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乔安怎么也没料到会在直播采访现场，听到这样的问题。
    当然，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乔母居然了解原身对霍尧的感情。
    乔安心跳稍有加快，毕竟这是直播，而且她不知道霍母到底说了什么，如果一个出言不慎很有可能会被媒体记录下来利用炒作。
    乔安露出几分惊讶：“这个问题我……”
    “主持人提这个问题跟我们电视剧的宣传有什么关系？”一旁的易辰光毫不客气从乔安手中抢过话筒，截断她的话。
    手里话筒突然被顺走的乔安：“……”
    提问的万玉愣了愣，下意识说：“没有，就是想问一问，因为观众们肯定都关心这个话……”
    “既然没关系，那就别问。我们今天参加节目的身份是演员。”他修长的手握着话筒，抵在唇边，冷着脸偏头看来的样子，被镜头精确捕捉。
    镜头下，易辰光浅褐色的瞳眸在舞台灯光下，掠过冷淡的光泽。
    又冷又酷的顶流偶像，这一刻苏的现场观众忍不住想尖叫。
    辰光万里早就知道自家偶像和乔安关系亲近，对于易辰光维护乔安毫无怨言。
    因为乔安对辰光万里来说，和其他的女明星不一样，虽然也有邪教粉追着易巧CP，但是更多人都理智的知道乔安已婚，而且易辰光跟乔安老公首富先生关系还非常友好。
    毕竟，他们可是曾一起熬夜斗地主的小伙伴。
    这一刻，易辰光挡下万玉八卦的问题，无疑是在为乔安解围。
    这样替朋友出头的易辰光，又苏又MAN。
    今天又是辰光万里们更喜欢哥哥的一天！
    易辰光人气顶流，根本不用给万玉面子，也不怕得罪对方。
    因为有易辰光干预，万玉没能在现场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采访中，剧组的其他演员也主动帮乔安打掩护，根本不给万玉再采访乔安的机会。
    下了节目，叶郁已经等在了后台，这时候电视台外面已经堵满了闻讯而来的记者。
    按照原定的流程，采访结束后剧组还有活动，但是乔安现在显然已经不适合参加。
    导演和制片人都很谅解乔安，让她赶紧从后门离开。
    乔安随着叶郁一路低着头，快步离开。
    她刚才上节目没有带手机，这时候问叶郁：“陆铮有打电话来吗？”
    “陆总没打电话来。”叶郁把手机给她。
    见乔安低头看手机，叶郁本来有话想说，又咽回去了。
    两人来到电视台后门，司机已经把商务车开了过来。
    幸好外面正好下大雨，下雨天又天阴，记者都被剧组的车吸引了注意，没人发现乔安出来了。
    已经销假回来的丁露从里拉开车门，举着伞替乔安挡住雨水。
    三人上车，乔安刚坐好。
    叶郁就气愤地说：“刚才那个主持人太过分了，网上的新闻杨哥已经花了大力气在压，她还偏偏要在直播提一嘴。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是吧！”
    乔安拿着手机划开了微博：“我先看看现在的情况，不用太着急。”
    她还不清楚乔母到底对记者说了什么，但是现在唯一不担心的，是陆铮清楚过去的那个她，并不是现在的她。
    他应该不会误会，但是乔安还是不想给他带去困扰。
    她划开手机，微博上这件事已经冲上了头条。
    随便点开一个视频，都是乔母接受采访的画面。
    乔安点开其中一个……
    乔母略显激动：“我知道乔安的感情问题！她根本不爱陆铮！”
    记者：“是吗？能不能请你具体说说。”
    乔母组织了语言：“其实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连乔安他爸都不一定知道，但是，我见过那个霍尧，一看他就想起他是谁。呵，他跟乔安还是青梅竹马。”
    记者：“哦，还有这种事？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因为我们乔家家道中落，其他人不知道我们以前也是有钱人，就住在云城的富人区。”
    乔母叹口气说：“那时候乔安最多也就五岁吧，我们就住在林富大道的半山别墅，霍家那时候也住那一带。我记得，有一次乔安从外面跑回来，让我们去海边救人。她说是在海边发现一个小哥哥，好像是淹水昏迷了，那孩子还在发烧。乔安很早就很早熟的，那时候把人救回来还照顾那个小哥哥，后来才知道那是山上霍家的孩子。后来把人送回去了，她还每天眼巴巴望着山上的霍家，肯定是在想那个小子。”
    “后来，她爸爸的公司出了问题，我们全家只能卖了房子抵债搬离了那里。本来这件事我都忘了，谁知道乔安高中毕业不好好读书，就想着出名，居然要跑去当明星。为了孩子好，我当然不让，好说歹说想让她回来。结果，我去他们公司找她，一看到那个老板就想到了当年霍家那个孩子。打听下还真被我猜对了，他们老板真姓霍，就叫霍尧。真是冤孽哟……”
    乔母更加唉声叹气，她脸上挂着的担忧，让不明真相的普通网友都有点相信了。
    看上去，真像一位爱护女儿，因为女儿不愿读书就感到惋惜的母亲。
    记者连忙问：“怎么就是冤孽，当时乔安也没结婚，其实喜欢霍少大胆追求也不算什么。”
