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接连取得两场胜利,踌躇满志的不把诸侯当回事。听说各路诸侯又开始有所行动,李儒觉得这一次来势汹汹与以往不同,像是来真格的,急忙去见董卓,说道:“太尉,原先各路叛贼分散在各处,我们可以轻易的击败。现在他们把军马都聚集到一处,来势汹汹不可掉以轻心。”
董卓认为李儒说的很有道理,十几路诸侯,二十几万兵马,抱成一团,的确不好对付,于是召集手下商议对策。手下四大中郎将,董越病死,牛辅还在长安建设郿邬,徐荣在南线,段煨被董卓派往弘农看着废天子刘辨,四大校尉的李傕郭汜等人也在长安,因此在城中只有另一心腹胡轸,李儒、吕布等人。
吕布早已厌倦充当打手和保镖的角色,自己堂堂一员大将,每天干的不是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就是围剿朝中大臣府邸,实在是掉价。西凉兵对此乐此不疲,吕布和他的手下打心眼里厌弃,对董卓手下充满鄙视,因为这,手下的将军们抱怨过好多次。于是抢先答话:“义父,不需担心,我愿意领兵前去迎敌,定叫叛贼有来无回。”
胡轸一直眼红徐荣的辉煌战绩,不过他不觉得那是徐荣的本事,而是诸侯兵马不堪一击。他认为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也起来说道:“奉先能战却是匹夫之勇,现在诸侯兵马云集,不是耍个人英雄的时候。太尉大人,我愿意领一哨人马,先灭掉先锋孙坚,后引大军扫平诸侯,定取袁绍首级回来。”
把吕布气的握紧拳头怒目直视胡轸,胡轸还以颜色。李儒见两人争执,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一旁不做声。
董卓哈哈大笑。“你们不用争了,将士用命,我心甚慰。命令胡轸为都督,吕布为骑都,引兵精兵五千前去迎敌,将孙坚首级提来见我。先打掉他们的锐气再说。”提到孙坚,董卓就咬牙切齿,当年在西凉就是孙坚与自己作对,还屡次陷害自己,没去找他,他反而送上门来。
胡轸与吕布领命出来,胡轸对吕布说道:“奉先回去领一千马军,即刻与我会合不,得有误。”吕布拱拱手自顾去了。吕布回营没有带张辽、高顺,也没有带陷阵营,而是命魏续、侯成点齐一千马军来到城门,等了半晌才见胡轸领着四千西凉兵过来,见到吕布手一挥:“出发。”
路上,吕布问道:“太尉派我们出战,不知将军有何妙计退敌?”
胡轸说道:“如遇贼兵,奉先引骑兵冲阵,我领大军随后掩杀,可破敌军。”
吕布说道:“不妥,正面交锋,即使冲乱敌军,我军损失也会不小,且难以发挥骑兵优势。不如你领大军正面迎敌,我引骑兵包抄两翼,截断对方后路,敌军必乱,将军再发起总攻,可获全胜。”
胡轸不悦说道:“奉先为何如此怯懦?难道是怕孙坚不成?”
吕布腾地一下,火就上来:“嘿嘿,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怕字。骑兵作战,讲究的是机动、灵活,哪能正面与他进入消耗战中。”
两人争执不下,胡轸强势的说道:“我是都督,一军主将,你是骑都,作为副将当听从号令。”
这话令吕布吕布十分不爽:“我们都是奉太尉之命讨伐叛贼,你虽是主将,指挥不当还不让我说吗?”最后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走各的路。
西凉兵、并州兵也相互看着对方不顺眼,平日里积攒的恩怨终于按捺不住,士卒开始辱骂,胡轸和吕布也不约束。驻扎造饭时,两军更是为抢夺好地势和吃饭顺序大打出手,西凉兵仗着人多常常压制并州兵,胡轸洋洋得意,对吕布说话带针带刺。
有手下劝说胡轸,吕布勇猛很得董卓信赖,还是要拉拢一下吕布,这次出战需要吕布出力。
胡轸很不屑一顾,故意大声地说:“我们跟随太尉南征北战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在哪呢?凭什么跟我们争,太尉抬举他,他要也知道分寸,别以为太尉对他好一点就想骑到我门头上。太尉最有感情的还是我们西凉兵。”西凉听了哈哈大笑,愈发肆无忌惮,并州兵听了更加愤愤不平。魏续和侯成还商量是不是趁两军交锋时,在背后射胡轸黑箭。
出兵两日正遇到孙坚带领的前部先锋,胡轸命令吕布引军前去冲阵,魏续和侯成装着没听见,并州兵却徘徊不前。胡轸命令手下驱赶并州兵,并州兵一步三挪仍是不肯向前,胡轸大怒呵斥吕布,“吕布,你竟敢违抗军令,不怕我军法从事!”
胡轸要是好言相抚则罢了,他这一发威,吕布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而一举画戟,并州兵分列两旁让出中间道路,放凉州兵先走,两军相互推搡,乱作一团。
孙坚本来见到董卓兵马来到,排好阵势准备应战,等了许久不见对方向前,登高一看董卓兵马队伍已经不成行列,步兵和骑兵混杂,心下疑惑疑有伏兵。命令程普、黄盖各领一千人马向前试探虚实。吕布的并州兵一见孙坚的兵马向前,不等靠近,魏续、侯成立即拨马就走,胡轸的西凉兵跟着一哄而散,孙坚莫名奇妙几乎兵不血刃的打个胜仗。
吕布骑兵跑得快,没有折损,胡轸步兵被追杀损失不少,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互相指责暂且不提。
孙坚大胜的消息传到盟军大营,袁绍命令犒赏三军。袁术也觉的脸上有光,昂首挺胸目空一切,吃罢酒席回到营寨,袁术召集手下研究下一步对策,说是研究对策,其实袁术想如何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势。张炯凭借给袁术献上的几件重器已经成功的进入核心圈参加讨论,但是他很明智的在没有得到周仓的指示前不随便表态。
袁术手下长史杨弘说道:“后将军,各路诸侯齐聚雒阳,声势浩大,天下震动。董卓凭借讨伐黄巾军和西羌起家,在朝中没有威信,在雒阳更缺少根基。他又没有治国之才,为独揽大权,唯独依仗兵势才敢势废天子、压群臣,在雒阳城中倒行逆施,早已经天怒人怨。因此,董卓未必会困守雒阳,我觉得董卓在雒阳待不长久,他看到形势不好一定会逃窜回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