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停止了哭声。
安静的空气里却弥漫着悲伤和尴尬的气息。
天空,本来闫君还未安白死亡的事情难以接受,瞌睡来了,看见即墨离哭泣的脸也忍不住的把心揪了起来,当这哭声停止时,闫君也愣在了原地,那一瞬间,竟开始怀疑,这是哪儿?他又是谁?
安白叫道:“小,小屁孩,你就别哭了,你看我不管怎么样,之前也好,现在也罢,不都是一个鬼吗?所以,都一样。”
即墨离本来就没有哭了,她的眼睛被泪水洗涤,到底变得更加明亮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即墨离上前将手放到安白胸口,那里曾经断裂的地方,再摸到了手臂,也是曾经断裂开的地方,被竖琴用一根根青丝连载了一起,那个地方,还会疼吗?又或者,还会断开吗?那伤痕还存在着吗?
安白怔了怔,突然的停止哭泣,突然的摸上自己,果然,死过了一次,也无法知道,即墨离这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不过,即墨离这双手再他身上莫来摸去的,实在有些酥麻酥麻的感觉,便把即墨离的手拉了下来,问道:“小屁孩,你这是又咋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成了鬼就会变得不一样吗?唉,我就是安白,没什么变化的。”
的确没什么么变化,要说有点变化的,站在安白身边也没感觉到那股冷冷的气息,想当初,安白呆在即墨离身边这么久了,为什么就没有发现,那时候的安白不是鬼呢,再加上,竖琴为何也无法辨认出来,经过了这么多的地方,遇见了这么多的鬼王,也不见有谁让出了安白的真实身份,不是鬼都应该有一股鬼气吗?
就像即墨离一样,呆在冥界这么久了,身上多多少少也沾上了点鬼气,可是,那也只能在一些在普通不过的小鬼面前,忽悠过去罢了。
仔细一想,即墨离突然的想起了一个神,一个死神,一个她害怕的死神。
闫君,那个管理着冥界的一切,却十分懒惰的家伙。
即墨离能想到的,便只有闫君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情,不过,闫君为什么要这么做,顺着这个思维,即墨离又想起了一个人,不对,应该也是也个鬼吧,红衣女鬼,那阎殿禁地里关押着的女鬼。
即墨离当年那些记忆,缓缓延伸到脑海里来,她从来没有想谁说过,遇见那女鬼所发生的事情,当安白问起之时,她也只是简单而没有怀疑度的回答。
可是,寂寞却隐藏着这个秘密,渐渐的,那个记忆被压的太过于后重,让她渐渐忘记了那一刻。
前不久,即墨离还在这个地方,听了安白所说的一个梦境,只不过,那时候的即墨离只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到现在想起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以闫君的性格绝对是一个厌烦麻烦的家伙,所以,他绝对不会无源无故的将安白身上的气息掩盖,给了他一身的鬼气。
而安白的梦境里,见到的那个女人,他叫她姐姐,而这个姐姐的家伙就是阎殿禁地里的女鬼,这些记忆连在了一切,即墨离突然觉得,或许,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即墨离眼神往得出奇,安白便又伸出手来,敲了敲即墨离的头,小声笑道:“小屁孩,你又在想什么呢?”
即墨离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现在的想法,因为,这一切只不过是推测,就算不是推测,是事实,即墨离也不会告诉安白,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造成安白的鬼魂也消失在她的面前。
即墨离便毫无表情的看着安白,道:“没有。白白,………你,你能回来,真好。”
安白:“………”
即墨离又开了口,摸到了之前所摸到的胸口那条本来被补过的一条线,问道:“白白,你,这里还疼吗?”
安白摇了摇头,有些蒙圈的看着即墨离,心想着,即墨离是又想做什么吗?
即墨离停在原地,又摸到了手臂继续问道:“那这里呢?”
安白好像想明白了一点什么,便回答道:“小屁孩,我都站在你面前了,还能怎么样啊,没事的。”
即墨离便不再问下去,可是,也不敢解开安白的衣服。
她害怕,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
一个不完整的身体,是一个悲哀而苦涩的故事。
安白的心里,到底还藏着怎么样的心情,是因为还能做为一个鬼而活着感到高心,还是该因为不知道自己死掉了而感到悲伤呢?
梦看着前一秒还嚎啕大哭的即墨离,这一秒呆泄的目光,实在是看不懂。
即墨离收回了手,脸上突然变得十分愤怒,生气的得鼻孔都快冒气,大声的骂道:“喂,安白,以后我不需要你救我,也不需要你教我什么,你管好你自己,下一次,我不让你跟着,你就绝对不能跟着我………”
一趴拉的话说了一堆,安白被说的一脸的懵逼,满脸的呆泄。
这前一秒还安慰别人,后一秒居然还要被受训,这种感觉,还真是蛮奇怪的。
在场的,出来竖琴能看懂即墨离的想法,其他的小鬼都是一脸的懵,就连那躺在地上的猴木鬼王,也是愣在原地,哦,不对,应该说是满脸吃惊。
竖琴却明白,越是凶狠的样子,越是愤怒的样子,表示着即墨离越在乎。
她不喜欢多管闲事,可是,那也是在她感兴趣的事情上,有些时候,就连最了解即墨离的竖琴,也不知道,即墨离会在什么时候义无反顾的帮助别人,什么时候会连头也不回的无视掉这一切。
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奇怪,就像秋天的枫叶正好掉落在窗前的时候,那一缕阳光也正好打在那枫叶之上。
而安白和即墨离,也是一种说不出,也讲不明白的缘分。
即墨离一通说完,安白只好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到底这么做有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