    乔母：“没结婚怎么了，她喜欢那个姓霍的，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为了这个男人学也不上、书也不读，还不冤？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自爱，我那时候真后悔生了她！”
    记者连忙附和：“是是，读书还是要优先考虑。”
    “谁说不是。”乔母又补充，“但是现在，我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亲家。我们知道乔安这孩子心里有别人，所以之前才苦口婆心地劝陆铮跟她离婚，就是不想耽误了陆铮。唉，说起来，乔安嫁给陆铮，其实都是看上了他们陆家的钱。她啊，心里只装了当年的那个霍家少爷。”
    记者感叹：“没想到乔安和霍少当年还有这样的往事。但是你们现在这样当众说出来，对乔安来说也是不好的影响吧。”
    “我顾不得什么不好的影响！”乔母把手一挥，说道，“做人要凭良心。我们乔家，不能出这样的孩子！乔安啊，她过去不赡养我们，把我们扔在国外几年不管我不怪她，这是我们教育的失败。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陆铮这么好的小伙子、看着陆家让她给骗了！”
    后来，现场就是其他记者七嘴八舌提问，乔母哭着翻来覆去又把前面的话都说了一遍，没什么新内容便没什么好看了。
    视频播完，车内一片沉闷。
    乔安还是第一次完整地听到原身和霍尧之间的往事。
    她对乔母所说的话，当然大半不信。
    但是乔母说原身小时候就喜欢霍尧，还救过他，她相信。
    没有那么深刻的牵绊，就不会有那么死心塌地的爱。
    原身为了霍尧，真是什么傻事都肯做，只可惜……霍尧根本不是一个值得付出真心的男人，他的狠毒无情，直接毁了原身。
    “乔安……这……这里面说的，都不是真的吧？”叶郁早就看过这段视频，在等乔安录制节目时。
    这时候，再看一遍，还是忍不住气愤心惊。
    气的是，一个母亲不惜毁了自己亲生女儿事业和婚姻的狠毒。
    惊的是，原来乔安以前和霍少还有这么一段，怪不得当初在彩虹娱乐乔安会那么听霍少的话。
    乔安揉了揉眉心：“以前有眼无珠看上过霍尧是真，但其他都是假，我喜欢的人是陆铮，跟霍尧没一点关系。”
    乔安没办法跟别人解释她不是原身这件事，所以只能把原身的曾经的爱也接收过来。
    她坦然地回答，反而让叶郁相信。
    叶郁：“没事儿，人这一辈子，谁没头晕脑胀地爱上过一两个渣男。菩萨还说回头是岸呢，只要以后别眼瞎头晕就行。”
    为了不影响乔安情绪，叶郁故作轻松地准备开始讨论接下来的善后问题。
    毕竟，乔父乔母再怎么说也是乔安的亲生父母，该怎么解决他们闹出的事，必须问问乔安。
    叶郁刚准备开始讨论，看到乔安表情奇怪地抬眸看向侧前方。
    她也跟着转头，才发现正在收伞的丁露低着头，咬着下唇，眼眶已经染红一片。
    乔安显然就是被红了眼的丁露吸引了目光。
    她轻声问：“丁露，你怎么哭了？”
    丁露咬着牙，不说话，光摇头。
    叶郁靠过去拉住丁露，“不对啊，小丁……你流了好多眼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别吓姐……”
    丁露的性格内向，甚至有的时候还有点阴郁懦弱。
    叶郁担心是刚才她去接乔安，丁露在车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叶郁和乔安都急切追问的同时。
    丁露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出来：“乔安，我是为你不值！”
    她忽然大哭地，扑向乔安，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身子。
    “乔安，你不能再忍了……当初你是怎么告诉我，要反抗，要拒绝，不能认命，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从小就被父母虐待，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女儿，只把我当成牲口。让我睡在阳台、让我每天捡塑料瓶回家不捡满50个不给饭吃，他们让我照顾弟弟，让我给弟弟当玩伴、保姆。我在学校里学习本来是最差的，因为我根本没时间也没有心思学习，是你没有放弃我，给我补习。是你发现了我身上的伤，带着我去找老师、找警察，是你告诉我要跟这样的原生家庭划清界限、勇敢地对他们说不！”
    说话间，丁露已是泪流满面。
    “乔安，当初是你救了我，把我拉出深渊。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勇气到大城市来，根本不敢去想离开父母、离开那个家的可能。你知道吗，这次我回去就是彻底跟他们一刀两断的，我把户口牵出来了，再也不用回那个所谓的家了。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勇气。你给了我所有勇气，我们还一起资助那些被重男轻女家庭抛弃的孤女，为什么到头来，你反而没有自己走出来的勇气！为什么啊！”
    丁露双手扣住乔安肩头，不解又悲恸地质问她。
