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就是臣之所想,刘基认为,如今我军虽然将军勇猛但粮草与将士却稀疏,土地宽阔却人员分散,无论是灭金之战,灭术之战,合肥之战我军都是急战。
闪电战,突袭战为主,但日后随着曹操与各路诸侯并起,攻坚战,消耗战定然无法避免,我军应当早做打算,未雨绸缪。”
肯定的点点头,聪明如刘伯温也不会想到,坐在他面前的白鹭跟刘协,居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只看见‘白鹭’悄悄地咬耳朵道:“告诉丞相,先生真乃寡人亚父也。”
“先生啊,你真乃寡人亚父也。”
“如今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我军应休养生息,充实国策,养精蓄锐,待到中原有变,无论哪一路大军出征,其他将军都能闻风而动,如同官渡之战一般,将军们各司其职,扩充地盘。”
“我军应当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待到中原有变,命各路大军倾巢而出!”
“白鹭,你能不能不要缩减我的发言?”
“活在梦里,你的台词那么长谁记得住,能说出来几条就够给面子的了。意思到了不就完了吗?要求还那么多。”
这俩人……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刘伯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了场双簧。
“来先生,我……朕敬你一杯。”
待到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之时,白鹭举杯,与刘伯温痛饮一酒樽后,这才各自离去。
由于最近宫中不是特别太平,索性刘协让白鹭下令,派遣校尉护送丞相回去,而他们两个则结伴回寝宫。
等到回到寝宫之中,关上门之后,白鹭这才颓废的坐在床上,长舒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我坐在椅子上连话都不敢说,看着那个太医说我喉咙受伤可能声带有些影响之后才敢说一两句话。
好可怕啊,还有丞相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的,你要是再不过来,我都快要崩溃了。”
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两大口水,白鹭这才后怕道:“怎么样?你那边什么情况。”
“一个刺客趁着月黑风高想要杀了你,被我宰了,一刀毙命,可惜下手太重没留下活口,否则就可以逼问是谁指示的。”
提到那个刺客,刘协就满脸严肃的背过手。
乍一看寝宫之中,一个宫女气势磅礴的背手站在原地,而皇帝则像个娘炮似的用手托着下巴,满脸郁闷的嘟囔着嘴。
出画了,出画了。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俩还要维持这个身份一段时间啊,我不要,你让刺客弄死我吧,装你是真的烦人。”
颓废的拒绝道,白鹭真想现在就摘下面具。
然而刘协去突然趴在她的身上,看的白鹭惊慌的眨着眼问:“你你你你干嘛!”
“朕警告你,你以为我愿意穿着裙子装女人吗?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砍的连样子都分不清你听明白没有?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允许你死。”
郑重其事的跟白鹭吩咐道。
可惜她不知道,刘协这次真的是孤军作战。
连外挂都站在武则天那边,但他什么时候怂过?
刘协一定要找到武则天的把柄,然后,弄死她。
“呃呃呃,我困了,睡觉吧,明天咱们还要上朝呢。”
或许是被刘协锐利的目光看的有些刺眼,白鹭说着就想要蒙着被子睡觉。
然而出乎意料的,刘协拽着她的衣领就将她从温暖的被窝中拎了出来。
看着满脸不情愿的白鹭,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明天上朝啊,今天我在你身边你还如此狼狈,要是明天上朝,按照规定,宫女只能递物,不能在朝堂之上靠近天子。
万一刘伯温跟魏征上书怎么办?你找个借口上厕所?”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上朝,要不咱明天不上朝了吧,找个借口,就说我昨日被行刺,身体欠佳,无法上朝。”
心灵一动的提醒道。
白鹭说的可真是轻松,刘协冷眼一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长时间不上朝的后果你也知道,上次也不知道是谁都堵在朕的寝宫,把老子从床上拖起来的。”
“那还不是你……”
刚想反驳,白鹭忽然想起来章欣怡已经死了,鞭尸好像有点不太道德。
但不说章欣怡,她该拿什么东西来怼回去呢?
只听见刘协开始强调道。
“明日上朝,刘伯温大概应该会讨论休养生息跟入冬的问题,从今天晚上的宴会可以清楚,先生对如何将士兵分散出去早已经成竹于胸,苦于宴会上只有我等,他明日势必会上奏。
所以你要咬死让徐达随意发挥,只要抓住徐达说,别人就看不出什么破绽。
至于诸葛瑾那边,大概应该是客栈建造的八九不离十了,明天要是上奏,就让其将军中斥候分散一部分出去,同时可以适当的承担一些百姓,至于引流的问题,国家补贴,你比我都懂。
国师董承只会上奏一点,三郡水坝工程,那东西没两年下不来,等到两年之后咱俩早换回来了用不着你操心。
最关键的,算算日子,诸葛亮从九月二十八日从冀州出发,走的是大阳的路线,十日到郏郡,估摸着明天上午到达,如果诸葛亮回来。”
“知道知道,亲自出去迎接嘛,你每次都那么干,我看都看烦了。”
困得连打了两个哈切,白鹭插嘴道。
刘协瞥了她一眼:“很好,都学会抢答了。”
“ok,你没事情了吧,那该轮到我说注意事项。”
听着刘协好像没事了,白鹭终于壮着胆子,开始摩拳擦掌道。
弄得刘协顿时满脸困惑的问道:“你一个小宫女,能有什么事情?喝酒打架斗殴?”
“要死啦你,那是你们干的事情好吧,咳咳,朕现在命令你,去给朕做夜宵!听见没有?”
耀武扬威的指着刘协吩咐道,白鹭终于享受了次当皇帝的乐趣。
然后就看着刘协坐在原地足足愣了半分钟,这才蒙圈的指着自己问道:“我去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