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念知道顾霆在担心她,小声的说了句:“放心吧,我没有事,也并没有那么脆弱。他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唐恩看着安小念那脸上的表情,以及来自表舅那警告发目光,才知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唐恩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眼睛不敢看顾霆,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啊,小念姐,我说错话了……”
安小念靠着顾霆的胸膛,吸了吸气,摇摇头,说:“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情,你也不也不用道歉的。”
车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几天后。
一个破旧的房子里。
方总悠悠转醒,口干舌燥的睁开眼感觉到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使劲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上被蒙了黑布,怪不得他看不见。
一阵风吹来,寒意阵阵,方总打了个寒颤,动作不大,但是却牵连着身上的铁链子响起来了,他这才彻底的清醒,自己大概是被绑架了,大喊着:“来人啊,有没有人快来救救我!”
喊完之后,方总的嘴巴里更加的干燥,嘴唇脱皮,急需水分来滋润一下。
在喊声的空档里,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靠近。
安晴站在离方总半米左右停住不再走了。
方总左右摇头,希望能看到来人是谁,说:“谁?!是谁?!你放开我或者先给我一杯水喝,我好渴好渴。”
安晴看了方总一眼,转身拿起了旁边的桌子以及水杯。
水,哗啦啦的声音倒入了杯中。
方总欢喜极了,这说明来的人不是要杀他的人,整个人的身体前倾,想立刻喝到那杯水,说:“快!快给我!”
安晴走进,蹲下去,勾起嘴角,饶有趣味的看着方总,说:“方总,是我呀,您,不认识了吗?”
方总前倾的身子明显一愣,嘴角的弧度也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恶狠狠的语气,说:“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女人,哪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贱女人,竟然敢把我绑起来,还不快把老子放开,不然等下出去我就收拾你!”
安晴听着这个小贱人的称呼极为刺耳,怒火中烧,站起来,扬起手,“啪”的一声就给了方总一个巴掌,看着自己微红的手掌,说:“我警告你,下一次要再这样骂,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方总气愤无比,喘着粗气,被绑在这里却无可奈何。
安晴呵呵两声,一把拽住那方总的领带,看着他的油腻又肮脏的肥脸,说:“你以为你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吗?”说罢,厌恶的松了手。
“你敢?!”
方总笃定她不敢,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再怎么能耐还能翻的了天?
“你说我敢不敢呢?嗯?”
安晴拿出一把小刀,拍了拍方总的脸颊。
方总哆嗦着身子,明显是害怕了,说:“我先前说的都是放屁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你……你放了我,我给你好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行不行,不,我全部都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命就好!”
安晴呵呵两声,小刀的刀锋一转,割断了方总遮眼的黑布条子,阴阳怪气的说:“方总,您别害怕啊!”小刀贴着方总从脸颊滑到脖颈,这刀刃锋利无比,只要安晴稍稍一用力或者不小心手抖了,这方总就要受苦了。
方总哆嗦着,余光看见那晃眼的刀刃,汗水顺着脖子流下去,映湿了白衬衣,说:“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放过我行不行!”
安晴挑眉,听到这个条件觉得还不错,收回那小刀,在手里把玩着,说:“可以啊。”
方总心中一笑,果然女人就是这样好骗,自己名下的房产有好多,挑几处送给她就是了,到时候等这个贱人放了自己,自己再拿回来就是。
安晴转身拿了一份财产转移和房屋使用权以及公司股份,扔到了方总面前,说:“写吧。”
方总拿起这些合同看了看,震惊不已,转头看着安晴,说:“这些东西你怎么会有?!”
明明这些他都是放在自己的保险柜里,里里外外的上了十把锁以及各种密码,没道理她能拿的出来。
除非……
安晴笑了一声,说:“没想到方总你的记性这么差啊,是你自己告诉给我的你忘记了?”
方总回忆起那天,他们俩人喝醉酒之后缠绵之时,安晴指着那个保险柜问这里面装了什么,他却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后来他察觉到安晴的异样,还以为是她生气了,便开了柜子给她看了看,可是十把锁子以及各种密码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道理她全部都记住啊!
安晴看出了他的疑惑,说:“你这个人啊,说聪明却蠢的很,你不知道拿锁子我可以砸开吗?以及你那些个密码,我能记下的便记下,记不下的话晴可以拿着你的指纹开锁啊!”
方总听完,他难以置信,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方法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她给弄出来了,有些癫狂的说:“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假的!”
但是眼前那些文件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安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没得商量的语气,说:“写!”
绑架方总坐的椅子是带着桌子那种,只不过他手部,腰部以及脚踝处都被铁链锁着,不能作大幅度动作,更别说逃走了。
方总却不肯,借口说:“没有笔,我怎么写!”
安晴抓住方总的手,小刀往指腹一喇,那鲜血就往外冒了出来。
这一瞬间很快,方总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安晴厌恶的松手,说:“现在,可以写了。”
“你——!”
安晴把玩着小刀,脸上的笑意,阴阴的,说:“写吗?”
这可是方总这几十年来摸爬滚打挣来的家产以及股份,这可是他的所有了,要是签了就意味着多年来的打拼将一无所有,他怎么可能会给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