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过后,即墨离依然不曾见这房间里出现过谁,包括那老板,也不曾在出现过,于是即墨离便脚上出去,缓缓离开了这雪屋,纵使有些不舍,但既然知道了这个地方,必然就会常到。
可是,在即墨离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地方,那位青帝神君已经站在了这位老板的面前。
“小飂.........”青帝神君叫道。
不伦怎么说,雪城神君都是青帝神君的友人,况且也是她的主人。
对面温文尔雅的巧笑一番,浅声道:“小弋,又见面了,嗯......,说实话,我挺不想这样和你见面的。”
然而,青帝神君沉默不语,可这一身的寒气,似乎也不是这位温暖入风的神所能感染的。
“小弋啊,你还是老样子,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雪城神君依旧保持着浅笑道。
然而,青帝神君却变得更加阴沉,“既然他都已经忘记了,希望你能明白,那些记忆,她不该想起。”
可奇怪的是,那冰岐临压根没有打算起身,继续那半躺的姿势望着即墨离。
即墨离被看的不自在了,便往后再多退了几步,僵硬的扭头望着他,眼神还漂浮不定的乱瞟,不知道看哪里好,结舌道:"岐临……,武神,你既然,都出来了……,那你有想去,哪儿的,想法吗?"
许久,都不见回答,即墨离便盯着他看,道:"岐临……"
毕竟这样看来,即墨离想知道的自然都可以知道,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一番心理活动过后,即墨离收起自己那要笑出来的脸,正色道:"那岐临武神,我给你提个建议好不好?"
冰岐临不语,即墨离就当他同意了。
"跟我走吧。"
"………"
"………"
"………"
三人几乎是同时无语,蓝化雨知道自己主人胆大,但没想到,她居然让神跟着她,到底是他耳朵聋了,还是即墨离脑袋坏了。
冰岐临却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仿佛的确是在思考这即墨离说的话,不过这样也好,他的雪城神君离开就是为了寻这即墨离,如果他跟着即墨离的话,那迟早有一天会在见到他。
"怎么样?"即墨离笑着问道。
"嗯。"
"………"即墨离和蓝化雨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居然真的答应了,这即墨离不就是一人类吗,居然神会答应她,这让任何不知实情的人听起来都是一个笑话,一个无法成真的笑话。
不过在她身边的神还少吗?
"真的!你真的同意了!"即墨离半信半疑的大声问道。
"当然。"
"好,这就说好了啊,不准反悔。"
蓝化雨虽然怕神,但看见即墨离这样子,就忍不住在一旁道:"小梨子,你是小孩子吗,还说不准反悔!"
神要是反悔她有权利去拒绝吗?
"我不就是小孩子吗?"
的确即墨离在这妖的年龄里,简直就跟出生的小妖一样,但她是人类,人类。
冰岐临站起身来,向即墨离走来,越来越近,他的脚在这树枝上稍显沉重,甚至比即墨离的步伐看起来还死板一些。
"要走了吗?"即墨离问道。
"可以就走。"
即墨离便转身,看了眼地面,虽然被树叶挡住了,但想想也知道这距离是有多遥远,于是示意了蓝春风,向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勾了勾。
蓝春风便飞到她的面前,蓝化雨也紧紧跟在那后面。
"走了?"蓝春风问道。
即墨离微笑着点了点头,蓝春风便抓住了即墨离的肩,道:"走吧。"
瞬间,便提着她落到了地面。
可即墨离发现那岐临武神却没有下来,便对着那茂密的树叶大喊道:"岐临武神?快下来了,我们要走了。"
亚木梓却在一旁突然问道:"去哪儿?"
即墨离见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便道:"寻情,知道那地方吗?"
“岐临武神去哪儿干嘛?”
"不干嘛,就跟我到处逛逛而已,"说完她看见亚木梓的头低了下去,阴沉沉的样子,便咽了口气道:"要是你想跟我一起去,也是可以的了。"
果然,这话一出,那亚木梓的脸上又变得灿烂起来,"真的。"
"那还能假的!脚长你腿上嘛,你爱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蓝化雨也十分兴奋的道:"对啊,对啊。"
可这时,亚木梓转头看向了猴亚,眼神乞求。
猴亚叹了叹气,道:"去吧,你在这森林里也活得累,不如跟这小娃子出去,相信她会对你好的,而且,她可是你的恩人,你也要记得,你一定要好好报答这小娃子。"
即墨离听着还是觉得蛮害羞的,毕竟她能出来也亏了这亚木梓破了那阵,便轻咳了两声,"咳咳,这猴亚守护者,其实你家爱女也不是我救出来的,我还得谢她呢,不是她破了阵,我现在肯定也是一直被困在里面的,这么说起来,她才是我的恩人呢。"
猴亚又摸了摸自己那长长胡须,面色平淡,"如果没有你这娃子的到来,我家这木梓可能会被永远困在里面吧。"
即墨离觉得这老猴子肯定是说定了她救了这亚木梓,所以任她怎么说也没有用了,便应声道:"好吧,那就让她跟我一起出去吧,不过,猴亚守护者,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即墨离说完,空气便安静下来,即墨离疑惑的看着那树上,心想这岐临武神怎么还不下来,便又对着那树上大喊道:"岐临武神?你还在吗?"
亚木梓却道:"岐临武神不能下来。"
"什么?"即墨问道。
"我去接她下来吧。"说完一个跳跃,便消失在这地上,跳进那树叶丛里去。
即墨离却还在纠结上一句话,便礼貌的问猴亚,道:"猴亚守护者,木梓为什么会说这岐临武神不能下来呢,您应该知道原因吧,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讲讲。"
那猴亚又叹了叹气,伸手再一次抹了抹自己那胡须,道:"这要从两千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