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裳看着冷锋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心里有些打鼓,边往后退边威胁道:“冷锋,你别再过来。否则你知道我这一刀下去的后果,反正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死了无所谓,要是秦初一死了,你想想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冷锋站定,不敢往前再走,默默地思考着和秦云裳周旋的对策,“你怎么样才肯放了初一?”
“初一,你叫得好好听,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宇文霖的女人。”秦云裳有些鄙夷的说着:“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况且,你想要和秦初一在一起先不要说宇文霖,就秦初一也未必想和你在一起。”
冷锋看着秦初一脖子上的伤口和难受的表情,顿时心急如焚,只想快点把秦初一和球球带出去。
不敢轻举妄动,冷锋只好先想办法转移秦云裳的注意力,“这些是我和秦初一之间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说怎样才放了初一和球球。”
看着冷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想和他合作一起弄死秦初一的计划泡汤了,再说了,冷锋来了,宇文霖说不定也在来的路上。
不能再等了!
秦云裳只能暂时保住自己,便装作坦然自若地道:“给我备一辆车,让我安全的从这出去,不然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完,她不由得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秦初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冷锋瞳孔骤地缩紧,急忙道:“好,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马上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秦初一,我这次先放过你,今天要不是有冷峰来救你,你就死定了,下次你就不会那么幸运了。”秦云裳附在秦初一的耳边,不屑地哼道。
球球时刻跟在秦初一的身边,一颗小心脏随着秦云裳手上的动作而剧烈地跳动着,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如果他能像爸爸那样,妈妈也不用被秦云裳这么挟持着了。
这边司机把车开过来了,冷锋说:“车到了,你现在可以把初一和球球放了吧。”
秦云裳警惕地看着冷锋,道:“现在我把秦初一和球球放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车上安了什么东西,没准我一上车,就被你们劫持了。”
冷锋无奈道:“你又想怎样?”
“你退后,我先从地下室出去,把车停到大厅门前,我不要司机,让司机下车,把所有的车门打开,把车打开,快点儿!”秦云裳催促道。
秦云裳这会儿架挟着秦初一的脖子,秦初一有些意识不清,几乎所有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她有些吃不消,手有些酸疼和无力。
高宵这个人怎么还不来,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生思考的动物,不用到他时,他天天出现在你的身边,一到用到他时,一溜烟儿的哪也找不到。
秦云裳慢吞吞地靠近车身,球球一直跟在秦初一的身边,她没多大在意,反正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死小鬼,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秦云裳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她忽视了球球,才让球球与冷峰有机会计划怎么解救秦初一,这个时候的宇文霖也快赶到了。
秦云裳把快要虚脱秦初一拖到车上,就在这个时候,司机从车身的另一个车门钻进去,一把把秦云裳给敲晕了,这才解救了秦初一。
秦初一的状态不是很好,手扶腹部,脸上的血色全无,意识模糊,必须马上就医。
“初一!”冷锋飞快地掠过秦云裳径直跑到了秦初一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冷锋打了电话,请求救护车快点到来。
冷锋把秦初一半靠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让她不那么难受,球球在旁边紧紧地握着秦初一的手。
司机处理完一切事情,冷锋命他开车把秦云裳带到警察局,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心如蛇蝎了女人。
他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对秦云裳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悠悠转醒地秦云裳摸到身上那把装满子弹的微型消声手枪,是高宵给她防身用的,秦云裳打开车窗,瞄准距她有50多米秦云裳,用力地扣动了扳机。
秦初一,去死吧!
宇文霖眼疾,速度更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用身子替秦初一挡下了这一枪,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往前扑去。
“嘶——”宇文霖躺在地板上,吃痛地嘤咛了一声,俊美的五官此时痛苦地扭曲在了一块。宇文霖艰难的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载着秦初一的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
可恶。
宇文霖不甘心地锤了一下地面,眼睛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格外瘆人。
从昨天到现在一连二十几个小时,宇文霖眼睛都没敢合过。
颠簸的货车上再也看不到秦初一等人,秦云裳猛地反应了过来,拿枪指着司机的脑袋,“你要去哪?放我下车。”
“冷少爷有令,要带你……”
‘砰!”
