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子谦的步伐都没有停顿一下。
    何光耀瞪了余峥嵘一眼，“你还当他是个小孩子吗？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余峥嵘蹙起眉头，想反驳何光耀几句，顾及到张廷坚在场，就笑了一下，对他道，“张主任，让你见笑了，子谦这几天可能太疲惫，太忙了……”
    张廷坚客气地回复，“何总日理万机，比不上我这种公务员轻松自在，他有一些负面情绪也是正常的。”
    余峥嵘连连道，“是，是。张主任，吃菜，吃菜。”
    赵婉清望着何子谦离开的方向，柳眉紧蹙起来。
    刚刚何子谦明显地喝醉了，他开车不太安全吧……
    吃完饭，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又喝了几杯茶。待她们二人起身离开时，已经将近十点钟。
    何光耀、余峥嵘亲自将他们送出门，并叮嘱张廷坚开车小心。
    --
    张廷坚将赵婉清送到小区，二人下了车，相对而立。
    “廷坚哥，今天很感谢你配合我演了这么一出戏。”
    月光下，赵婉清苦涩地笑笑，脸色显得尤为苍白。
    张廷坚看到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轻柔地将她腮边的头发挂到耳后。
    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接触。
    赵婉清禁不住绷紧了身体，小脸向后缩了一下。
    “实际上，我在盼望着戏假成真呢。”张廷坚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格外地灼热，“婉清，我希望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赵婉清怔住了，她从未想过张廷坚这么快向她表白，毕竟他们二人还没有怎么接触过。
    但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那么严肃，目光那么地真诚，根本不像在说笑。
    一阵晚风吹来，暖暖的扑向她的脸，再次将她的头发打乱。
    她尴尬地将它们别到耳后，局促地冲他笑笑。
    “廷坚哥，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能容我考虑考虑吗？”
    “当然可以。”张廷坚笑笑，一口牙齿白得像珍珠。
    ……
    赵婉清上了楼，一路上都在思索张廷坚的话。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耳边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带着些醉意，带着些戏谑。
    赵婉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她抬起头，看到何子谦正斜倚在她的门前，指间的香烟忽明忽暗。
    看到她的人，他又将烟送到唇边重重地吸了一口，毫无焦距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她的脸。
    “子谦哥，你怎么在这里？”她防备地瞪着他问道。
    何子谦不直接回答，反问道，“张廷坚仅仅吻了你一下就放开了吗？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这样。”
    吻了一下？赵婉清诧异地蹙紧柳眉，张廷坚哪里吻了她啊？
    他刚刚是帮自己整理了头发，莫非何子谦误以为他在吻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以前的你不是很会说吗？”他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她该怎么回答？告诉他实情吗？可是她觉得误会了也好，以后他就不会来纠缠她，强迫她了。
    何子谦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摁灭，扔进墙角，“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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