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谦稍稍沉思了一下,问道,“王玉清作为一个官员,肯定也存在收受贿赂,违法乱纪的行为吧?”
首席律师一笑,“何总,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要去查,多少都能查出点问题。”
何子谦用手婆娑着下巴,看着律师道,“估计他的问题不会少。当初,刑侦支队长和法医辞职,远走加拿大,他肯定出了不少钱。作为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若不贪腐,哪里来得那么多钱?”
律师点点头,“何总说得有道理。”
何子谦若有所思地道,“你派人去调查一下,看他之前是否犯过什么案。有的话,收集一下证据。注意整个过程要保密,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联系琳达与谢震。”
律师恭敬地回复,“是,何总,我这就去办,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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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工厂前,王玉清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他身着黑色西装,佩戴暗红色领带,右手中还提着公文包,像是刚刚从会场上下来。
那中年男人见到他,即刻站起身,恭敬地向他躬身,“大哥,您来了。”
王玉清向他摆摆手,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他,兀自解开西装下摆的一个扣子,坐在了赵婉清身旁的椅子上。
赵婉清看到她的人,怔在那里,清清澈澈的双眸中,满是震惊的神色。
难道,他就是中年男子口中所说的凶手?
王玉清对着赵婉清苦涩地一笑,用客气的口吻道,“赵小姐,对不住你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情况已至此,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赵婉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星眸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从前,有一个可怜的孩子,自他出生起,就没有父亲。在他四岁那年,唯一的母亲也因为绝望自杀身亡。从小,是他外公外婆含辛茹苦地将他带大……”
说到这里,王玉清抽了一下鼻子,仿佛是动容了,在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
“成年后,他从亲朋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的父母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八岁那年,父亲考上了大学,母亲落榜。此后,母亲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而远在京城的父亲怎么也不肯相信。四年后,父亲娶了高官的女儿为妻,从此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而没有了任何盼头的母亲选择了自杀身亡。”
说着,他看向赵婉清,写满世事沧桑的双眸中,点点泪水熠熠生光。
“那一年,他才四岁啊……直到现在,他的记忆中,都没有一点关于母亲的印象……”
他的语调止不住地颤抖,带着哽咽的腔调。虽然他在极力地压抑,但是那哀痛的情绪,还是从他的话语里,从他的神情中,一层层地溢出来,拉扯着赵婉清脆弱的心脏。
赵婉清鼻子发酸,眼眶发湿。
她咬了咬嘴唇,问道,“王市长,你口中所说的孩子,就是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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