    这一刻，是叶郁第一次听到了丁露和乔安的往事，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乔安那么执着地去资助一个孤儿院的原因。
    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叶郁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各个都是小女孩。但她从没想过，是这样的原因。
    乔安也怔住了。
    乔家当年破产之后，为了躲避债务，乔父乔母带着乔志杰和乔安搬去了小城市，她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丁露吧。
    她看过书，知道丁露虽然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但是对原身一直死心塌地的好。
    甚至在原身身败名裂、悲惨死亡后，还为了替原身报仇不惜冒着犯罪的危险，想要跟林安安同归于尽。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好到底来自何处。
    原来，那么浓烈的维护，是因为两个少女曾经给同时经历过那么深的痛。
    同样的痛，让这两个女孩在学生时代，便有了深深的羁绊。
    “丁露，谢谢你……我没有失去勇气，我已经走出去了。”乔安不知该怎么安慰已经失控的丁露，她只能拍拍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温柔地说。
    她虽然不是原身，但她的确不会被拘泥于对原身父母的愚孝中。
    乔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丁露才能让对方好受一些，她有点揪紧的疼，她轻轻地抱住丁露。
    “没有，你没有走出来。”丁露下巴靠在乔安单薄的肩上，哽咽着说，“你每次都是这么告诉我，你每次都很会劝我、鼓励我，可是每次轮到你自己……你就做不到。”
    “那么多次……从霍少那借7000万，从陆家拿走一亿，你自己说有多少次，只要你爸妈来找你哭诉，你就心软！”丁露本来不愿在旁人面前提这件事，甚至不愿当着乔安的面再揭她一次伤疤。
    但是现在，她真的忍不下去了，为什么那么可恶的父母乔安还是要念着旧情。
    为什么劝自己走出来，劝自己洒脱，劝自己独立自强的人，却要被那个可恶贪婪的原生家庭一次次吸血！
    丁露从心底发出呐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乔安！我求求你了，清醒一点，不要再被那对夫妻吸血，他们没把你当女儿。你难道忘了，当年为什么要入行，为什么会做明星？不是因为你喜欢霍尧啊，是因为你们家大哥要结婚，他要给媳妇买三金下聘礼但是乔家没钱，你爸妈才逼你退学逼你去拍戏挣钱！”
    当年乔安本来已经考上大学，学费也是自己勤工俭学挣的。
    但因为乔安漂亮，从小就漂亮，最开始乔父乔母只是让她去当某宝模特补贴家用。
    后来因为乔安外形出众被彩虹娱乐的星探看中，想要签她，乔父乔母就让她干脆把学退了，专心当明星挣钱。
    就是因为这样，原身才会连大学都没读，就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乔安没有原身的记忆，第一次从丁露口中听到过去的经历。
    原来原身从霍尧那借债，从陆铮拿走的钱，全是给了这对夫妇。
    原来原身连大学都没念，也是因为这对夫妇。
    这一刻，乔安不得不承认，即使她不是原身本人，即使那对夫妇根本不是她的父母，此刻，她依旧气得浑身发抖。
    双肩在不住的颤抖，因为出离愤怒。
    在现实世界被爸爸妈妈、哥哥疼爱的乔安，第一次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父母。
    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安慰丁露：“我答应你，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丁露，我不会再让他们好过……”
    他们那样欺辱过原身，那么就再也没有资格当原身的父母。
    原本看在原身的面子上，不想对这对夫妇下狠手的乔安，这一刻，眼神已经冰凉。
    “真的？”丁露抬起泪眼，不相信地注视乔安。
    乔安从丁露的眼中看到怀疑。
    看来，过去丁露也没少像现在这样劝原身，可是能够解救他人却无法自救的原身，显然没有听。
    乔安回视丁露，坚定地点头：“真的。”
    丁露眼神却闪了闪，就像下了某个决定一样，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那好，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们恩断义绝、不怕家丑外扬，就把这段视频放出去。让全世界看到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乔安，你敢吗？”
    丁露将手机打开，找出视频交到乔安手上。
