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化雨突然的飞了出来,拉回来梦的思绪,如果可以,他多想,即墨离就是即墨离,只是一个人类而已,该有多好。
蓝化雨飞过来,蓝春风则在后面追着,大声喊到:“化雨,别闹了。”
蓝化雨似乎这次是铁了心似的,要带即墨离出去,所以,不管蓝春风说什么,他都在喊着即墨离得名字,一边朝即墨离扑了过来。
即墨离在爷爷记忆里,从小就爱胡说八道,总之,说一些听不懂得话,和空气聊天这些,所以,即墨离也没有必要在爷爷面前,遮掩什么,只是,她还是想让爷爷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自然不会让蓝化雨和蓝春风显现在爷爷眼前。
即墨离扯了扯蓝化雨得蓝紫色小翅膀,语气虽还是过去平稳,但却可以听得出来,带了些温度。
“要出去?”
“嗯……”蓝化雨立刻应道,想想了,又问道:“你都听到了吗?小梨子?”
即墨离没有否认,也没有说是,而是简单的两个字,“走吧!”
说完,她又在爷爷白发之上,落下她的祝福和期望。
爷爷也抬头对她一笑,慈祥的面孔,微微起唇道:“离离,早些回来。”
听到这句话时,即墨离的心不知又被什么给刺了一下,的确啊,来到人间后,夜晚她都会去天台,所以,爷爷也便慢慢习惯她晚归。
但,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早些回到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那个父母不希望,孩子能够在自己身边,安全的长大。
以往的即墨离,那都是需要依靠蓝化雨和蓝春风,亦或者安白等才能越过这条河。
这种情况,孟婆看的是满脸蒙圈,当即墨离靠近自己,孟婆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并且,这股压迫感正是从即墨离身上传来。
倒是蓝化雨,半个月不见,竟也想念孟婆,但谁都知道,他主要是想念孟婆那手艺罢了。
蓝化雨扑腾一下,便飞到孟婆脸上,蜻蜓点水到底一吻,喜滋滋的道:“小孟,小孟,我可算是见到你了,快,赶快让我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孟婆也暂时不问,毕竟即墨离既然回来,自然会有更多的时间,那还急得这一时。
孟婆戳戳蓝化雨那肉嘟嘟的脸,冷哼一气,道:“好好,看看你,咋出去这么一会儿,就瘦了这么多啊,小梨子也是,瘦成这样。
即墨离看见孟婆,心里也不知暖了多少,毕竟这几年,孟婆就如同母亲,父亲,做了即墨离的人生导师,也做了即墨离身后的大树。
差点留下的眼泪,强撑回到眼眶里。
没想到,那天的分离,却成了一个习惯,小孩总是会在那个地方等着尤颀珥,而他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纵使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带给他的却比那些妖,灵有趣得多。
一天,尤颀珥照常的出现在这个地方,但等了一天,他也没有等到小孩的到来,他也来过小孩的家,但却依旧没有望见小孩。
一天的失约,便让神失去了信任,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是,他不知道,其实,这个小孩一直都在,每天都会在那个地方等着他的到来,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几十年过去了,小孩也长大了,当年的样貌几乎已经淡化,俊秀的脸颊,清澈的眉眼,可惜,他呆在的地方,是妖界,这种地方,是他不该踏进的。
尤颀珥也没有想到,虽说只是短短十几年,对他来说,几乎就是眨眼而过,可是,偏偏,这十几年里,他总会想起那张纯真的笑容,还有那句唯一说过等过他的那句话。
再相遇,却是一个悲惨的场面。
说到底,其实就算多大的改变,看见他的第一眼,尤颀珥还是认出了他。
安白忍不住打断了阎君的话,因为,接下来的剧情,也许就是那一段吧。
安白道:“阎君,那个小孩是我,对吧?他跪下的理由,是因为一个女人?”
安白说出的话,阎君并不惊讶,既然安白问了这个问题,必然就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到底知道多少,却是个疑问。
阎君依旧没有转过神来,看向外面那漆黑的世界。
他微微的点头,承认了安白的问题。
就算早就明白,这很有可能就是事实,但是,当看见阎君的亲口承认,安白心脏的地方,还是忘记了呼吸。
阎君又朝安白的方向走了过来,在安白的身旁停住了脚,只有那几秒时间,便又飞回到阎殿最高处的座椅上。
他没有再看向安白,而是看向了安白身边的一个随意的位置,不是他不愿看着安白,而是他不敢。
安白有些迟疑的点头,他的确想知道这个问题,但是,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知道这件事情。
这种黑暗,对与即墨离而言,虽不是熟悉不过,但也渐渐的适应着。
那片火海,上方依旧是那些鬼魂飘散,但就算没有了申忘,那些恶鬼也不再向前,不知手因为梦的存在,还是因为即墨离本身已经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些鬼魂就像没有看见即墨离一般,一如既往的在火海中,和火海半空中飘来飘去。
乌蛰听了进去,顺眼着竖琴的话,在这里叫喊着乌厉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依旧不见人影,相反,这一声声的喊叫,似乎吵到了那些鬼魂,有些不高兴的朝即墨离一行人袭来。
的确啊,即墨离已经不再是那个人曾经的即墨离了,就算作为一个人类,她都能当那鬼市小霸王,现在,又怎么会惧怕和无力对付这么几个鬼魂呢。
不到一会儿,已经没有鬼魂还敢向前,即墨离也收了手,侧身问道一旁的乌蛰,“乌蛰,他在哪儿?”
乌蛰也假装着一副担忧的样子,急切的回答道:“应该就在这个地方……,其实………,我和乌厉间,是可以感应到对方的,这就相当于我和曾经的猴木鬼王一样,我们本就是兄弟,身体和灵魂间,必然可是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