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真打中了?”
眼看这名距离任厚盈起码在二百米以上的警察,竟然真的一枪击中对方,一直站在那里紧张注视着现场的秦星雨目瞪口呆。
秦星雨多少也玩过射击类游戏,即便身为一名非专业人员也知道作为近战武器的手枪射程通常不过在五十米左右,百米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了杀伤力,更别说直线下降的精准度。
五十米能击中这样目标的算神射手,一百米能打中已经是狗屎运,而两百米开外都能击中目标…
这根本就不是运气,纯粹是尼玛开挂了啊!
秦俊民同样一脸震撼,心说难道警察们配备的国产武器都先进到这份上了吗?手枪的威力都快赶上冲锋枪了!
就连刚刚开枪射击的那名年轻警察都一脸懵逼,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枪。
他自己都完全没想到能击中对方,只不过是抓捕心切,才尝试着实战射击一发子弹,这样就算人跑丢了回去也好交代自己尽力了。
可是…
偏偏这么远的距离愣是给打中了!
将保险关上后,这名警察急忙朝着趴在那里的任厚盈冲去,想要验证一下究竟是自己击中对方,还是这家伙自己趴下的。
然而当看到趴在地上,并且后脑勺正在汩汩冒血的这个逃犯后,年轻警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只见在鲜血沾染下,对方后脑勺弹孔位置还在向外冒着一缕白烟。
在任厚盈手里,除了那个公文包以外,还紧紧抓着一柄弹簧刀。
“呜呜——”
紧接着,两辆警车驶过去,停靠在了马路边上。
数名警察冲过去将趴在地上的这具尸体团团围起。
确定这家伙真的是那名网上逃犯后,并且在其公文包里搜集到了所需要的证据,那些警察们也都松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肩膀。
在他们看来,这一枪打得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超出子弹射程不说,还偏偏砸中了嫌犯后脑勺一枪毙命。
这也是他们从警生涯中头一次遇到这么彪悍的事情。
感慨一番后,这些警察们也只能暂时推断是年轻警员误打误撞击中了嫌犯,马上开始拍照准备向上汇报这次事件。
唯独没有太大反应的,就是站在那里的楚云。
此时他正面带微笑站在原地,清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刚才那名警察的子弹早已经偏到了姥姥家,依靠着释放开来的强悍灵气之力,楚云硬生生将飞行途中的这枚子弹给掰正了方向。
顺带着,帮忙注入了一些新的动力。
只不过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外人看来,就是那名警察直接击毙了逃犯。
“大哥,我错了大哥!”
“大哥,你千万别杀我啊大哥!”
“我不想死啊!”
“饶了我们吧,呜呜…”
眼看自己老大竟然被警察一枪干掉,剩下那几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工人大汉误以为这些人是楚云叫来的帮手,纷纷跪倒在地,爬到楚云面前哭天抢地请他饶命。
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就已经看出了楚云来历不凡,只是和任厚盈一样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要等这个包工头试试对方底细再说。
不成想,自己老大任厚盈竟是用生命在作死。
这种残酷的场景,光是看看就够吓人了,更别说亲身体验了。
在场的这些工人大都还没有娶媳妇,因此一想到呆会这几个警察很有可能和对待任厚盈一样,直接将自己枪毙在荒野,就全部跟疯了似的趴在地上,恨不能舔楚云脚丫子请他原谅自己。
想起楚云说过秦星雨是他的朋友,这些啼哭的工人们又都爬到秦星雨脚下,死命抱着对方大腿摇晃求饶。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拉倒菜市场砍头。
“楚哥…怎么办?”看着这些死命抱大腿求饶的工人,秦星雨哭笑不得的看着楚云。
楚云轻蔑的望了这些工人一眼,“每人一块板砖,不管你用身体哪个部位,给我砸烂就饶了你们,要砸成至少十块。”
“好!好!”
听到楚云发话,这些刚刚还在幻想调戏秦星雨女友的工人们急忙踉跄着起身跑到一边,纷纷拿起一块板砖考虑着怎么下手。
在那里愣了一会后,几名工人咬咬牙,或者将板砖对着自己脑袋拍下,或者用胳膊肘狠砸。
一时间,现场又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随即两名警察朝着楚云这边走了过来,他们本意是想找到报警人表示感谢,并且顺带了解一下情况。
然而看到警察过来,这些工人们误以为是来解决自己的,面色齐刷刷的一变。
原本下不了手的工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抓起板砖狠狠朝自己脑门上砸去,舍不得砸脑袋的则击向自己膝盖。
“嘎巴”
“咯吱”
现场骤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以及板砖的碎裂声。
夹杂着鲜血的砖头碎块四散飞舞。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这边一帮人竟然集体用砖头自残,两名警员脸色一沉,急忙掏出手枪,误以为这些人是在设置圈套准备袭警。
“别杀我啊,我砸了…”
“饶命啊!”
躺倒在血泊中的这些人看到两名警察竟然还是掏出了手枪,满脸绝望叫喊道。
在几个胆小者身下,竟是流淌出一片黄色液体,夹杂着一股屎臭味。
“谁是报警人?”
不明就里的两名警察只好举起手枪,强忍着周围的臭味,朝依旧站在那里的楚云等人问道。
“我!”
秦星雨急忙走上前举起胳膊,“警察叔叔,我们是好人。”
确定秦星雨身上没有武器后,并且看过对方的报警记录,两名举枪的警察这才放下枪支。
随即为首的警察用手指了指身边那些痛哭流涕鬼哭狼嚎的工人,“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看到他们老大被打死,伤心过度想要自杀吧。”始作俑者的楚云耸耸肩膀,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也可能是脑子进水,神经错乱了。”
“…”
闻言,两名警察相互看了看,然后拿出通讯器,示意警局派更多的支援过来,好把这些躺倒在血泊中的自残工人一并带走审问。
“嘶…我看你好像挺眼熟的啊?”
紧接着,跟在身后的一名警察打量着楚云走了过来,“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楚云微微一笑,“哦,我叫楚云,楚国的楚,云烟的云。”
而刚刚,他就是这么给任厚盈描述的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