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和我讲讲你的前夫吗？”程思尧试探性的问。
    林思乔看了他一眼，“一个男人。”
    “还有呢？”
    “没了。”
    “那……”程思尧还想问什么，他突然话锋一转，“前面刚开了一家西餐厅，要不要去尝尝。”
    “我不太想吃东西。”林思乔还是保持着端庄的笑容。
    “那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开车瞎晃吧？”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还不错，就是有一些远。”
    “没关系，只要不是特别远就可以。”
    “北郊农场那边有座山，要不要去？”
    “好啊。”
    就这样，林思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提议要去五灵山了。她只知道，那里一到晚上，在山顶看星星会特别好，那里的星星格外的亮。她也许太需要一个人来说一说心里话了，尤其是一个陌生人。
    车子从闹市开到市郊，路两旁的风景在变，天色也在渐渐变暗。林思乔看着西方的晚霞，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紫色。这么漂亮的晚霞，实在少见。
    “那里的星星很美。”林思乔突然冒出来一句。
    程思尧很聪明，她知道林思乔以前肯定在那里看过星星，至于和谁一起，可想而知。
    “你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程思尧问林思乔。
    林思乔看了他一眼，夜色恍惚，程思尧的脸更是恍惚。
    “太多了，忘记了。百八十个吧。”她没理头的说了一句玩笑话。
    程思尧知道她不愿意正儿八经的回答，他便不再追问。
    程思尧没再怎么说话，只顾着开车。倒是林思乔，像突然精神焕发了一样，话多得不的了。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她问程思尧
    不等程思尧回答，林思乔继续说：“不用想，你肯定有喜欢过别人。那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程思尧刚张了张嘴，林思乔又说：“不用问。你这么优秀，你喜欢的人肯定也十分优秀。”
    程思尧有些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她这个模样，还真不像是结过婚的女人。
    林思乔的情绪又忽然低落下来，“那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他的语气很轻，轻的似乎都能被窗外的风声盖住。
    程思尧放慢车速，郊区的路上没有多少车，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林思乔，她的眼睛里面，闪闪发光。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没弄明白感情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思乔说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太难了，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难了。”
    说话间，程思尧已经把车开上了五灵山。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林思乔心里百味杂陈。
    车熄火，他们两个人跑到外面去看星星。林思乔倒是不拘小节，直接坐在了草地上。程思尧犹豫了片刻，也坐到她旁边。
    “今晚月色很美。”程思尧看着夜空中挂着的白玉盘似的月亮，忍不住开口。
    林思乔垂眸：“我很想他。”
    程思尧身子一僵，他侧眸，“你是说，你前夫？”
    林思乔点点头，“是他。我前夫？好搞笑的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