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木梓抬起了头,双眼就像要泛起眼花一般,眨巴眨巴着可怜。
“小梨子,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吗?那岐临武神呢?我们不等他了吗?”
看着亚木梓的眼睛,就算有不忍,就算这是她自己许下的承诺,她也要离开,永远都是这双坚定的眼睛,让别人明白,不管做什么,也无法改变。
即墨离拍着亚木梓的头,道:“木梓啊,我们等离开了,我相信岐临,他会再来找我们的。”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木梓,相信岐临,也相信我吧,我们离开乌傀城。好吗?”温柔的声音,让竖琴和安白心里,同时一暖,本以为,那一慕慕的战斗,让这样的即墨离再也不会出现了,但没想到,即墨离还是即墨离。
亚木梓饱含着失望和不愿,点了点头。
就这样,竖琴带上来猴木鬼王,一行人从新上路,一路上依旧还是这么安静,这一次,别说有多意外的安详,就这么便到达了寻情的入口。
那一个破旧不堪的小茅房,因为来过,所以也不会有谁会问,为什么寻情如此寒酸。
进入小茅房,本以为还是那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却一切都变了,虽然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束最中的双生花,但周围,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竟像一夜之间全部凋零一般,都已经没有了颜色,只有一些腐朽的花瓣堆积在地面上,一脚踩去,纷纷扬起的是那股腐朽的味道。
这里,发生了什么?
即墨离一跃便跃过了这些花瓣,落到了那双生花之下,其中,最下面那一朵花瓣也已经泛着黑色的杂质,而最上面那一朵,到还有些鲜艳,但是鲜艳的外表下,花耿也已经腐败,这样的花朵,也许已经活不了多久。
即墨离记得,最下面那一朵内,居住的是一个长发白头的无脸人,而上面那一朵花瓣居住的才是忘因。
即墨离跃到半空,大声叫喊着忘因的名字。
“忘因,忘因,你出来,你还在,你还在对吧,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出来,我有事情还要问你,你出来啊。”明显,即墨离的情绪很激动,毕竟,能找到蓝化雨和蓝春风的唯一路径只有忘因了。
竖琴也飞向半空,拉住了即墨离,道:“小梨子,小梨子。”
即墨离的眼泪落到了两旁,心酸的味道流进了这些鬼魂和妖的心里。
这比看见即墨离用命战斗,还要让他们的心里,感觉到无助和不知所措。
竖琴一边拍着即墨离的肩,一边看向了一朵花朵,既然还未凋谢,那就说明,忘因还在,那为何,忘因必定也早就知道,即墨离还会回来,为何不愿出来,见即墨离一眼。
是不愿告诉即墨离,蓝化雨和蓝春风的下落吗?
即墨离很快便推开了即墨离,一个拳头便朝那在这个地方,最艳丽的花朵袭去。
既然不出来,那即墨离就将她打出来。
在即墨离的信念里,有一句话,叫做为了身边的人,什么都可以做。
可是,即墨离还未袭上那朵花瓣,伴随着安白身后的一声叫喊,那朵最艳丽的花朵,绽放了花瓣,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了所有人的眼。
眼前一亮,即墨离停止半空。
还是出来了吗?
当看清一切时,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颊,只是,那一头黑色的头发,何时也变作了这么长,颜色也是换作了那一片白色的头发。
如果即墨离没有记错,这不该是那无脸人该有的吗?
那那无脸人呢?
不知何时,竖琴已经上前,将即墨离往后拉去。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吗?
安白和其他鬼都飞向了天空,只有梦,还有亚木梓和猴木鬼王,留在了地面。
安白一侧问道:“竖琴,这是怎么回事?”
竖琴无法回答,便就不答。
那花瓣之上,一袭长发,虽没有那无脸人那么长到没有尽头,但却攻击依旧有力,突然的便袭上了即墨离。
让众人毫无准备之下,措手不及。
安白和章刺被那长发滚了一转又是一转,就像那蚕茧一般,密不透风。
即墨离和竖琴乌蛰等逃过一击,分散半空。
即墨离连声呵道:“忘因,蓝化雨和蓝春风他们在哪儿?什么未闻花名的地方?”
忘因就像发怒的野兽,压根不停即墨离一句话语,千丝袭来,即墨离只能顾及闪躲。
身体里虽然有了很多其余能量,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计策,也是近身不得,无法战胜,况且,还要在不杀死忘因的情况下,将忘因制服。
即墨离一边闪躲,一边想办法,可是,这样密不透风的攻击,那里会有缺口,让即墨离近身。
无法之下,她看向竖琴,竖琴到也避得开这些白丝,可是,也是难上加难。
倒是乌蛰,避让那些白丝,竟做到轻而易举,乌蛰啊,你到底是谁?
这样的局面,很快便结束了,梦跃到半空,一道光芒撒过,那些白丝竟被揉捏一团,最后一把利刃光芒斩断了那些白丝。
一声尖叫,震慑人心。
即墨离愣在原地,这种本是白发,斩断并非拔起,但这撕心裂肺的叫喊,让即墨离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心里一颤,心生恐惧。
裹住安白和章刺的白发,通通掉入了地面,融入了那腐朽花瓣之中。
就像本就是这一部分,回归到了土里。
即墨离看见,那张本惊艳的脸颊,瞬间老去,泛着黝黑和黄色的肌肤,出现了很多的褶皱,眼皮也往下坠落,一张本性感的小嘴,憔悴干扁,就连那顶住她的花瓣,也失去了颜色,其中一瓣,飘零落入地面,化进那边腐朽的花瓣中。
这一幕,忘因是不是也提前便知道呢?
如果知道,那为何还让这种事情发生?
也许,这就是命运,无法改变的命运。
忘因颓废的坐在那朵已经泛黄的花朵之上,白色的头发也已经只剩下到脚踝的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