不等司机说完,秦云裳就一枪打到他的大腿上,痛得司机龇牙,几欲昏厥。
秦云裳趁机夺了方向盘的主导权,把车开到一个较为偏僻的野外,将那个司机丢下了,自己则是逍遥地开着车走了。
秦初一十分凑巧被冷锋送到了卫子胤的私人医院救治。
冷锋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的礼服,领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地,没有精神地搭在了身上,他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他这么匆忙地跑出来,也不知道婚礼怎么样了。
冷锋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随着手术灯灭,穿着手术服的卫子胤和手术旁的护士们推着秦初一的担架车陆续出来,秦初一安静地睡着,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处理过了。
“初一他没事吧?”冷锋急急忙忙地抓住了卫子胤的胳膊问道。
方才情况紧急,卫子胤没来得及问冷锋和秦初一是什么关系,见他对秦初一的事情这么上心,微微皱了眉。
“医生,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冷锋见他沉默不语,越发地担忧起秦初一的伤势来。
卫子胤摇了摇头,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道:“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是的话请跟我去登记住院手续。”
闻言,冷锋愣了两秒。
是啊,他现在和秦初一是什么关系呢?甚至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冷锋黯然地垂眸,遂而又抬起头来,看着卫子胤道:“我是病人的哥哥,我跟你去办手续。”
卫子胤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他从没听秦初一说过自己有什么哥哥,但最后还是带着冷锋去给秦初一做了登记。
登记完以后,卫子胤找了个角落偷偷给宇文霖打电话询问情况。
那头,宇文霖一听秦初一在他的私人医院,二话不说地挂了电话,不到半小时便急匆匆地赶到了。
“初一在哪里?!”
院长市的大门被推开,宇文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卫子胤一眼就看到了宇文霖还在滴血的枪伤,瞳孔骤地锁紧,“阿霖,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宇文霖哪顾得上其他,他只想知道秦初一的状况,“初一的状况到底怎么样?”
宇文霖没有发觉自己的向来沉稳的嗓音竟在颤抖。
“阿霖,听话!”
卫子胤比宇文霖年长两岁,待人温和有礼,此时他的态度却是说不出的强硬。
僵持了一分钟,宇文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把受伤地胳膊伸了出去,“你快点。”
卫子胤仔细地察看了一下伤口,把宇文霖带去手术室,换上白大褂亲自给他取弹缝合,技术自然是没的说。
处理完宇文霖的伤口,卫子胤替他包扎,还不忘念叨他两句,“你这伤口这两天先不要碰水,记住也别提重物。”
宇文霖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一包扎完,宇文霖就忍不住问道:“你现在该告诉我初一的情况了吧?”
闻言,卫子胤的脸色变了变,秦初一的状态不是很好,身体体质有些差,现在又有了身孕,惊吓过度,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如果非要要孩子的话,手术台上可能会一尸两命。
卫子胤很不想把这个坏消息亲口告诉宇文霖,可是医生的职责所在,他不得不说出对宇文霖来说这个残忍的决定,现在情况紧急,由不得他犹豫。
看着宇文霖焦急的神态,卫子胤对他说了最坏的结果,剩下的就看宇文霖的决定了。
“决定好了,来我的办公室。”卫子胤说道。随后更衣室换下术后的衣服。
病房。
秦初一躺在床上,白皙的脸上此时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她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秦初一的身子微微扭动着,嘴里喃喃有词,“不要……宇文霖,救我……”
冷锋刚想替秦初一掖被子,听到秦初一梦里心心念念的人还是宇文霖,不由得怔住了,俊美的脸上有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