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峥嵘问道，“是吗，婉清？从初一到初五，子谦都在你们家啊？”
    赵婉清木讷地点点头，脸上都是难堪的神情。
    她稍稍沉思了一下，又纠正道，“准确来说，是初一下午和初二在，初三一大早就走了。”
    余峥嵘看向何子谦，“那初三初四初五这三天，你去哪里疯了？”
    何子谦将筷子向桌上一扔，不悦地道，“妈，你这是查岗吗？怎么变得和爸一样了！我能去干什么，吃饭应酬呗！”
    何光耀“咔”地一声放下筷子，“不要整天以应酬为借口！要想将企业经营好，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酒场上，而应该将时间用在公司的发展战略和管理方式上。君悦旅游、君悦保健的业务你给我好好做做！”
    余峥嵘看了何光耀一眼，“吃着饭呢，怎么又开始说教了？好了，子谦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看陈家的那个，差点将父母辛辛苦苦创建得公司搞破产。”
    此后，她又转向何子谦，“儿子，过去的一年辛苦了！今年再接再厉，让君悦更上一层楼！”
    何子谦没有说什么，整个人郁郁寡欢的。
    很快，四个人吃完饭。
    余峥嵘送赵婉清与何子谦出门，在赵婉清上了车后，还拍着何子谦的肩膀交待道，“儿子，给婉清幸福！”
    何子谦苦涩地笑了笑，微微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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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赵婉清回到公寓，像往常一样去洗澡。可是刚刚擦上沐浴乳，喷头中就没水了。
    她赤裸着身体站在洗手间里，一连囧相。
    何子谦这么高档的公寓，竟然也有这种事情？
    她该怎么办？用毛巾擦掉吗？
    可是那样身上会黏黏糊糊的，还是要用水冲才行。
    但是，哪里有水呢？
    客厅里有矿泉水，只是她要搬过来吗？那样一大桶水，她没有那个力气啊！
    对了，厨房里有烧水壶，她可以用壶接过来。
    想着，她用浴巾裹住身体，就向外走。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此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听那脚步声的频率与节奏，她知道是何子谦的，又慌乱地跑回洗手间。
    一个人站在喷头下，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她想，何子谦应该去书房了吧，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去观察客厅中的动静。
    可是，何子谦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食指和中指撑着右侧太阳穴，阴沉的目光正望向她的方向。
    “你做什么呢？洗完澡了吗？”他有些疲惫地问道。
    赵婉清急忙将头缩回去，用手按着心脏的位置，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跳。
    何子谦听不到她的答复，就走到浴室外，问道，“怎么了？”
    赵婉清局促地道，“公寓停水了，可是我刚刚上完沐浴乳，还没有来得及冲洗。”
    “所以你打算出来找水？”
    赵婉清点点头，“我打算去厨房里拿烧水壶，接了矿泉水来冲。”
    何子谦低低道，“我知道了。”
    许久都没有动静，她推开门，将脑袋探出去，却见到何子谦向她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浅蓝色的烧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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