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哪里好，能让你这样对他。”程思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林思乔竟然笑了一下，她若无其事的说：“哪里也不好。”
    “他和那个女的，要结婚了？”程思尧又问。
    林思乔点点头，“对。要结婚了。”
    “你不难过吗？”
    远处灯火通明，甚至那护城河的水都映衬着灯光，熠熠生辉。今夜，月明星稀。
    “不难过。”林思乔抿了抿嘴，“总有一个点，难过到了极点之后，面对一切再让人伤心的事，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林思乔用叉子搅着面前的蔬菜沙拉，她瞧了一眼程思尧，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你大抵没有体会过那种绝望，就是那种，眼泪划过鼻梁掉进另一个眼睛里的感觉。那种你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不动声色，一到半夜，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俗人。”
    “快点吃吧，牛排都凉了。”程思尧不想让林思乔再说”下去，他让她赶紧吃。
    因为遇见了季木尘，所以林思乔这顿晚餐吃得并不愉悦。她的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程思尧也没有过多的和她交流。
    吃完饭，程思尧送林思乔回家。一路上，林思乔的情绪很低，程思尧想说几句话逗她开心，可是她却还是毫无兴致。
    “程思尧，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林思乔幽幽的开口。
    “那你说，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至少不应该是一个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我是一个把回忆走的比过程还长的人，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季木尘的。可你不一样，你这么优秀，你应该找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在一起的。”
    “好了，别说了。”
    程思尧把林思乔送到小区门口，说完再见，两人就分开了。
    林思乔把程思尧今晚买给她的东西都摆在了床上，她明天就把这些东西拿去店里退掉，然后再把钱还给他。她向来是这样，不想和别人不清不楚。
    刚要去洗漱，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林思乔掏出手机一看，是季木尘的号码。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来干嘛。
    “喂。怎么了？”
    “你下来一下，我在你楼下呢。”话筒里传开季木尘不冷不热的声音。
    “楼下？”林思乔说着走去阳台，她朝下看，果然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
    “有什么事吗？”
    “你先下来再说。”说完季木尘挂掉了电话。
    林思乔撇撇嘴，套上外套出了门。
    她到楼下的时候，季木尘已经从车里出来了。
    “怎么了？”林思乔站在他前面两米左右的地方。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和你说的话放在心上？”季木尘质问林思乔，他的语气十分不好。
    林思乔有些懵，“什么话？”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程思尧不是什么好人，让你离他远点。，你倒好，这是打算和他进一步发展的节奏么？”
    “没有。”
    “没有？没有能两个人荒郊野外大半夜的去看星星？没有能一起去逛商场？”
    “季木尘，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你一个马上要结婚的人，不要再和前妻纠缠不清了，容易惹来闲话的。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林思乔一股脑儿说完，就转身上了楼。季木尘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也怒气冲冲的上了车，他用力的甩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