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陈安邦和陈守义都是一愣,随即陈守义便是摇头苦笑了一声,然后下一次浇水,还真的就只浇了半瓢水。
而陈安邦则是有些诧异,要知道,陈守义在整个陈家,那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虽然没有爷爷那么强势,可身为一家之主,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埋怨。
“看来,家主这一次真的准备低头了啊。”
陈泰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继续刨坑,陈守义则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浇水,陈安邦也不能干看着啊,尴尬的拿起了种子,又是犹豫饿了一下,问:
“咳咳,那个,一个坑了中几个种子比较好。”
陈泰淡淡的说道:“一两个就种,多了浪费。”
三个人,便是这么开始了种菜园子。
要是让陈家的那些个晚辈知道,估计会惊掉大牙吧。
且不说那一花园的名贵花草有多值钱,就是能够让陈安邦和陈守义,这两位陈家的顶梁柱摧眉折腰,那都是何等样的能耐啊。
陈泰虽然文化不多,可是多少也知道点外边的事情,他儿子,最近没少出风头,而陈家人,似乎也是闻到了风向有点不对头,这是在跟自己示好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哼,幸亏老子有个好儿子啊。”
他很享受两位陈家大佬给自己打下手的感觉,别提有多爽快了。
不过作为父母的,心里其实也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的,陈永生这几天在燕京,据说动静不小,陈永生的母亲已经着急的病倒了,心凌和荷花这两个孩子在照顾呢。
陈泰现在只想见到自己的儿子,别无他求。
这片花园本来也不大,不一会就种植完了。
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分,用水瓢里的清水冲了冲脚面,就说道:“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找我了,我吃得好住得好,不老费你们挂心了。”
这句话,可以说是赤果果的说给他们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居住环境,确实很差很差,可是不久之前,便是搬到了这么好的一处宅院之中。
这其中的变化,自然能感觉得到。
这么酸溜溜的话一说出来,陈守义和陈安邦的心态,其实已经有一些挂不住了。
“阿泰,论起辈分来,你是我表弟,我就叫你一声老弟了,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陈守义感叹的说道。
在那偏远的小农村,陈永生居然能成长到这么精彩绝艳的地步,那要是放在燕京呢,起步早已成龙了。
“之前,是我作为这个家主的错误,不该那么对待老弟一家。”陈守义郑重的说道。
这种对话,在以往的四十多年,从没有遇到过,在陈守义当家主的时候,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让他说认错的话来。
但是,今天却是破例了。
这一次破例,陈安邦也觉察到了陈守义的决心,这是要拉拢陈泰一家啊,而且决心很大。
所以,他适当的敲打了一下边鼓,说道:“家主,你也不容易啊,陈家一脉相承,上上下下千百口子的人,众口难调,这件事是下边反对声音较多,你也是不得已啊。”
这么一说,既把家主的责任摘干净了,又不是家主自己说出来,更加有可信度,可谓是一箭双雕。
这些个老油条,说深谙人的心理,知道怎么说话,能让人更加容易接受。
而此时的陈泰,面色也确实好了一些。
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想有个根的,毕竟谁都想落叶归根啊,得知有族谱,当然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了。
这是人之常情。
“家主,你说这番话,其实也是高看我了,永生这孩子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他的脾气秉性我还是清楚的,他要是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算是我想要说什么,他估计也不会听的。”
陈泰说道。
陈守义和陈安邦都是脸色一苦,其实不用陈泰说,从陈永生最近做的事情就能知道,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个性。
但是,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起码牛角村陈家还是要善待的,这是处于一种尊重。
最后,陈安邦和陈守义离开了这里,回去商议事情去了。
他们的脸上带有一丝疲惫。
“陈永生可以说是一代天骄,我认为,即便成为下一个军神,都不为过。“
陈安邦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而陈守义却是没有反驳,只是在思忖着,谁也不知道他心底里想的是什么。
只是这时候,陈安邦又是带着一丝忧虑说道:“只是这孩子不知道收敛锋芒,太过冲动了,哎,多好的苗子啊,我陈家的下一代希望啊,真不想就这么被毁灭了。”
陈守义已然在思索,这时,陈安邦收到了一条信息,看到后眉头紧皱,艰难的说道:
“最新消息,军神葛严已经出动了,咱们现在即便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什么……怎么可能?”
陈守义大惊失色,一连倒退了三步有余!
“消息是哪里得来的,准确吗,有可信度吗?”陈守义似乎是不信。
怎么可能,军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手了,他从不轻易出手。
除非是威胁道华夏安全的重大事件。
可是陈永生不过就是一个人罢了,他怎么可能威胁道国家安全,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陈永生的作为,说破了大天,就是做事鲁莽,行为乖张,几十条人命而已,跟这般天才绝艳比较起来,那岂不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好培养,能拯救的人,有何止上万之数。
不过,这只是陈家自家人的想法罢了,站在周家人,和龙虎门的角度,陈永生已经罪该万死了。
军神出马,寸草不生,陈永生,死定了!