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隅便停了下来,看看这两个奇怪的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
即墨离感觉到后面的乌隅没了动静,便继续道:“乌蛰,你会是谁呢?”
乌蛰:“?”
就是乌蛰还能是谁?
这孩子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可是啊,这要说出来了,就不好玩了。
所以,乌蛰拍了拍即墨离的头,道:“我就是乌蛰,乌蛰,还能是谁?”
即墨离早就开始怀疑了乌蛰,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问出,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什么,道:“那为何,你的血液是这样的?”
乌蛰一笑,撒谎这种东西,可一点都不难呢,“我天生就是这个血液,这样的血液怎么了吗?不只是我成鬼,就连我前世,前前世也都是如此,也许,这是我专属血液吧,又或者,是我死亡的象征。”
即墨离:“什么意思?”
乌蛰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血液就如同深渊一样,死神的灵魂在出现吗?”
即墨离当口否定,“不是,不像,像天使。”
乌蛰愣了愣,便道:“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呢。”
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留过血,所以,怎么会有人来对他说这话。
即墨离本想再说些什么,她现在可无伦乌蛰说些什么,她也不会在相信,乌蛰就是乌蛰。
可是,乌隅却等不下去了,本以为会遇见点什么好玩的事,可是,谁知道,遇见不怕自己的家伙,也真的太无视自己来吧,竟然在平淡的聊起天来。
乌隅脚上一震,整个乌傀城都抖了抖,即墨离也因为如此,又一个重心不稳,直冲冲的往一边撞去。
可恨的是,乌蛰竟然没有伸出手来,就这么原地站着,眼看着即墨离在地面上晃来晃去。
即墨离有些被晃的头晕,边大声叫道:“乌隅!”
乌隅停下脚来。
竟然认识自己,那看来这是有目的而来,不然,一个人类的孩子,是如何进入冥界,进如乌傀城的?
乌隅那双眼睛瞪着即墨离。
即墨离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看着头上那尖尖的嘴,咽了咽口水,伸出了一只手来,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道:“停一下,乌隅,乌傀城都要被你给震没了,先暂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乌蛰有些吃惊,本来还以为,他没有出手拉住即墨离,会被即墨离恨一眼呢,可是,没有想到,即墨离连看也没看一眼,似乎对于他救不救她一点也不在乎。
这孩子,不是说害怕死吗?让乌蛰抓住她,乌蛰也不会受伤,这颗看不懂的心,到底是有多么独立啊。
也许,她从来就不期待能够依靠别人,所以,就算是这种时候,她也是无所谓了吧。
可是,还真是如此,即墨离身边不发生点危险,就不是即墨离了。
当竖琴摸到那红色的东西时,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竖琴将那东西拿了起来,之前进入的地方的大门,瞬间关了起来,这里变得一片漆黑,即墨离什么也看不见,便立刻道:"小竖琴,小竖琴,快丢掉那东西。"
即墨离并不是觉得这东西有问题才让他放开,而是害怕这东西会伤害到竖琴。
可是,任她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了,这个世界突然间的安静下来,即听不见了那外界传来的奇怪声音,也听不见竖琴和安白梦已经乌蛰的回声。
即墨离镇定下来,道:"没事,没事的。"
可是,一想到,竖琴和安白之前已经受了伤,如果在遇见这样的事情,那他们的结果,就很难想象了。
即墨离开始担忧起他们来,所以,她的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管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即墨离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群萤灵,在这黑暗之中,正是该出现的时候,可是,为什么这次,却迟迟未见,这萤灵出现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只要萤灵出现,她就能有机会看清道路,离开这里。
左思右想,仔细回忆以前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契机和原则,因为,在有些黑暗的时候,这萤灵也没出现过,可是,有些时候黑暗之时,它们又出现了。
突然,一道光线射来,即墨离抬眼望去,并不是黄绿色的光芒,也就是说,不是萤灵的出现,可是,不管是什么,有了光明,就有了希望。
即墨离便朝那地方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和艰难,仿佛对面的不会是光明,而是永久的死亡,可是,即墨离没有选择,只有前进。
终于,她看见了前面的到底是谁,那一张俊美的脸,一身紫色的衣袍。
即墨离便失去理智的朝前面冲去,大声叫嚷着,"哥哥,哥哥,哥哥,我………"就算即墨离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的她却无法像小时候一样,随意的将我好想你说出了口。
她抱紧的双手也渐渐松开。
意外的是,青帝神君竟突然将即墨离又拉了回来,紧紧的抱着。
即墨离有些喘不过来,使劲挣脱了一番,无果,便问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青帝神君不语。
即墨离却任由他抱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即墨离,被这么一抱,瞬间已经软了下来。
时间悄然过去,青帝神君也不见放手。
即墨离也希望时间要是能停止在这里,该有多好。
可是,突然,在她的身边,开始点亮起了黄绿色的光芒,星星闪闪,即墨离伸出了一只手来,一只放着光茫的萤灵落到了即墨离的指尖,萤灵的黄绿色光茫照进了即墨离的眼里,就像穿透了即墨离的心。
即墨离突然的醒过神来,才想起,青帝神君,永远也不会这样对他,所以,这个人不是哥哥,那他是谁?
无心考虑,即墨离直接奋力推开了紧紧抱着她的人,大声道:"你不是哥哥,你是谁?"
果然,那张青帝神君的脸,却闪出了阴险的笑容,即墨离连退了几步,更加愤怒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可谁知,没有回答,只有那一张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