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离依旧涩涩的笑着,道:"我的确怕死,我害怕爷爷一个人孤单,我害怕爷爷一个人在人界担惊受怕,可是,我更害怕我连身边最近的人也保护不了,那我又有什么能力却保护我爱的,和爱我的。"
冰岐临却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可是,即墨离的手去突然的感觉到了疼痛,那种疼,即墨离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吧,被这乌傀城的乌鸦啄食,不仅仅是啄食着自己的身体,更像是在抽取她的灵魂。
原来,冰岐临身上这件坚硬的衣袍,也被啄食出了洞来。
即墨离将手抓起了冰岐临的腰部,道:"岐临,我知道,这些乌鸦啄食身体很疼,可是,我不能再让它们飞出去了,所以,我待会数到三声,你就从我身上离开,立刻飞出这石屋里,并且将那石屋的大门拉上,永远也不要打开它,知道了吗?"
冰岐临的沉默,已经让即墨离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疼晕过去了。
突然,一向适应寒冷的即墨离,竟然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被冻骨的感觉,双手也开始发凉,就连自己的头发之上,也似乎像开始结冰了一般,僵硬起来。
她不安的叫了一声:“岐临。”
可是依旧无人回应,却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几乎像在药物溶液里浸泡一般,缓缓的失去了那种疼痛,除了寒意,那舒适的感觉也侵入了身体。
当即墨离想挪动身体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冻结,就连冰岐临的身上,也是冰块,隔着冰块,她依旧看不见冰岐临的脸,只感觉到他厚壮的臂膀,和她的头部被冻在了一起。
霎时间,冰冻三尺,所有的乌鸦都被定固在了原地,密密麻麻,连一双双狰狞的红色眼睛也数不清个数来。
这一场冰冻,就连梦的火球,也被生生的定在了空中,留下的就像一个带火飞行的太阳,留下来一个装饰品,竖琴也躲不过,同时被冻在原地。
还好,安白还未来得及闯了进来,只是当他再一次准备闯进这群乌鸦时,那坚硬的感觉,让他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冰冻住了。
安白发现后,焦急,恐慌的不停拍击着这冰块,口中不停的叫喊着小屁孩。
站在外面的乌蛰却也有些吃惊。
唯有梦,脸上竟闪过一丝叹服,果然,自己是怎么也比不过冰岐临的忠心吗?
闫君也是一脸的懵,就连站在高空之上的闫君,也能感受到这一场冰山的寒冷,便问道:"小弋,这岐临武神是想做什么?"
可谁知,弋却不语,也没有吃惊,脸上那之前的心烦也消失了,但是,他的心不是被这寒气给消解了,而是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到了心里。
因为,冰岐临这所做的一切,却是用生命在保护即墨离。
不是每一个雪狼族的雪狼妖都能驱动寒冰,冰岐临之所以能驱动寒气,那还是源于在几千年年前,妖王在他的身上,种下了一株万年雪莲,其实,雪莲也只是雪莲,主要的是,这一株雪莲,不只是上万年,而是它是由雪城神君在天界雪殿里载种而成长,它吸收天界之灵气,与其他雪莲完全不同。
一般的妖完全无法触碰,就连距离,也得远上几尺,不然,立刻不是冰块碎掉,就是冻住永无出逃机会。
上万年,妖王大人的出生,遇见了雪城神君,那一天,雪城神君恰巧来到妖界雪域,雪域一片白雪,就是那特殊的毛色,蓝色的一坨,让雪城神君的眼前一亮,上前一看,竟是一只幼小可爱的蓝色野兽,大大圆圆的眼睛,竟也蓝湛的如一脸深邃的海底,雪城神君
也就是这一眼,让雪城神君停住了脚步,将这野兽收在身边,带回妖界雪城,可谁知,这野兽聪明伶俐,竟在几个月之间便幻化成形,一个娇小可爱的孩子,更让雪城神君长留妖界,陪之一起成长,时间和岁月,都未停止过脚步,雪城神君为她取名,并将那一只雪莲从天界移出,放到这野兽身上,也是长期的柔和,才让这雪莲认了主人,与其相和,可是,正因为此蓝色野兽的修炼,不只是雪城神君的长期背叛教导,还是这雪莲的作用,让她进步极快,几千年过后,她便成为了妖王。
妖王的出现,便让雪城神君的孤独开始,妖王不仅仅坐了这一个空有的位置,并也付出了实际行动来。
为万妖编写万名册,灵界全书,妖界手则,以及很多关于妖界的书,就连在雪城神君口中所听,天界的事情,也都编写为书,还有观察了所有妖的习性,安排了正在适合他们的地方,为他们搭建一座又一座的家园,与领地。
繁忙的妖王没有了时间,她便将这一朵雪莲,竟移栽到一小小狼妖体内,为的便是让雪城神君身边,有人背叛。
由于雪莲在妖王体内,已经被炼化,一切都听了妖王的,要进入小雪狼妖体内,也实属易事。
雪狼妖的确是呆在了雪城神君身边。
这一朵雪莲,在这一只小小雪狼妖体内,竟开始融化,形成一股液体,流进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到底是心冷,还是身冷,从此,在这个雪狼妖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直觉。
而如今,冰岐临便是那一只小小狼妖,他所做,便是驱动了身体里的血液,引出了当年种植在他身体里的雪莲,冰冻了这里的一切。
可是,这么做的后果,便是,一旦无人将他叫醒,那便是永久的沉睡。血液也会被冻结在身体里。
梦往这冰块走来双手抚摸其上,"岐临,你果真很厉害呢!"
安白听后,懵的转过身去,道:"你到底是谁?"
梦淡淡一笑,道:"我是王身边的仆人,而岐临是王身边的孩子,所以,我是谁?我到底该是谁呢?"
安白一惊,心想,果然,这梦和妖王之间,也许真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