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赵婉清的身子，瘫软地几乎站不住了。
    她怔怔地想，如果赵素芝死了，她会不会愧疚一辈子？
    本来，她是有机会救她的……
    李淑芬走上前去，扶住赵婉清的胳膊，拍拍她瘦削的肩膀，含着泪劝解她。
    “赵小姐，您已经努力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赵婉清听着，眸中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再怎么说，赵素芝都给了她生命，让她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了花红柳绿，尝到酸甜苦辣。
    如果，为了自己那可怜的尊严，她放弃赵素芝，那么，她一辈子都会受良心的折磨，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
    她不想这么活下去……
    她抓着李淑芬的胳膊，强迫着自己站直身体，“李姐，你等一下，或许还有办法。”
    说完，她强撑着身体，向总裁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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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谦看到，推开门的人是赵婉清时，不由自主地勾起薄唇，笑了一下。
    虽然那笑意一闪而过，像烟花般稍纵即逝，但是却分明不已。
    “你想通了？”他问道，将背部靠到椅背上，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就好像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赵婉清咬着嘴唇，僵硬地点点头。或许是因为咬得次数太多了，她的唇瓣都破了一层皮。
    晶莹的泪珠在她的清眸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摇摇欲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心生怜惜。
    “我想通了……”她喃喃地道，脸上的表情，如同荒无人烟的大漠，死寂，绝望，没有一丝生气。
    何子谦见她这般，眸光暗淡了下来，说出的话也带了凉意，“那你过来。”
    赵婉清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缓缓地走向大班桌后，脸上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何子谦将座椅向后移了一下，用手环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一只手臂环住她的纤腰，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指，将它们扯到自己的薄唇边，一根一根地亲吻着。
    赵婉清瘦削的身躯，扭动了两下，像是极不自在，极不习惯。
    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别开眼睛，不去看他的俊脸，也不与他对视。
    “你今天下午不用上班了，回小区收拾一下东西，晚上七点钟，我让谢震去接你。”
    赵婉清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慌乱地问道，“我要住你公寓吗？不住不行吗？”
    何子谦将环着她纤腰的手臂，缓缓地收紧了，摇摇头道，“我的婉婉，不行，你不仅要搬到我公寓里住，还要同我睡在一张床上。”
    赵婉清咬着牙关，痛苦地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想这样……”
    何子谦托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不睡一张床上，你怎么同我共度良宵呢？”
    赵婉清听不进，依旧痛苦地摇着头，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何子谦有些不耐烦了，托住她的纤腰，帮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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