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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197:睡不着?
    面前是一叠青菜还有一盘看起来像动物肝脏的东西,闻起来还蛮香。
    温月容为她盛了一碗粥,白粥里还混着肉丝小葱,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样子。
    可当宓银枝一拿起筷子想要吃的时候,一阵恶心只感袭来,忍不住的干呕。
    温月容眸色微暗,看着她皱眉忍耐着恶心。
    宓银枝又拿起勺子,强忍着将一碗粥喝光,看到两道菜,想吃,刚伸出手一阵恶心感再次袭来。
    温月容嘴唇紧抿,就那般直愣愣的看着她,吃完额上已经是一层薄汗。
    宓银枝喝完粥,正欲舒一口气,那恶心的感觉愈发强烈,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全数吐了出来。
    一切不过瞬间,宓银枝甚至没时间找个好点的地方吐,几滴污秽物溅到了温月容的锦袍上。
    温月容垂眸,看着衣摆上的点点水渍,又看了眼宓银枝难受的样子,嘴唇抿得更紧了,太阳穴突突的跳,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走。
    宓银枝吐到没东西吐,只一个劲儿的干呕,难受得双眼朦胧。
    温月容终是叹了口气,手落在她背上,为她输送灵力缓解难受劲儿。
    良久,宓银枝才缓和下来,背靠着马车,歪着脑袋连眼都不想睁开。
    温月容只看了一眼,出了马车的一瞬间,化气为刀,割断了那段衣袍,又吩咐曲明收拾马车,
    然后转身离去……
    曲明看着温月容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能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呀!
    车里,曲明进去也惊了一瞬,当真是一片狼藉,一股酸臭味充斥在里面,难为温月容居然忍着没杀人。
    宓银枝缓过了劲儿,抬眼隐约看见曲明的影子,嘴角扯开一抹笑。
    “温月容去哪了?”
    曲明摇头,“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宓银枝勉强打起精神,笑看着曲明忙碌,“真难为他了,居然没生气。”
    想到这,宓银枝还幽幽的笑出了声。
    只是神乏气虚,声音极小,若非曲明是个练家子,五识通明,几乎听不到。
    曲明安安分分的将马车收拾好了,又看宓银枝身上亦有些污秽。
    “叫绿莹进来。”
    “是。”
    邪恶如曲明,他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要等主子回来给她换衣裳。
    画面不敢想。
    等温月容再次回来的时候,明显换了一身衣服,进得马车,里面充萦绕淡淡的馨香,不烈不颓。
    宓银枝躺在主位上,好不安逸。
    她是想明白了,她现在是个病人,当然不能亏待了自己坐角落去。
    温月容抿唇,看她大爷的姿态,安分的在一边落座。
    不一会儿,曲明又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宓银枝闻到味道就蹙紧了眉,明显的拒绝。
    温月容把药端到她面前,等着她接,见她不为所动,眉头又蹙了起来。
    “可要我喂?”
    宓银枝瞪了他一眼,没啥杀伤力,最后只得安安分分的接过药来。
    刚闻到那股子味儿,就有想吐的冲动,又想着不能和自己身子过不去,便皱着眉,一口饮尽。
    那股恶心感随之而来,宓银枝皱眉之际,一颗酸酸甜甜的东西塞进了她嘴里。
    “唔~”
    “蜜饯。”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她知道是蜜饯!
    还别说,酸酸甜甜的,真压制住了想吐的冲动,宓银枝吃完一颗,眼睛都亮了。
    温月容自觉的又送上一颗到她嘴边。
    宓银枝再次吃下,她怀疑温月容有故意的嫌疑。
    在她一口咬下蜜饯的时候,又不小心咬到了他的手指。
    温月容挑眉,笑看着她。
    宓银枝莫名脸红,往后退了退,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
    垂眸,看着他放下了手,然后拿出方巾擦了擦。
    宓银枝满头黑线。
    这人,还真是……
    “可还要?”
    宓银枝蹙眉,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吃了。但空瘪瘪的肚子又在叫嚣着。
    最终无奈伸手。
    “还要。”
    温月容假意没看到宓银枝伸出的手,仍执意要一颗一颗的喂她吃。
    虽然内心的是拒绝的,奈何她现在已经半个月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能吃得下的,哪能就这样放过。
    无奈之下,宓银枝靠在车上,任由温月容一颗一颗的喂着吃。
    嚼得有力无气,生生花了半个时辰才吃完了那一碟蜜饯,完了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眼直溜溜的看着那空盘。
    温月容好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适可而止。”
    宓银枝不屑的闭上了眼。
    转而一想,又挣开眼,见温月容依旧坐在身侧,没啥动作,内心卷起涟漪。
    洁癖精怎地不擦手了?
    她好像也有一天没洗头了吧。
    宓银枝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丝,好像不是很油。
    温月容见她的动作,眼睛微眯,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掏出了一张方巾擦手,而后用灵力焚毁。
    宓银枝嘴角微抽,目光落在他手上,“我说,你袖里到底藏了多少方巾啊!”
    温月容垂眸,目光落在广袖中,而后笑问:“想知道?”
    宓银枝点头。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袖中藏了多少方巾。
    好似从十年前就是这样,每天都要拿几次方巾擦手,擦完又焚毁。
    温月容幽深的眸子锁着她,晶亮的瞳孔里映着她的面容,晃眼得紧。
    温月容起身,慢慢移到她身边坐下。
    宓银枝皱眉,下意识的挪开一点,奈何疲乏的身子,连活动都成问题了。
    温月容面对着她,倏尔笑道:“不告诉你!”
    宓银枝噎了一瞬,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想要怼他两句,可又使不上劲儿,最后只得作罢。
    眼睛一闭,腿一伸,躺下继续睡。
    顺便背对着温月容蒙着被子。
    温月容看着那鼓起的一团小丘,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转瞬即逝。
    躺下的宓银枝并没有真正的睡去。
    她担心睡着了又该做噩梦了,可又想着出城这一路并没有做过噩梦,睡得倒是安慰,又跃跃欲试的尝试着入睡。
    大概是被噩梦折磨怕了,即便安慰自己没事了,即使非常的疲惫,可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
    温月容的声音幽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