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呢？”高菡反问林思乔。
    林思乔扭头看了高菡一眼，她又低下头在手机上噼里啪啦的打字：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高菡她俩到底到了哪种地步，她连猜都猜不出来。
    “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你生气。你肯定会觉得，我这么仓促的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决定了，是对我自己不负责任。”高菡编辑了很长一段文字，发送给林思乔。
    在前面开车的周家伟从后视镜里瞥了几眼后面的高菡和林思乔，他很好奇她们两个为什么不说话，一般女孩子见了面不都是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吗。
    林思乔盯着高菡发给她的一串文字，她怎么有资格说她不对自己负责任呢。
    “你觉得他是那个对的人，就可以了。”
    高菡给林思乔回复：我永远也不会像你一样，跟随着自己的心走。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生活而生活，一点儿也不浪漫。
    -车里很安静，她们两个一不说话，周家伟更是没有话说。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林思乔率先开口。
    她说：“你知道吗？季木尘住院了。”
    “怎么回事？”高菡有些意外，季木尘这种人，还会生病?
    林思乔叹了一口气，“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他老毛病又犯了吧。”林思乔看了一眼高菡，继续说，“他胃不好，一直都有胃病的。”
    一听到林思乔说到胃不好前面的周家伟立马搭上一句话，“胃不好吗？我妈认识一个老中医，好像是专门看胃病的，你可以去那里问一下。”
    “老中医啊。”林思乔若有所思，她并不是特别相信那些江湖医生，可有时候，那些医生确实是比西医高明。
    “算了，乔乔，季木尘肯定不会相信那种老中医的，估计他只相信科学。”高菡耸肩道。
    林思乔轻轻一笑，“到时候再说吧。我只是猜的他可能是胃病又犯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因为他住院了，所以你才回来的?”
    “没有。本来就已经办好离职手续了。”
    “那你直接回家？不去医院看他了？”高菡又问林思乔。
    林思乔摇头，“他不知道我回来，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等明天一早，我问一下许安寻再去看看他吧。”
    高菡眨眨眼，问许安寻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季木尘，还要多此一举问许安寻?”
    “我怕他不告诉我。”像是开玩笑一般，林思乔笑着说。
    “对了，”过了一瞬林思乔又说：“其实季木尘也是一个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我起初是个很浪漫很追求诗意的人，可后来和季木尘待久了，我好像也变了。他为了生活而生活，我为了他而生活。”
    “生活生活，不就是生下来活着，想那么多干嘛。”高菡拍拍林思乔的腿。
    林思乔轻轻一笑，她扭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她多希望，以后她每次回家的时候，季木尘都能去接她。
    对每一个夜归人来说，回家的路途是最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