书。“我打算，把那本书的版权卖了。”
    “哪本？”
    “就那本，第一本。反正也是第一本书，写的也不怎么样。不如买了它，刚好有人想买。”林思乔打算卖的，确实是她的第一本小说，那是她大学时候写的，当时销量还算不错，也是摆过畅销书架的书。
    “决定了？”良久，高菡才问了这么一句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思乔的第一本书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第一本书里故事的男主角，其实就是季木尘本人。
    “听说是个制片人看上了，准备改改拍个电视剧呢。”林思乔喃喃的说，她又何尝不是舍不得。可是……
    “就用这本书做个了断吧。从此以后，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他，也要有他的生活。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至于以后，你怎么想的？”高菡叹了一口气，问林思乔。
    “没想好。”
    “还想再继续写吗？”
    林思乔摇摇头，“应该不会了。心里全都是些悲情的东西，写不出什么让人快乐的故事。爱情本是甜蜜的东西，我不能总分享给别人苦涩的滋味。”
    “开个甜品店吧。我们以前的梦想。”高菡突然笑着说。
    林思乔既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想等那本书的版权谈拢后再说这事，如果还完程思尧的钱之后，还剩不少钱，她就自己开个小店。这些，都是后话。
    季木尘卖房子的事有了进展，有买者想要去看看房子。季木尘说，让许安寻带着去吧，他自己反正不想带着去。
    许安寻想拒绝可是也懒的拒绝，卖房子的钱他一分拿不到，还要帮着季木尘操心这大大小小的事。果真，他对季木尘才是真爱。
    临走的时候，许安寻问季木尘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如果真的想好了，万一人家真看上了这套房子，他就和人家谈价格了。
    “两百万，一分不能少。”季木尘伸出两个手指，也意味着他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