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等他走两步,忽然感觉到一道冷光从自己的脸颊穿过,等到他扭过头来才发现,一个蜀兵正倒在血泊里面,箭支上面,还绑着字条。
于是他匍匐过去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将衣服扒了,尸体掩埋,另外,你刚才走光了,小白龙敬上。
“靠,我怎么可能走光?”
暗骂一句,花荣三下五除二的将尸体掩埋,抱着堆衣服返回到安全点。
刚进来,就被众人鄙视道:“吁……队长你走光了。”
“去去去,别听他瞎扯,小白龙,你要甲胄干什么?”
好奇的看向小白龙,花荣不明白,他们是营救徐达并非乔装渗透,换衣服干什么?
“是恶龙要的,你问他。”
专心致志的做好自己的准备工作,小白龙表示自己就是个传话的。
没办法,花荣只能去问李元芳。
然后就听他说:“孤龙,这次任务分成两部分,你们前去将徐元帅成功捞出来,我乔装潜入,拎着张任的人头跟你们在接应点汇合,记住,张任死后我会在蜀军营寨大肆造谣,你们趁机突围就行,至于地点,七十公里外的悬崖,明白吗?”
“恶龙,我不同意你的作战方案,我们可以渗透进去携带徐元帅逃出来,不需要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才听完李元芳的计划,花荣立刻拨回道。
未曾想,李元芳这次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枪药,直接肯定的说:“用不着你同意不同意,我刚才看了,这个张任的用兵不错,在岐山三面围攻一面猛攻,单凭渗透,咱们近乎无法带着徐元帅下山逃命。
而且上面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万一徐元帅重伤怎么办?幸存的士卒不带着你于心何忍?所以,我必须去处理掉对面的主将,只要能杀掉张任,蜀军一乱,也方便你们逃跑,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吧,我命令!”
得,李元芳一声命令,花荣迫于他大队长的职务也无法说话,只能跟着众人围过来,听李元芳下命令:“等到天黑,等我信号,你们要是看到蜀军阵中大乱,立刻上山救人听明白了吗?
更加细致的作战计划现在也无法制定,必须要等你们上去后由花荣进行安排,都明确吗?”
“明确。”
众人肯定的点点头。
“明确那就睡觉,等天黑后行动。”
既然都听明白了,李元芳警戒,其他人老老实实睡觉。
花荣虽然反对他的计划,但刘协制定的指挥员拥有绝对指挥权让他无法反驳,只能妥协。
众人安静的睡到天黑,这才被李元芳喊起来。
花荣看着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不禁最后提醒了一句:“大哥,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记住了,在暗杀训练方面,我从来都是满分完成,杀个张任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放轻松。”
故作轻松地拍拍花荣的肩膀后,李元芳上路了。
这是他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也希望不是最后一次执行暗杀任务。
悄悄的走到蜀军营寨外围,李元芳换上蜀军甲胄,但并没有急于进去,反而蹲守在门口,耐心的趴着。
他要等,要等待时机!
像一只等待猎物的狼,等待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蹦出来。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就见天都黑透了。
突然,李元芳猛地睁开眼睛,视线仿佛一道绿光似的扎进黑暗之中。
就听门口的士卒大声呵斥道:“停,口令!”
“凯旋,回令。”
“而归,这么晚还出去?”
两人对完口号,守夜的士卒问道,后者无语的焦急说:“赶紧赶紧,尿急,出去撒泡尿。”
“哈哈哈,走吧走吧,快去快回啊。”
待到那人走远后,李元芳突然大大方方的从草坑中站起来,二话没说解开裤腰带,边系边靠近营寨门口。
守夜的士卒见状,连忙问道:“站住,口令。”
“凯旋,回令。”
“而归,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嗨,我这不是晚上吃多了闹肚子吗?出去断断续续的都快两个时辰了,可把我冻坏了。”
“你这算是好的,上完茅厕能回去睡觉,我们还得苦逼的守夜。”
“谁说不是呢,我还有后半夜得守呢,不说了,不说了,先走了。”
“回见,回见。”
就这么,李元芳大大方方的走进蜀军营寨里,但他还是没有立即寻找张任的营寨。
反而兜兜转转的走到火头军里,冲着还在收拾的火头军头目就说:“军老爷,张将军看书到深夜有些饿了,让你等会做碗面条送过去,快点啊。”
“好嘞,一碗面条是吧,我马上就做。”
听见李元芳的命令后,火头军老爷爽快的答应道。
后者在说完随即大大方方的走出火头军,但当他出门的那一瞬间。
直接顺势往地面一趴。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但凡李元芳不出声,谁也不会发现这里居然会藏着个人。
大约也就等了三四分钟,李元芳就看着刚才的火头军老爷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从营房里面走出来。
他就跟在火头军老爷的身后。
悄悄地往蜀军核心中渗透着。
一步一步,就跟在他的身后,眼瞅着火头军老爷就要进入一座还在亮灯的帐篷之前,果断出手!干净利落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然后悄悄的单手端着面条,往后退去。
等到确定周围都是安全的以后,李元芳守着尸体,将热气腾腾的面条全都倒在泥泞中。
确定热气全都消散之后,随即开始狼吞虎咽的用手抓着泥浆咀嚼起来。
边吃,边等待张任休息。
期间李元芳还特别偷偷的往亮灯的帐篷里偷窥了一下,发现桌案上他正亲自在竹简上写上自己的大名,张任!
“就是他了!”
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念叨着,李元芳继续耐心的等待。
等到张任好不容易熄灯了,却还是没有动手。
任凭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也佁然不动。
就这么一个人在屋里面睡觉,另一个人在外面被冰雨摧残而忽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