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那是他们的震慑之计,我城虽然易守难攻但岂是一轮轰炸就能将城墙砸开的?敌人势必将所有的投石车都转移到了东门,命令全军,迅速往西门方向靠拢。
我就不相信,老子手里也有五万人,他韩遂就那么没有脑子,敢正面跟我强攻?”
大胆的谋划道,冉闵拎着兵器,带着原本守城的将士们迅速向西城门方向转移。
在他的视线中,既然韩遂敢这么狂妄的轰开东门,其势必有诈。
因此跟东门距离最长的西门,应该就是其主攻方向!
毕竟兵法有云,攻城者,三面佯攻,一面主攻,攻其士气,疲于奔命。
他韩遂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整个天下唯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敢四面的都是主攻的,只有当今陛下敢那么玩!
“冲啊将士们,冉闵想必已经前往东城门了,我军立刻一拥而上,杀进城去,活捉冉闵!”
果不其然,正如冉闵所料,韩遂在将全部的攻城器械都转移到东城门后,自己却偷偷带着大军来到西城门。
抽出佩剑,一马当先的冲杀在前。
“哈哈哈哈,韩遂老贼!可认得冉闵?”
结果好不容易纵马跑到城下,原本火光凋零的西门上,骤然亮起数万根火把。
将城下的西凉军照的是清清楚楚,仿佛跟白天一般。
“不好,敌将识破了我军之计,速速撤退,转而东门强攻!”
发现自己被识破之后,韩遂立刻调转马头,想要撤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冉闵从弓箭手中夺过一把弓箭,枪头带火,直瞄准着城下的韩遂。
嗖!
一道箭光飞逝。
“啊啊啊!”
韩遂顿时撕心裂肺的捂着肩膀。
连忙冲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喊道:“快撤快撤,休要再折损人马!”
“众将士,就像我刚才那样,带着火苗,给俺射!”
一击必中,冉闵立刻吩咐城墙上的将士用火箭射敌。
本来漆黑的天空,就因为这数万枝弓箭,像流星般射进西凉军的体内。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
“快来灭火,灭火啊。”
“谁来救我!”
只见城墙下一片惨叫之声,射死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但可怕的是城下的西凉军有三成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还有三成是因为马匹被火箭烫伤,然后乱窜踩死的。
最后两成才是真正被直接一箭杀死的。
攻城的三万大军,就因为韩遂之计,折损两万余众。
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以至于最后逃窜出去的一万多人里,居然有五千人是伤员。
局势瞬间就被逆转过来了!
刚才还想着挖地道拖住敌军的冉闵,此时早就翻身上马,手持兵器冲着身后上马的将士们喊道:“众将士都别挖坑了,跟着俺出去,杀人建功!活捉韩遂!”
“杀!杀!杀!”
原本就憋屈了一晚上的众将士,义愤填膺的翻身上马。
五万骑兵,倾巢而出。
庐氏城不要了。
今天他冉闵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那韩遂的人头也得是他的!
与此同时,天亮了!
千里迢迢从南阳支援过来的五千铁骑日夜疾驰,好不容易到达了庐氏城下。
只是为能够尽快跟庐氏的守军汇合,然后并肩作战。
但当他们赶到之后才发现,庐氏城,居然是一座空城!
人呢?
“难道我们来晚了?不可能啊,这这庐氏再易攻难守,总不能连半个晚上都坚持不了吧。”
领头的校尉焦急的摸了摸头,冲着身后的士卒喊道:“快,地图给我!”
说罢赶紧接过地图,又抬头看了看面前已经残破的庐氏城。
也难得他们误会,这帮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将士们,要死不死的是从东边赶过来的。
正好看见已经被炸的稀烂的城门。
怎么可能不误会?
“你,你,你,你们三个人分别前往潼关,洛阳,华山,告诉北边来援的兄弟,还有潼关的陛下,洛阳的孔明丞相,西凉军已经攻破庐氏城,冉闵部曲已经失踪。
怀疑正在往弘农方向拦截,我荆州军将立刻千万弘农,追击敌军。”
“诺!”
被校尉叫过来的三个斥候大喊一声,刚想离开。
忽然校尉有喊道:“等等!那边扬起沙尘的是哪只队伍?西凉军?”
距离太远,一时间看不清楚。
等到对面打旗的士卒终于出现在校尉的面前时,他才看清楚。
原来是华山的援军过来了。
打着徐字大旗,应该是徐达元帅亲自率军来援。
于是校尉连忙下马,单膝跪地,冲着远道而来的徐达抱拳道:“拜见元帅,小的荆州刺史王猛帐下先锋校尉。”
“怎么样了?为什么庐氏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呢?”
随意的回了回礼,徐达赶忙问道。
他率领大军顷刻来援,结果到这才发现。
别说是西凉军了,他就连庐氏的守军都没看见。
“回元帅,我们也是刚到,根本没看见庐氏的守军,怀疑西凉军已经攻破庐氏,往弘农方向前去,正准备通报,元帅您就来了。”
将场面的战况跟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校尉紧盯着徐达。
发现后者先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摇头道:“城破了?不可能啊,冉将军虽然并不占天时地利人和,但坚守几个时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再者说,西凉军破城奔往弘农。
可我军来的时候没看到一个马蹄印啊,不对,不对。”
质疑的摇头道,但望着前面已经被轰没的城墙,徐达又有点犯嘀咕。
这城墙都没了,不说破城吧,好像还真无法自圆其说。
“报!”
就在徐达跟校尉都有点迷糊的同时,校尉身下的一员小卒突然窜出,冲着二人说道:“禀报将军,元帅,从东面来了一员穿着我军战袍的斥候,自称是冉将军帐下中宫,有情报递与二位!”
“冉闵的人?快让他过来。”
听见总算是有冉闵的消息,徐达连忙点头道。
只见那名中宫纵马而来,礼节的下马请礼道:“禀元帅,事出突然,我传冉将军口令,韩遂已被我家将军赶出青泥隘口,正在往长安方向逃窜,冉将军正在追击,请元帅从旁策应,免得我军孤军深入,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