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蛰:“………”
就算知道,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给即墨离说吧!
即墨离依旧还是感觉身体里那些能量在流走,便再一次问了乌蛰:“乌蛰?”
乌蛰回过神来,看着即墨离,最让人忘不了的,依旧是即墨离这双眼睛,一看便出不来。
乌蛰再次入了神,只是,这一次不是即墨离将他叫醒,而是他自己,回过神来,差一秒他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要做什么?
乌蛰微微一笑,学着安白和竖琴的动作,拍了拍即墨离的头。
即墨离茫然的看着乌蛰,虽说这个动作她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乌蛰的动作,着实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而乌蛰也立刻尴尬的收回来手,不知为何,那个时候,他就是想这么做了,想了,也便做了。
乌蛰:“咳咳,小梨子啊,我乌蛰虽然知道的是挺多的,可是,代表我什么都知道吧!不过,能量的流逝?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就不属于你,而是你强求而得,不属于你的东西,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便能一直保留在身边呢。你说是吧!”
这话说的,总觉得很讨揍,可是,又不是没有道理,这些能量,本来就是从鬼魂身上取得,那些鬼魂并非自愿,即墨离既然吸食,不代表就能真正的占有。
安白不敢说话,竖琴也沉重的站在一旁,如果真是如此,那即墨离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无用功,所做的一切都付出东流,什么强大这些不也再一次成了泡沫。
竖琴本想安慰即墨离,他生怕,即墨离又会做出什么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可是,还未等他说出口,即墨离却已经开了口。
“乌蛰,这能量的确不是我的,可是,……我需要它们。”
这双眼睛里,黑色的深渊下,一颗坚定不移的心让竖琴再一次颤了颤。
无伦怎么改变,无伦你是天真爱闹,还是沉重爱静,你始终还是即墨离。
认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
竖琴轻轻一叹,曾经的妖王也不如即墨离这般,让他无法看透。
这一次,也许还真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并且是他改变不了的事情。
乌蛰表情也有些凝重起来,虽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但是,乌蛰却道:“谁不需要呢?那些恶鬼不也需要吗?可是啊,小梨子,一个人的强大你确定要这么来得到他们吗?杀死他们?”
安白冷气一哼,这时候说这话,未免也太晚了,做都已经做了的事情,要如何改变,况且,这时候说这话,无疑这是让即墨离内疚不堪。
而即墨离醒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和安白有些相同,仰望着那即不耀眼,也没有温度的阳光,其实,他们所看的,不过是那片天空的背后。
那乌蛰站在脚下,也是一动不动的,直到看见即墨离醒来不久,乌蛰竟不自觉的扯开了嘴角,到底是隐晦的笑容,还是真心实意的笑意,没有人能看的懂,也许,就连乌蛰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这张脸上,已经多了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即墨离轻微的喘了一口气,而这一口气,恰好让靠在一旁的安白猛的坐了起来,随之竖琴的身体也剧烈的颤抖,站了起来,扑闪着巨大的翅膀,飞向了天空。
即墨离叫住了安白,起身坐到竖琴身上。
当安白发现即墨离已经醒来,即意外,也高心,也难过,总之,五味杂粮,几乎都给在这一刻表现在他的身上。
意外即墨离为何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安白回过神来,应声回了即墨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即墨离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了起来,温柔的拍了拍竖琴的后背,声音却依旧的好听清脆,只是这声音中还带了点那哀伤的气息,道:“竖琴,落地吧!”
竖琴十分听话的落到地面,幻化会人形,而安白和即墨离也落到了地面上,乌蛰见即墨离,也立刻的迎了上去,安白只想举起拳头就是一拳,但看了一眼即墨离的眼神,又将这想法全都给收了回去。
乌蛰虽然长的是没什么看头,甚至说放在人群里几乎找不出来的那种,可是,不知为何,现在的他站在这里,却并没有显得低级或渺小。
但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这站哪儿都能镇定,站哪儿都能说的存在,实在是难以不入眼。
安白这时,有这么一秒,觉得乌蛰说了一句称心的话,只要即墨离是好,那别说停顿半秒了,他就会拉上即墨离,以超过极限的速度离开这里,怕的就是即墨离又给遇见什么,然后又不愿意离开了。
可惜,这算是白想了,即墨离压根就没有打算离开,也不可能现在离开,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强,何为变强?
只可惜,她要的强大,她自己很明白,所以,现在离开还为时太早,既然目的未曾达到,自己也尚还活着,健壮的活着,那离开的理由又是什么。
忘因一语,什么都是因果,如果说进入这阳灵是因,那变得强大就是果,相反,如果变得强大是她的原因,那进入这阳灵战斗也就是她的果。
即墨离那双已经被黑暗染的一尘不结的眼睛,却是那样的坚定。
乌蛰心中莫名一喜,看来即墨离这还是没打算放弃,如果说不是,那即墨离就会继续战斗下去,如果说是,更不用说了,只是一个最底层的,何来谈强大,况且,吸食了这么多的魂心,即墨离却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真正该强大的距离。
到底极限是在哪儿?又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极限。
乌蛰却依旧没关注到安白的脸上已经有了多少情绪。
即墨离便继续问道:“那小桥之上,污水之内的那个恶鬼?”
的确啊,即墨离还需要问吗?
“乌蛰,为何我的能量越来越少,我能感觉到他们一点一滴的从我身上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