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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瞒天过海
    李傕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他说的没有错,长安城里谁都不能相信,周仓认为包括刘协。天子的承诺,听听而已,当不得真。
    从宫中出来,周仓大张旗鼓的在城中寻找宅子作为住所,相信现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果然,在转了几家之后,一名小卒来到面前,“周将军,司马大人有请。”
    “卫国,给你引见一下,张济将军。”李傕开口说道,然后安排周仓落座,上酒。
    “卫国在宫中逗留这么久,想必天子多有垂询吧?”李傕问道,张济只是笑着观望。
    “天子童心未泯。”周仓大咧咧的说道,“他对在下的容貌甚是好奇,还询问在下如何官至荡寇将军。”
    李傕与张济点点头,如果天子问的是这个,那周仓与西凉,与董卓、牛辅就分不开,那就打上烙印。两人都没有说话。
    周仓接着编道:“天子又问起关东诸侯,说到袁氏兄弟和曹操等人时,说他们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当初就是他们不识时务,离开雒阳。”
    李傕与张济再次点点头,这是说到正题上了,看来天子对关东诸侯已经不信任。
    “天子倒是对陶使君大加褒赞,还惋惜陶使君年事已高,不能再奔波劳累,能把徐州治理好已属不易。”
    李傕终于开口,“在西凉时曾与陶使君共事,那是他已经将近六旬,现在怕是六十有三了吧。”潜台词,就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卫国走街串巷是在做什么呢?”张济端起酒杯问道。
    “正想觅一处宅子作为住所,长安房贵啊。”
    “卫国何不早说,不要去花那些个冤枉钱。吕布逃出长安以后,他的宅子一直空着,等一会叫我侄张绣带你前往,他长你两岁,你们多亲近亲近。”张济说道,又瞥了李傕一言,李傕不动声色。
    “那就多谢将军啦,我敬两位一杯。”
    周仓结识了张济的侄子张绣,张绣骑白马,使用虎头金枪,号称北地枪王。李傕郭汜之所以忌惮张济,其中张绣的勇猛占很大成分。周仓、周冲、周喜在张绣的带领下来到吕府。周喜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他不动声色的假装看房,实则查看院子中的假山。
    周喜朝周仓微微点点头,周仓对张绣说道:“多谢将军,此处甚好。迁居之日,请将军到府上饮酒。”
    “周将军客气。”张绣拱拱手,“听说卫国擅使马槊,不知是否可以切磋一下?”
    “哈哈,好,求之不得。带小弟安顿下以后,我们再做比试如何?”
    吕府换成周府,周喜和周冲带领百名士卒对周府进行装修,所谓的装修实际上是清洗、上漆,平整花园、铲除杂草而已,关键是顺便挖出埋在假山下的财宝,周仓一看金、银、美玉、宝石真是不少,足有三大箱,预估能值十亿钱,换成粮食至少也有二三十万石。士卒们分批将财宝带回军营,由周喜安排,分批辗转送回彭城。
    周府在装修,周仓为将有心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与按照与张绣的约定,去校场较量武艺。两人往往百十回合不分胜负,有时候晚上太晚,周仓就留宿在张济府中。
    有一天,周仓与张绣对战歇息时,周仓忽然想起一事:“张将军的枪法犹如暴雨梨花,又如百鸟朝凤,不知从哪里学的?”
    张绣一愣,哈哈一笑:“卫国缪赞了。我自由就跟随叔父从军,跟随叔父南征北战,可以说就是在马背上长大,枪马娴熟也是应当的。至于枪法吗,一半是叔父教授,另一半却是在两军阵前厮杀拿命换来的,杀的人多了,身上难免会染上一点杀气和狠劲,我倒是觉得我只要观看对方几眼就会对其武力有基本的判断,对自己的实力更具信心,才能压制住对方。”
    张绣接着说道:“什么暴雨梨花,什么百鸟朝凤?也就是那些儒生想出来的,难为卫国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无非快、准、狠三个字而已。”
    周仓用心的记下,这才是经验总结。“快、准、狠道出真谛,说起容易,背后要下多少苦功夫。”
    张绣问道:“莫非卫国得到名师指点?”
    周仓摇头说道:“我也没有拜过什么名师,我虽然没有像你一样在战场上厮杀,不过常与几个好武的兄弟一起切磋。”周仓又问道:“那将军可曾听说过童渊、张任和赵云?”
    张绣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从未听说过,卫国为何有此一问?这几个都是什么人?”
    周仓一愣,张绣竟然没有听说过,看张绣的样子应该不会骗自己。说道:“将军名号北地枪王,听闻张任号称西川枪王,童渊被称为蓬莱枪神散人,就是张任的师傅,他还有一个关门弟子唤作赵云,年纪与你我差不多,据说都是枪法了得。”
    “哦,还有这等人物。有机会定当会一会。”张绣拍拍手中虎头枪,“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枪王。”
    张济府中,“绣儿,你与周仓去看宅子,他可满意?”
    “他很满意,非常感激叔父,收拾几天就可以搬进去了,他还说邀请我们喝酒。”
    “听说这两天你们常在一起,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周仓武艺不差,我故意只用八成之力,可与我战成平手。至于他的为人嘛,也算是豪爽,不似奸邪狡猾之徒。我看他为新居购置的器物实用而不奢靡,房屋的翻整只为整洁和宜居,对府中的女婢不假颜色。他的手下举手投足之间甚有规矩,但可以看出就是兵卒而不是家丁。”张绣把这两天的见闻说给张济,“另外,据我观察,这一些绝不是在我眼前有意而为之,而是一种习惯。”
    “军法甚于家规。”张济陷入长时间思考,“周仓来长安是要做什么,为何又要走李傕的门路?”
    “叔父想多了,现在长安哪能不走李傕的门路。”
    “呵呵,也是。奋威中郎将?广陵太守?”张济自言自语道,“我懂了,周仓之意不在京城,实在广陵,他要做一方诸侯!可是他如何从长安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