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厌烦,这样的生活都是她必须承受的,没有选择。
即墨离半信半疑的问道:"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乌蛰便也轻吸了一口气,道:"天界,神也会被控制,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乌隅会被关押在此,我也不知道。"
即墨离脸色一瞪,乌蛰啊,乌蛰,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杀细胞。
不知道的事情,你就别说,安白在战斗,竖琴也已经精疲力尽,现在唯一能改变这一切的,就是解开这个迷,所以,即墨离能思考的时间,也不多了。
即墨离望向竖琴,也发现,竖琴眼里开始急躁不安,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说到底,发生这一切,还是即墨离的错。
如果不是当初即墨离遇见竖琴,来到彼岸林,遇见青帝神君,又鬼使神差的来到冥界,如果,这一切动手缘分,那她离开阎殿,来寻找忘因,却是即墨离的自讨苦吃,她的这一颗好奇心害了自己,害了身边的人。
可是,这种时候,自责又有什么用!
即墨离也不是只会怨天尤人,或者是那些遇见点事情就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小女子。
既然遇见,就难以逃脱。
即墨离再望向天空之时,安白却也露出了疲惫,就算是鬼,永无止休的战斗,也有不济的时候。
即墨离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到底要怎么做,这件事情才能变得幸运,如何才能解救安白,如何才能解救这个乌傀城。
仔细一想,乌蛰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乌傀城下的上古神兽,那乌隅为什么又会傀儡术,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巧合。
即墨离连忙问道:"乌蛰,你可知这乌隅所关具体位置。"
乌蛰大叫一声,道:"啊,我还真知道,乌隅被关的地方啊刚好就在这乌傀城的最中央,也就是乌鬼王所在之地。"
即墨离便也问道:"那我们所在的位置又是哪里?离那位置有多远呢?"
乌蛰道:"不远,不远,你知道吗,这件事情还要从你来到我哪里开始,我哪儿算是乌傀城最佳位置了,离乌鬼王所在地也是最近的,当你出来,离开,四处去寻乌厉时,就开始慢慢远离,直到这乌鸦群的出现,咱们是越逃越远,还好,你要回来找那什么岐临的,咱们这才算近了些。"
即墨离:"………"
啰嗦,只有两个字能形容乌蛰了。
不过既然不远,那即墨离也便有了法子,第一,将这些乌鸦群引过去,那是乌鬼王所在的地方,这些乌鸦自然不敢造次,第二,乌鸦群到底是不是那乌隅上古神兽所为,一去便知,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乌隅所困,如果当真和乌隅所关,那这些乌鸦去到那里,肯定会暴露出乌隅来。
这么想着,即墨离也便行动起来,对着天空里那安白,大声喊道:"白白,白白,把乌鸦引走,引着跟我走。"
安白听见后,着实有些惊讶,不明这即墨离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既然即墨离这么说了,安白相信,这一定是即墨离的办法,既然这样,安白便随时注意着即墨离的方位,一边击打着那群乌鸦,一边望一眼即墨离的方向,见即墨离往前面一点一点的挪去,便也开始往后退,在天空中比之前还放松了些力道,将那些乌鸦随着即墨离的方向引了过去。
此时,竖琴又飞到了天空,与安白一起。
很快,乌蛰便带着即墨离到了乌鬼王府,安白和竖琴引着那群乌鸦,也紧跟其后。
乌蛰指着面前的一间最高的石房,与其他的石房相比,也就是高出了一个头来,乌蛰道:"到了,这就是咱那个乌鬼王的居住位置了。"
即墨离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这里,其实,之前即墨离游荡在这乌傀城中时,便遇见过了,但是,却丝毫没有惊讶,也没有注意,这就是乌鬼王的地方,因为,在外面看见这一座乌傀城,本像一座宫殿一样,怎么进来,却什么也不一样了呢?
即墨离道:"就这儿?"
乌蛰点了点头,"就这儿啊。"
即墨离便也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安白和竖琴,低下头来,吸了一口气,道:"乌蛰,走吧,进去。"
她只希望,起码能有一个想法是对的。
乌蛰抬起了脚,往那大门而去,乌蛰说过,这乌傀城可不会锁门,想来这乌鬼王的地方,也还如此。
果然,乌蛰到达门口,上手一搭,便将那门给打开来。
打开门的一瞬间,也是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心目中的乌鬼王所居住的地方,不说有什么黄金,银物,但是,至少也得装饰,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吧,可是,这个门内,却是空无一物,和乌蛰所居住弟弟地方,居然没什么区别,真要说区别,那可能就是这里比较大了些吧。
就连最里面,也是一个石房子的大门,距离也比乌蛰的远了些。
乌蛰道:"这是乌傀城,乌傀城里啊,都是这样,除了那些小鬼,家里有乌鸦,就没什么区别了。"
即墨离真心佩服这个乌傀城,虽然说是鬼界的,但是,好歹也算一个城了吧,城是什么,那就千家万户组成,这一层不变的房子,有些不容直视。
乌蛰道:"别吃惊了,快进去吧,要知道,时间可不等人哦,竖琴大人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由于这乌蛰说是担心竖琴,即墨离也便没有怀疑,道:"那好,咱们进去,如果那些乌鸦不愿意去找那乌鬼王,那咱们就将它们给引进去。"
乌蛰猛的看向即墨离,这想法,实在是胆大妄为,痴心妄想,即墨离的大脑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思考事情一向大胆,难道她还是没有顾虑后果吗?
谁来引这群乌鸦进去,难道是她自己吗?
要将乌鸦群引进去,那必然要亲自进入这石屋里,以血引诱,乌鸦群才会乖乖进入可是,一但以血引入,那那个人将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