    乔安拿起手机，将里面的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杏眸却亮了起来。
    她没想到，那么久以前，丁露就因为气愤录下了这段视频。
    而现在，打乔父乔母脸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布这段‘证据’。
    丝毫不怕丢脸，也不怕什么家丑外扬的乔安低眸看向丁露，她轻轻地说：“好，现在就发出去。”
    ……
    几分钟后，处于风口浪尖的乔安忽然发了一条微博。
    @乔安：有的人，除了血缘关系外，其实比陌生人还要恶毒可怕。他们说惯了谎言，习惯了作秀，对于这样的人我只想说……还好我不像你们。
    曾经我以为，乔安的安，是平安喜乐的安。但从这天开始，我才知道，原来乔安的安，不过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对你们来说更重要的孩子的平安。
    这段微博下，PO上了一段视频。
    光看文字，能看出乔安大概是在澄清刚刚发生的那件乔家丑闻，但是全文却没有具体解释，看不懂乔安到底想说什么。
    吃瓜群众来不及细想乔安的文字，就点开了视频。
    视频刚点开，就是‘啪’一声像是清脆耳光的声音传来。
    屏幕晃动了一下，听到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你们出去，不许你们对乔安动手！”
    说话的人，没人认识，听起来应该是乔安身边的助理或者经纪人之类的人。
    晃动后的屏幕，对准了不远处的沙发。
    比现在年轻不少的乔母站在沙发边，扬着手。
    而看起来比现在更削瘦憔悴的乔安，倒在沙发上，捂着左脸啜泣。
    乔母根本不在意助理阻拦的声音，指着乔安说：“别以为你出来工作，哦，当了个小明星，你的翅膀就硬了！这个月的家用为什么还不拿回来，不知道你嫂子现在坐月子，正是要吃好喝好养好身体才有奶水的时候嘛？”
    沙发上，柔弱不堪的乔安捂着脸小声说：“上个月我已经打了20万回去……”
    乔母：“20万拿出去给乞丐都不够！你不是刚拍了一部什么国民苦情戏，还是女主角，片酬呢？都交出来！”
    乔安：“片酬……还要还对赌协议的钱。妈，我已经找霍少借了7000万，上次全给你了，现在每年还要填补这笔借债的利息，我真的已经不……”
    “不行就去陪睡啊！”乔母想也不想就说，“你不是喜欢那个霍尧嘛，他是小时候被你救那个霍家少爷，你去爬他的床，让他再多给点。”
    “妈，你不能这么羞辱我！”乔安似乎被乔母戳到了痛楚，抬眸，一双眼泪眼盈盈带着痛。
    乔母却哼笑，“羞辱？你有什么值得自尊自爱的。你别忘了，乔安的安就是要保护你哥哥平安，你哥哥才是我们乔家的未来和顶梁柱。至于你一个女孩，根本就是赔钱货，迟早都要嫁出去。现在不多补贴补贴我们跟你哥哥，将来你嫁出去，心野了怎么办？”
    乔安低头，不说话了。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许多年。
    太多太习惯，让她早已麻木，也学不会反抗。
    乔母：“别忘了，你这条命都是我们给的，是我们生了你养了你。就像现在，要不是当初我跟你爸爸深谋远虑，让你不许再读那个什么破烂大学，早点出来当明星工作，你还不能认识你的青梅竹马霍少呢。爸妈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这回也听我们的，赶紧再凑一亿出来，你哥哥要去巴西开公司了，下个星期记得给我们。”
    “什么？”乔安这才惊恐地抬起怯懦的双眼，“你们要去巴西……那，那我呢？”
    “你？”乔母笑了，“你当然是继续在国内赚钱，不然你哥哥哪来的钱运营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娘家多挑剔，你哥要是没钱，你嫂子可不会跟我们好过。”
    后来，又是一些咒骂乔安，并让她记得按时打钱的话。
    当年的乔安还是个小明星，乔母对她从来都是任意呼喝打骂。
    在乔家那样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挨打的乔安在外还能勇敢，但到了父母和哥哥面前，却已像是小动物一样，早已被习惯驯服。
    后来，乔家人去了巴西，拿着乔安给的一亿多现金吃香喝辣。
    要不是霍尧找去，他们早就忘记了国内的乔安。
    当得知乔安成为首富太太，乔父乔母这才一改过去的颐指气使，稍稍改变了态度。
    但到底，习惯成自然，见了乔安后条件得不到满足，又再次爆发出来。
    “卧槽，我家乔宝当年在家里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啊！”
    “这个老女人说话也太尖酸刻薄了，对陌生人都不至于这样啊！这哪是亲女儿，就是仇人！”
    “他妈的，他们说的话是一句话都不能信！靠靠靠，我想去众筹打人了，我太为乔安不值得了！”
    “二十万乞丐不够？开口就是7000万，一个亿……啪啪啪，我要为这个不要脸的老妖婆放骨灰烟花！你妈祖坟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